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上不一樣, 云宛這次看清楚了，自然下，看清楚了自己想看的所有。

　也……算是欺負得比較盡興。

　Alpha定力很好, 材很好, 也夠長。

　昨天線太暗, 今天, 尤辰星脖頸后的東西云宛也瞧見了，一塊藥膏, 把腺和腺周圍的皮都包了進去, 云宛好奇了, 尤辰星輕。

　“是什麼？”云宛沒按捺住好奇, 問了。

　想，如果尤辰星不說, 就不再追問。

　尤辰星沒遮掩, “舒緩調解腺的，之前，我腺有點問題。”

　云宛心頭一, 踟躕道，“是……出任務留下來的嗎？”

　沒敢直接問是不是回國前進ICU那次，繞了個彎子。

　料尤辰星搖了搖頭, “不是。”

　然后報了一串英文名，報的云宛腦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懵的，很嚼吧了幾秒鐘, 才想起來是個什麼病。

　準確來說, 也不能算是病。

　“信息素代謝障礙？”云宛問道。

　“對。”

　信息素代謝障礙, 說是病, 算不上，說不是病，可也得去醫院。

　是青年分化后的AO常見癥狀，因為年輕，激素水平活躍到給腺帶來負擔的程度，會出現這個問題。

　而且低級別的AO得的，高級別，a級以上的AO才多。

　哦，尤辰星是s級的，的信息素……確實有這個問題的幾率很大。

　“學生時代的事了，當年訓的時候，因為我信息素特別，老嚴訓我時間又長，小課多，經常別人走了，我還留著。”

　“然后信息素在一段時間使用過度，就有了這個問題。”

　踟躕一霎，尤辰星含糊道，“進醫院治療得比較遲……后來，發期和易期就會有點代謝問題。”

　只不過以前都不太明顯，直到……

　一連模糊掉兩個關鍵點，尤辰星眼睫微垂。

　云宛卻不多作懷疑，隔著藥膏了腺，得尤辰星長睫漱漱，以為對方疼，云宛不敢造次了。

　“沒事，等過了這幾天，后面隨便你。”alpha還安。

　不知道膏藥下是個什麼況，云宛到底不再手。

　由主導的這一場胡鬧，心很滿足，至于技，不在考慮范圍。

　礙著不能徹底標記，尤辰星被撥的臉再紅，息再重，始終都會保留著一清明，關鍵時刻，把依循本能想上來的作擋掉，不準蹭。

　最后結果就是，云宛舒服了，尤辰星不上不下的。

　云宛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技這麼爛嗎？”

　把尤辰星直接問笑了，睨云宛，冷人眼波流轉，看得云宛耳泛紅。

　“我……我再試試。”

　“你來。”尤辰星倒是也大方。

　大方的后果就是，云宛對自己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到后面云宛放棄了，覺得對不住對方，抱著尤辰星嘀咕，“還是你來吧。”

　咬耳朵，omega噠噠的聲音道，“但是輕點，不要弄痛我。”

　Alpha都很喜歡吃omega的信息素，云宛知道，但是如果欺負人的話，自己表上散發出來的，不會有人影響的那麼濃。

　云宛說不上來是個什麼道理，總之就是們信息素存在等級差，云宛一被，就變得格外的……不像是自己。

　但是也知道，尤辰星喜歡，喜歡那種糟糟的樣子。

　應該……對方看著很愉快。

　“你想咬我腺嗎？”

　到中途，云宛問。

　“今天不咬。”尤辰星回答。

　哦，咬了的話，單向標記，過濃的omega信息素應該也會影響對方腺，云宛模模糊糊意識到這點，便沒有再繼續問。

　后面，alpha確實很溫。

　很溫，云宛還是哭了。

　舒服得哭。

　S級alpha只釋放出來很稀薄的信息素，但是，在愉悅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生理淚水。

　變得很不像自己，會很直接。

　S級的A不愧被稱為行走的X藥。

　不能徹底標記，越愉悅，就越是覺得不夠。

　尤其都還是順著的喜好，好喜歡。

　最后的結果就是，一路折騰，從床，到沙發，再到浴室，哪哪兒都有哭過的痕跡……

　有些是真哭出來的淚水，另外一些則是……

　一次結束，尤辰星抬頭起來，用舌來吻自己，嫌棄，沒躲過，被掰著下深吻，吻到呼吸困難，吻到窒息，吻到……腺再度散發出信息素，滿室濃厚的玫瑰香氣……

　“不了，不想了。”

　云宛察覺到尤辰星的作，云宛手去擋人的手腕。

　“最后一次。”

　沒擋住，再度被親吻頰面，尤辰星這樣說。

　云宛又哭，尤辰星來吻頰面，淚水被吻掉，再度親吻時，從對方里，云宛能嘗到一些眼淚的……

　被尤辰星攬著，控制不住的眼淚都是溫熱的……

　“舒服嗎？”

　“高興了吧？”

　“喜不喜歡？”

　思緒渙散，忍耐不住仰頭換氣時，尤辰星問，說不出話來。

　人讓名字，要求了兩次，云宛巍巍抱住對方，哭著道，“喜歡。”

　“喜歡你。”

　“嗚，喜歡……尤辰星。”

　*

　鬧過這陣，云宛再醒，是下午一點。

　走出臥室，環視一圈，沒看到阿姨，然后云宛發現穿的也不太冷了，后知后覺，“暖氣來了嗎？”

　“來了，昨天通知的，你應該沒留意，阿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去找你之前開的。”

　哦，好像是，后面都不冷了。

　抬頭掃了云宛一眼，尤辰星道，“多穿件服出來，吃飯。”

　“那……阿姨呢？”

　“我讓做完就走，不用等我們開飯，晚上也不來。”

　云宛眼睛，困，“不來，我們吃什麼。”

　尤辰星關了自己的筆電，推著云宛進臥室找服，好笑道，“上次不是想看我做飯嗎，我給你做唄，但太手生了，就做一個菜，其他的阿姨中午多做了。”

　“哦哦，好。”

　看著尤辰星練地打開自己柜，云宛指了一件服道，“要那件。”

　尤辰星給人取下來，云宛順勢張開手，惹得人發笑，“還要人伺候了這是？”

　云宛嘟囔，抬下，“沒力氣呢，你就說給不給我穿吧！”

　“給。來，大小姐，手。”

　云宛被尤辰星說笑了，四目相對，尤辰星也笑。

　吃飯。

　尤辰星拿碗筷，拿溫著的熱菜，云宛在邊上哈欠連連，眼睛，尤辰星把什麼塞手里，就拿什麼往外走，最后，云宛拿了一把勺子，兩雙筷子。

　其他的，尤辰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出之間，早就弄好了。

　云宛拉飯，吃到一半腦子才算是清醒了些，看了眼鐘，“你下午還要繼續開會嗎？”

　“要。明天前五個都回國安局加班，今天放假，我得趕把三的事捋一捋。”

　之前尤辰星發期，雖然小九每天會來，但是當時的狀態……總之，不是馬上要結果，沒結果三就要炸了的事，是不會拿到面前說的。

　周五回國安局又說了一天的案子，三的事積著一點沒，都排著隊等解決呢！

　云宛乖覺，“那你吃了飯午休一會兒吧，我來收拾。”

　不等尤辰星說什麼，云宛又道，“睡疲了，想一，清醒一下。”

　尤辰星沒有再置喙。

　大概工作真的積得多，尤辰星吃得快，吃完了拿著平板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就去客房午休了，被子還沒換，但是暖氣來了，似乎換不換影響也不大。

　要說的話，暖氣來了，房間里的被子才是得換薄一些。

　慢吞吞吃完飯云宛算是清醒了，回主臥洗漱了下，換了套絨絨的家居服，廚房和餐桌之間，進出一次，每回手上就只拿兩樣東西，云宛懶得多拿，寧愿多走幾次。

　等把餐桌抹了，用過的碗筷都扔洗碗機里，蓋好蓋子打開電源，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半天，也算是收拾好了。

　洗碗機滋滋滋的低頻聲音響起，云宛揣著手看了會兒，緩緩轉過頭去，窗子外天大亮，云宛看了會兒窗外小區景，住久了，不像剛到的時候，瞧著也有幾分眼了。

　下午尤辰星在書房辦公，云宛在客廳刷劇，兩個人相安無事。

　家里很安靜，但云宛卻不再覺得空。

　五點尤辰星才從書房出來，出來給自己打了杯咖啡，云宛見到，問人，“還要忙嗎？”

　尤辰星以為惦念著晚飯，只說，“再二十分鐘吧，菜阿姨都買好了，不會影響晚飯時間的。”

　云宛卻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看人腳步匆匆，沒有解釋，也來不及解釋。

　直到尤辰星再次從書房里出來，云宛才道，“我們出去吃吧。”

　尤辰星揚眉，“我以為你更想折騰我來著。”

　想……開始是想的。

　但是看對方忙得疲憊，工作那麼多，云宛又有點舍不得了。

　舍不得，那最快的方式就是出去吃咯。

　心里這樣想，上卻道，“沒有這次，下次你也跑不掉。我旁邊的商圈駐基本都完善了，我想去逛逛。”

　了個懶腰，“在家里吃完再去，太晚了。”

　不用尤辰星做飯，人自然是沒問題。

　坐了會兒養神，兩個人換服出門。

　云宛這時才發現一些細節，“這是你的服？你什麼時候……”

　尤辰星：“早上回家拿的，筆電也帶過來了。”

　哦，方便辦公。

　“那你還拿了什麼？”云宛好奇。

　“沒了，就換了服，拿了筆電，就回來了。”

　尤辰星怕云宛醒了找不到人，不太好。

　現在云宛看到服，想的則是其他方面。

　尤辰星在家，服是不太多，想提議去家拿點換洗的過來，看了眼手機，又覺得今晚上安排那麼滿，沒這個空閑，思來想去，覺得什麼都不如現買方便，云宛決定道，“那晚上去買點你的服放客房吧，免得你過來沒換洗的。”

　尤辰星好打發，沒云宛那麼講究，點了頭。

　晚上兩個人吃了湯鍋，午飯吃得晚，菜品沒點太多。

　剩下的時間就是逛商圈。

　尤辰星發現，只要是上京流行的奢牌，云宛都有VIP卡。

　選服云宛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家里尤辰星的東西不多，想著至得有幾換洗的，云宛進店就跟買白菜一樣，看見了合適的就拿，拿夠數量收手。

　只要不是太拗版型的服，尤辰星倒也無所謂。

　幾卡刷下來，云宛后知后覺道，“你會不會覺得我買太多了？”

　雖然都是尤辰星的東西，云宛只負責挑揀，但刷卡之前，人像是有什麼應似的，在拿夠了覺得差不多可以結賬的時候，尤辰星早就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柜姐。

　翻看著上一家店的小票，即便一向對花銷無所謂，云宛也意識到，每家店看得上眼的那些，不算是筆小數目。

　買結賬自然沒什麼。

　挑揀尤辰星結賬的話……

　云宛不清楚人這方面，不知道是個什麼消費觀，問的也含糊。

　尤辰星瞥一眼，好似從閃躲的眼神里讀出了的本意，回答干脆道：“不會，你覺得好拿就是。”

　“你有喜歡的也拿，不用一直給我挑，我對穿的沒那麼在意。”

　想到什麼，又低頭笑起來，頭一次用回憶的口吻對云宛道，“融你們圈子也麻煩的，回來第一年我只敢撿著不出錯的牌子買，后面出的場合多一些，備幾正式的，不丟國安局的臉，私下還是買舒適的。”

　“不過差不多小半年，我就不怎麼考慮這些問題了。”

　云宛：“哪些？”

　“穿搭，差不多就是，不會太費心力了。”人眉梢微挑，說話音量不大，卻底氣十足道，“混得好，穿個麻袋去聚會都有人把你夸上天，混得不行，哪怕服上鑲滿鉆也沒人搭理你。”

　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在哪兒都一樣。

　只要還是國安局長，所屬單位還是在各種勢力間最特殊的國安局，世家不會有人想不開來的霉頭。

　驀的笑起來，尤辰星又道，“別說，我這種還是算好的，你沒見過竹二，才是跟隨本心，什麼場合都敢給你穿一運服過去，除非長輩的場子或者特正式場合，輕易不將就別人。”

　話又低了些，似是慨道，“不過也有那個資本就是了。”

　確實，竹歲出頂級世家，竹老爺子是一區司令員，爸是科研院副院長……自己發展也好，年紀輕輕已經是中校，有些聚會肯去，對主人家就是賞臉了，只要人去了，主人家自然也不會介意穿什麼。

　就像是尤辰星說的，可能穿個麻袋，大家還會覺得二小姐別一格，是什麼前衛藝流。

　云宛想到那個畫面忍俊不。

　尤辰星在外不喜歡說掃興的話題，慨過一句，又聊回了服上。

　云宛看真不在乎的樣子，也開玩笑道，“那我刷你的卡買服咯~”

　尤辰星眼睛都不眨，“買唄，養你還是沒問題。”

　隨口一句話，說的云宛心頭一，倒是別過了臉去。

　養……

　尤辰星已經想到那麼遠了嗎？

　這個問題只有尤辰星能答上來，但云宛沒那個臉皮去問，便就此作罷。

　買的服不，后面幾家店的懶得拿了，填了地址，讓人送貨上門。

　逛完服裝店，在尤辰星的提議下，兩人去看了場最近新上的電影。

　電影一般，但是米花好吃，看電影的輕松氛圍也讓人愜意。

　從電影院走出來，云宛和尤辰星聊劇的途中，驀然看著周圍來往的歡快人群有些失聲。

　“怎麼了嗎？”尤辰星察覺到云宛的走神，問。

　云宛只搖了搖頭，一時沒說話。

　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是，從今年年初，好久沒有真的正兒八經看一場電影，然后從電影院出來，也是真的和人在聊劇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電影的時候，云宛不有些恍惚。

　今年的生活偏離軌道之后，好像一直就浸泡在痛苦中……

　……很久不曾過生活中這種平靜的幸福了。

　“云宛，云宛。”尤辰星又了兩聲，“怎麼了嗎？”

　尤辰星剛和說話，云宛在想自己的事沒回答。

　云宛抬眸靜靜看了會兒尤辰星，驀然對人出個笑容來，燦爛且艷。

　“尤辰星，我們去一樓買鮮花吧，家里很久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