一場宴席,總算吃完了,吃完后,大部分人都恭敬地告退了,也有數幾個留下來,都是親近的,陪著說說話什麼的。
顧玉磬其實想和自己娘和嫂子說話,但幾個公主也都在 ,沒辦法,又不好趕人家走。
嘉云長公主地問起的眼睛來,只好推說如今正看著,嘉云長公主便嘆了口氣∶"倒是也不用擔心,總是能好的。"
旁邊娘安定侯夫人笑著道∶"這就是大家說的雪盲癥了,患了雪盲癥,總是要耽擱數日,估計過幾天就好了。"
這一說,別人自然也都跟著把事往好里說。
才當上皇后,執掌印,風頭正盛,誰敢說什麼? 畢竟那年輕帝王夫君,一路走過去,腳底下的怕是都沒干呢。
大家便不敢再提顧玉磬的眼睛,只隨口說些燕京城如今的新鮮事來給聽,顧玉磬聽著,卻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黃貴妃呢 ?怎麼自始至終沒見黃貴妃 ?
太后那里,知道,這幾日子不好,所以不曾過來,不過早間時候才過去請安過,但是黃貴妃,按理說,就算蕭湛初如何厭,可只要有這層母子關系在,總得封一個太妃什麼的吧,怎麼至今無人提及 ?
還是說,那天那樣對蕭湛初,如今愧,不敢出來 ?
心里想著事,那些原本試探著想結的,慢慢地也就安靜下來,找個借口離開了。
嘉公主退出去后,走到無人,悄悄地和自己兒媳婦紅莘道∶"你往日和皇后要好,如今眼盲,怕是諸多不便,你沒事要多進宮,陪陪說話。"
嘉公主一說這話,紅莘便覺到,幾個妯娌的目全都落在自己上了,那是混著嫉妒和羨慕的難以言喻的目。
想起之前,這幾個妯娌提起顧玉磬,也是頗為不屑的語氣,仿佛顧玉磬嫁不出去了,誰能想到,如今顧玉磬已經是皇后了!
便笑著道∶"是,兒媳自然是多進宮陪皇后說說話。"
嘉公主很滿意,對紅莘也和悅起來 ∶"前幾日本宮得的那幾好緞子,你拿去,看看做些什麼,再送給皇后用一些,雖說人家未必看得上,但總是一個心意。"
紅莘低頭∶"是。"
旁邊幾個娌,都沉默著沒說話,那幾匹緞子,確實是好東西,如今看來,以后好東西,估計要先著紅莘了。
誰讓人家有了這麼一個皇后閨中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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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了后,安定侯夫人自然沒走,如今有許多話想囑咐顧玉磬。
眼看著宮娥全都退下,才道∶"圣人那里,可曾說過什麼?"
顧玉磬是反應了下,才意識到自己母親說的圣人便是蕭湛初,當下道∶"要說什麼嗎 ?"
安定侯夫人無奈跺腳,湊近了,低聲音道∶"你如今這眼睛,圣人沒說過什麼嗎 ?"
顧玉磬 ∶"眼睛,慢慢治就是了,倒是不急。"
安定侯夫人見此,知道新帝疼,一時半刻肯定不會有別的念頭,這才稍微放心,不過終究是擔優。
"你如今已是皇后了,母儀天下的皇后,但你如今,一無子嗣傍,二患有眼疾,這就猶如孩懷金于鬧市,只怕是不知道引了多人覬覦。"
顧玉磬聽了,無奈地道∶"娘,你說得有理,不過這也那沒辦法,反正都這樣了,再說,他對我如何,你也應該知道,暫時我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還不太習慣他"圣人" ,總覺得那樣好像生分了,便用"他"來指代了。
安定侯夫人想想也是,不過還是囑咐道∶"話雖如此,你還是要萬分留心著,一則好好保養子,這眼睛能早點好,二則還是要盡快懷上孩子,若是能一舉生個皇子,那自然是不怕了,再則,你還是得提放著,他到底年輕,如今又坐在了龍座上,怕是很快朝中百都要上奏,到時候宮里頭就得進新人了。"
安定侯夫人自然知道圣人對兒的疼,但是再疼,也架不住宮里頭各樣新鮮的妃嬪,自己兒,姿倒是有,但是眼盲,無子,年紀又比圣人大,怎麼不讓擔心。
聽到"進新人" 三個字,顧玉磬的心里痛了下,想起來黃貴妃。
蕭湛初確實是很人,別說他如今貴為天子,便是尋常寒門子,只怕是都能惹得不姑娘心,就連黃貴妃竟然都了不倫的念頭。
蹙眉,想起這幾日都不曾見黃貴妃,便問道∶"母妃,如今人呢 ?怎麼都沒聽提起過?"
安定侯夫人聞言,微詫,愣了一會,才道∶"你竟不知 ?"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低了聲音對兒道∶"我聽說黃貴妃私通了外男,犯了事,被發現了,如今已經關到了冷宮里。"
顧玉磬微詫∶"那馮大將軍家 ?"
安定侯夫人道∶"他家還能怎麼著,如今圣人登上大寶,他們還能造反不,自然是和黃貴妃撇清關系了,這個時候,誰不求自保啊!"
提起這個,安定侯夫人嘆了口氣,馮大將軍夫人還曾經低下頭,跑到這里來求,讓安定侯府幫著說幾句話,那個可憐樣子啊,說實話,安定侯夫人倒是沒覺得痛快,只覺得人真得不能得意忘形,此一時彼一時,誰知道哪天淪落到什麼地步呢,凡事都得低調才好。
安定侯夫人又囑咐了好一番,眼看著時候不早,才回去了。
這個時候過來,服侍著顧玉磬用了茶點,又開始給大致講了皇后之責,天子掌管天下事,皇后則掌管婦貞順之道,天子掌外務,皇后則管務 ,從外命婦到命婦,再到婦禮四德并喪祭賓客等,全都需要來掌管。
顧玉磬聽得頭疼,又詳細地問及先皇后是如何行事,便將歷史上后宮諸多做法都——說給顧玉磬聽,顧玉磬又仔細詢問了一番,才讓退下去。
如今眼盲,若讓執掌后宮,可以行一時,卻不能走長遠,但是若讓讓出這個位置 ,或者說把皇后之職給別人代行,也不舍得,畢竟既要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 ,便要防微杜漸,守護的,并不是皇后這個位置,只是蕭湛初妻子的份。
接下來,后宮總是會進新人的,相信蕭湛初對的義,也相信即使來了新人,依然能寵冠后宮。
可是,那終究不一樣了,要和別人共丈夫,要學著在后宮握住更多權利。
顧玉磬便開始琢磨著那所說得歷代后宮治理之策,這麼想著間,其實心里也有了主意,想著見了蕭湛初,要問問他,若是可以,就照這個法子來,這對如今的自己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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