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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第24章 現實世界

 想到這里,坐在帳篷中的導演將目投向拍攝著扮鬼演員的屏幕,看到演員站在草叢中慘白的背影,他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繼續關注著公車上的屏幕。

 屏幕中的唐寧還在講述著殯儀車司機的故事,他與旁人講述鬼故事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他曾親經歷過,能讓聽者臨其境。

 車燈投在不遠的荒道上,只見路邊出現了一道朦朧的白影。

 “那個人對22道來來往往的車輛充滿了怨恨,如果讓上車,車上所有人——”唐寧抬起頭,定定道:“都會遭遇不幸。”

 屏息凝神的兩個群演隨著唐寧的視線向窗外。

 只見一位白人直站在荒廢的道路旁,車燈照亮了半個子,高高隆起的腹部頂起沾染了子,這一刻,即使兩位群演早就知道有鬼演員會中途上車,依然控制不住發出尖

 唐寧死死盯著車窗外的白人。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隔著凌的黑發,他似乎看到了若若現的怨毒目,冰冷、殘忍,那不是活人能擁有的眼神!

 “別停車!!!”唐寧驟然站起大喊道。

 司機嚴格按照導演的指令行事,沒有聽唐寧的勸阻便停下了車。

 站在路邊的白子緩緩走向公車,的步伐僵,每一步都遲緩異常,影在屏幕上閃爍不定,畫面像是卡頓一樣,導演奇怪地嘟囔道:“怎麼搞的,相機出問題了?呆會兒還得補拍......”

 浮腫的腳掌踏上公車,一瞬間車廂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個度,坐在前面的群演不自抱了一下胳膊,但又立刻按照劇本設置勇敢地站起,走向白人,“朋友,你頭發都遮臉了,這樣看得清路嗎?”

 說著他將頭湊了過去,手挑起遮住人臉龐的黑發。

 整個車廂寂靜了三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聲從男人口中傳來,他瞪大眼睛似乎看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整個軀都在極致抖。

 他后的另外一個群演忍不住為對方今天的演技咂舌,隨后按照劇本快速沖了上去,“怎麼了?!你瞎什麼啊?又在惡作劇?”

 然而他的同伴卻并沒有接臺詞,而是蒼白著一張臉癱在地,渾不停哆嗦著朝外爬,竭盡全力想要離開那位白人。

 是忘詞了嗎?

 臨場發揮得不錯啊!

 這位群演沒多想,他快步到了一的白人面前,而后飛快出手,向冰冷的黑發,一冷腥臭的氣息從發中吹來,讓人忍不住冒出皮疙瘩。

 掀起頭發的手停滯在半空。

 他的臉搐起來,做出了一個驚恐萬分的深呆滯地張開,卡帶一般的哀嚎從里斷斷續續傳出。

 司機見到其他工作人員都完得如此出,他也不甘落后地準備喊出原本的臺詞,“怎麼回事!車怎麼——”

 那中氣十足的喊聲突然中斷,像慘忽然被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瞪大的雙眼中傳來的無聲哀鳴。

 所有的指示燈都顯示為熄滅狀態,甚至當司機抖著手放棄駕駛后,這輛車依舊穩穩當當開在漆黑的大道上。

 整個公的人都陷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們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微張,像是看到了什麼超出常理的事

 在他們充滿恐懼的瞳孔里,猩紅水從車門、車窗乃至車頂無聲傾倒而進,兩米高的水仿佛不斷推進的浪,噴濺在地上又從地上濺起彈開,車廂里到是跳躍的珠。

 不詳的水無聲席卷車廂,拍打上陳舊的車廂,張開了盆大口吞噬車上渺小的人類。

 滴答。

 唐寧眨了一下眼,所有水忽然消失,只剩一個白人靜靜站在車,滴答,一道猩紅的從布滿尸斑的間汩汩落下,蛆蟲在水中翻滾,一瞬間那些粘稠的就侵染了公車門半米的范圍。

 白人僵地轉頭顱,凌后空的雙眼直直看向唐寧。

 四目相對的瞬間,一栗從脊椎骨一直炸到天靈蓋,唐寧渾倒豎,如果不是在第一個副本有了經驗,這一刻他恐怕會直接癱在地。

 冷靜!

 冷靜!!!

 不斷流人一步一步走向最后排的唐寧,死氣繚繞,沒有半點生機,怨毒的眼神像伺機而的毒蛇,唐寧不將手進口袋,住了的紙錢。

 濃郁的惡臭氣息蔓延在空氣中,似乎化為了無孔不細小蛇,趴在上嘶嘶作響,再鉆進皮,纏繞住那顆瘋狂跳的心臟——

 砰。

 砰。

 砰。

 心臟跳聲與腳步聲重合,唐寧死死盯著越走越近的白人,著紙錢的手張到指關節發白,過遮住面龐的黑發隙,約可見漆黑的眼睛,唐寧能覺到這只鬼在打量他,用腸轆轆怨毒又冷的眼神。

 它朝唐寧出了慘白的手。

 幾乎是同一時刻,唐寧迅速從口袋里出四張紙錢,他強忍著恐懼將紙錢遞給面前的鬼,努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請下車。”

 那帶著尸斑的手僵地抓住了的紙錢,與唐寧的指尖只隔著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此

 涕淚橫流的群演、拼命砸方向盤的司機、皺眉凝視的導演......以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唐寧。

 將紙錢給厲鬼,只是有一定幾率降低厲鬼的攻擊意圖,并不能完全勸退厲鬼,唐寧能到這只厲鬼停留在他臉上掙扎的目,貪婪又不甘,兇狠又畏懼,像尖刀著他的臉皮,一不留神就要往他臉上割下一塊

 兩邊車窗的景極速向后流淌,宛如奔流不息的黑暗河,又似傾盆而下紅到發黑的水,未閉的車窗發出嗚嗚的哭聲,唐寧的手也忍不住要抖起來,他在這僵持不下的氣氛中,微微抖,無意識念出了一個名字——

 “莫云初。”

 高速行駛的公車驟然停下,車上的眾人都隨著這個急剎車踉蹌了一下,唐寧更是差點摔在這個厲鬼上,他急忙穩定形,聽到門開的聲響。

 寒的夜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寂靜無聲的車外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白人拿著紙錢緩緩轉走下車。

 司機癱在方向盤上,在看到人下車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了力氣,煞白著臉想要踩油門離開,然而當車燈照亮眼前死寂的一切時,司機卻差點昏厥了過去。

 只見黑暗中佇立著一座座小土包,公車堪堪停下一片渾濁的河流前,只差一步,就要栽進去!

 ......

 “不錯!不錯!這次節目效果非常好!”導演滿意地點頭,他從未想過車上所有人的演技都能遠超預期,坐在屏幕前的他像觀看了一群影帝演技的演員在飆戲,尤其是最后那個唐寧突然掏冥幣的畫面,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越琢磨越妙。

 導演樂不可支地準備收工,在他的后,一只蒼白的手掀開了帳篷。

 一位白黑發的人走進了篷

 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導演轉回頭,看到這位本該站在葬崗的演員茫然道:“導演,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睡在路邊,我這是錯過上車時間了嗎?”

 ......

 唐寧的猶如虛一般癱坐在了座位上,他手腳發,心跳得厲害,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好不容易平復心,抬起頭來,對上了三道亮晶晶的崇拜目

 “大、大師,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一位群演畢恭畢敬道。

 唐寧:“?”

 唐寧對眼前人的眼神并不陌生,那是恐懼黑暗的人注視著唯一燭火才有的希冀目,唐寧從前就用這樣的眼神著郝老板、守墓人......還有莫云初。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也會被人這樣仰著。

 “我不是大師,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唐寧弱弱道。

 司機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淚對唐寧道歉:“對不起啊高人,我剛剛應該聽你的,接下來你說什麼我都聽!”

 “那......我們收工?”

 最后唐寧帶著三個嚇鵪鶉的工作人員下車,又見到了蹲守在葬崗同樣快要嚇傻的攝影師。

 “剛才那位......”攝影師不知道該用什麼來稱呼那位白人,猶豫再三,才道:“那位好兄弟去哪里了?我、我的相機好像出了問題,不,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相機能拍到那位好兄弟,我自己用眼看本看不到,怎麼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唐寧后的那三位工作人員面如土,對攝影師不斷噓聲,“別說了!快收工!唐寧說了讓我們早點收工離開!”

 哆哆嗦嗦的攝影連忙點頭,眾人連公車都顧不上開走,在一輛小面包上離開,之前那位開公車的司機大哥是個一米九的壯漢,堅持要坐在唐寧的邊,小心翼翼揪著唐寧的角才有安全,另外兩位群演也不甘示弱,爭搶著唐寧旁僅剩的位置。

 唐寧知道這幫人嚇壞了,畢竟他自己也嚇得不輕,在眾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目中,唐寧心地放了一首《好運來》。

 往回開的路上,唐寧接到了瑟瑟發抖的導演和演員,導演哆嗦著許諾要讓唐寧當這個節目的常駐嘉賓,唐寧聽到后十分,接著堅定地拒絕了。

 ......

 告別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唐寧回到家中,一打開門,唐寧就看到一個黑影子朝他撲了過來!

 “喵嗚~”

 一只短膩乎乎蹭著唐寧的小,它瞇起眼睛,小腦袋蹭過來的力度每一次都很大,讓唐寧的子一下子就粘了一堆貓

 唐寧蹲了下來,抱住了開心,將臉埋進貓肚皮中用力吸了一口氣,耳邊都是開心的呼嚕聲。

 家里很冷清,只有一只不斷呼嚕的小貓咪,唐寧放下貓去洗漱,但進浴室的一刻,相似的場景讓他立刻退了出去。

 他害怕一個人進浴室。

 唐寧想了想,把開心抱進了浴室,開心興地到東嗅嗅西聞聞,從前唐寧都不準貓進浴室,因為它總是喜歡喝馬桶水。

 在開心的陪伴下,唐寧飛快洗了一個熱水澡。

 他穿上睡抱著貓走進臥室,把房門鎖,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把拖鞋頭朝向門外,做完這一切,唐寧蜷在了床上。

 時候不早了,凌晨四點。

 空調風吹在了唐寧臉上,是冷的風,唐寧唰得一下把頭鉆進被子里,被子好悶,悶得他不過氣來。

 絨絨的小貓咪也跟著鉆進被窩,唐寧潤的眼尾,唐寧閉著眼,一邊哭,一邊小聲地對開心說:“怎麼辦,我好沒用啊。”

 “沒有他。”

 “我睡不著。”

 作者有話要說:要老公的親親和抱抱才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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