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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 分節閱讀_55

又變回了十五歲的飛揚年。

“什麼時候了?”聲音很陌生,有種奇異的慵懶,竟不太像自己的。

“天亮了,你睡了一夜。”他俯下吻吻額,疼惜而微疚,赤膛讓想起了發生過的事。

他牽起白的手臂輕吻,那一點鮮紅已消失無蹤。“對不起,我讓你疼了。”

只覺得臉更燙,咬了咬試著坐起,被他強攬在懷裡。本能的想找些話打破尷尬。

“那是什麼聲音?”

他側耳聽了聽,微微一笑。

“雨打芭蕉。”

明明是紛紛不停的落,心底卻覺得異常靜謐,極為安適。小巧的足趾蹭著長,整個都覺得溫熱。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這一刻的寧靜彌足珍貴,做夢般的不真實。

長發拂在的,拔到一旁,發現竟與他的發混在了一起,糾結難分。他也瞥見,松開拔弄了半天,久久仍未解開。等手放下,才發現發被他理順,居然又打了個結,再度聯在了一起。

瞪了半晌,實在說不出什麼話。

“你……手真巧。”

他伏在頸邊低笑,俊眼流,暖暖的氣息拂過,似春風融雪。

繾綣

他們在屋裡呆了一整天。

雨一直沒停,黑沉沉的天給人以長夜未央的錯覺。

飯菜是李叔著人送至門口,他去提了進來。穿著中盤在床上吃,赤足散發,仿佛回到了年。

他挑著吃的菜喂,像對一個孩子,笑微微的寵溺。

“你喜歡揚州菜。”他下了一個定語。

點點頭。“好像是。”

“會不會你曾住過揚州?”

略為呆了一呆,黑眸斜斜掠開。“不知道。”

“你以前住的地方什麼樣?”

“有個很大的院子,長長的廊簷,每次下雨,娘就抱著我坐在簷下聽雨聲,看階下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笑笑,漾起一頑皮。“其實是被我揪的,我總靜不下來。”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麼?”

沉默了好一陣,笑容沒無蹤。“沒必要。不管我過去什麼,現在是迦夜。”

“為什麼不再我殊影。”

“離開天山,你已經不是過去的影子。”輕描淡寫。

“那又為什麼不肯我的名字。”他繼續追問。

沉默了更長時間,角彎了下,淡漠的回答。“我不認得謝雲書。”

“你不認得?”他的眸子亮了亮,忽然曖昧的近。“昨天晚上抱你的人是誰。”

沒想到話題一下轉到這裡,迦夜怔了怔,臉驀的發熱。

他卻不放過,附在耳畔變本加厲的揶揄。“是誰吻了你,在你上留下了痕跡?”輕佻的指尖拔開襟口,微布著點點輕紅。

“當時你對誰求饒?又用這雙……”不安份的手探進了,劃過敏的皮。“圈住了誰?”

迦夜的臉紅了,一團想躲開他,被他一把撈住。

“告訴我,是誰?”

俯視的眼睛燦如星辰,俊臉掛著邪氣的笑,又惱不便發作,別開了臉不看他。

“迦夜……”

“是你是你。”抵不過魔音般的纏問拔,沒好氣的回答,耳都紅了。

他又笑了,極不可抑的模樣。

“昨夜是什麼覺。”

極度私的問題讓想捂住耳朵,被他拉下來。“我想知道,說一句就好。”他語輕哄,像一池春水足以將人溺斃。

死咬著不肯開口。他眼睛一眨,指尖落到了腰際,泛濫的意讓一團笑得幾乎斷氣,提不起半點勁,掙又掙不開,只好告饒。

枕在膝上想了半天,烏發蜿延鋪了一

“很疼,還可以忍。”

“只是疼?”他把玩著散發,的手,不太喜歡忍兩個字。

斜了他一眼。

“嗯。”

“這樣……”他微微一笑,將了俯臥,手不輕不重的在背上按。略酸的松緩下來,舒適的覺極為愜意。

雨聲瀝瀝,燈影搖搖,前所未有的閑適,覺得自己每骨頭都了下來,一手指也不想,如一只懶洋洋的貓。肩頭的剝下,沒有阻攔,溫熱的手覺更為直接,這種親的服務。

指尖漸漸往下,悄悄移到了俯臥的,刻意逗弄著的嫣紅,剛一驚覺,纏綿的吻融化了拒絕,他的遊移在膩的,留下一專屬的印記,修長的手指拔弄著脆弱的神經,靈巧的挑逗。

漾起的令手腳,再也無力抗拒。很快從上消失,代之相接的熾熱。肢蹭廝磨泯滅了他的克制,不再忍耐,他扣住纖腰一寸寸侵,緩慢地挲,撥著激昂的窒而潤的束縛著他,生而暈紅,貝齒咬住了溢出的,初時的痛苦消失了,赤布晶瑩的細汗,因神的歡愉而息。

覺到已適應了他的存在,他開始放縱自己的節奏,瘋狂而的沖擊,本能驅使他征服的人。原始的力量如此強大,悚的輕哼,無助的迎合,承著一波波的狂襲來,在難以言喻的刺激下痙攣失控。

如海水退下沙灘,只剩了濃的肢相纏。

霧氣氤氳的眸子有極歡後的失神,長發在汗軀,他環住不放。完全沒了力氣,綿綿的依在膛,任他輕

“還疼嗎?”他含笑低問,滿足的著懷裡的溫度,冰一般的人化癡的水。

搖了搖頭,麗的還帶著激所致的緋紅。

“我不想你疼,但這會有補償。”馨香的,他在耳畔輕語。說著說著又笑了,不無逗弄。“我喜歡這種補償方式。”

回答他的是腰側的重重一掐。

男子吃痛,,不依不饒的用舌懲誡,帶出連連的笑。

說笑癡纏之間,窗外的雨漸漸停了,烏雲散去,金再度籠罩大地,已是黃昏時分。鳥在草葉林間歡唱,充滿了夏日的生機。

迦夜在枕上側著頭看,有些微的茫然。

“在想什麼?”他敏的覺察到緒變化。

“雨停了。”這一日夢幻般的風雨也將過去,像來的歡愉時

他撐起頭凝視著,明亮的眼眸璀璨溫,了然而癡

“迦夜,嫁給我吧。”

臂彎裡的軀一,他掀起覆在頸上的發,近玉一般的耳。“我們在山明水秀的地方買一間宅子,種你喜歡的花,下雨的時候我擁著你聽雨打芭蕉,晴天放舟垂釣飲酒,雪天折梅觀景弈棋,每一天都這般快活。”

迦夜久久沒有答腔,恍惚的盯著窗外的一叢綠竹。娓娓低訴的聲音輕悅耳,如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明知走不進去,所以愈加憧憬。

“迦夜……”

輕輕合上了眼,隔斷了最後一點幻想。

“不。”

短暫的軌逝去,他們終究生存在一個現實得可謂殘酷的世界。一度無間的親並不能改變什麼。

“迦夜!”

“忘了吧,這只意外。”轉過頭,黑眸逐漸去了

看著一點點回複,他手攬了纖弱的肩。“別再騙自己,你喜歡我,就如我你,我們應該在一起。”

迦夜的眼睛了一下,忽然漾起諷刺。“你想要我?要這個破敗畸形的,這個債累累聲名狼藉,到了中原仍仇家不斷的人?你真有仔細想過?”

“我喜歡你的,很銷魂。”他輕笑著吻了吻頰,目似有形的遊移過纖廓。“我知道你不會長大又有寒毒,也知道你經脈損反複發作,還有你的份,沒人會比我更清楚。你怕我將來後悔,我卻只擔心留不住你會是怎樣的難。比起那些我更在乎這。”

迦夜半天說不出話。

他的手覆上平的小腹,俊和。“再說經過這一天,或許你已經有了孩子。”

淡漠的臉剎那蒼白,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我寒,不可能有孕。”

“我是說或許,你子太弱,真要還是等調養幾年才好。”他想得更遠,“得請二哥再替你把把脈。”屢次提及看診皆被堅拒,練的又是那樣詭異的武功,他實在不放心。

“你一定是瘋了。”只覺匪夷所思,怪異的瞪著他。

“失去你我才會發瘋。”他微微一笑。“所以現在還算正常。”

跪起來坐在床上,赤在長發遮掩下越加,孩子般的纖弱別有異樣的,神卻是冷誚如雪。

“看清楚我是什麼樣子,本不算一個真正的人,更別提什麼……寒毒附骨,長年食花,為了複仇毀壞得一塌糊塗,一輩子早就完了,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東西,還要我說幾遍。”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他也坐了起來,平靜的問道。

“一個出名門善解人意的妻,輔佐你將來執掌謝家,給你生一群健康的兒,嫻雅得又懂進退,能讓令尊令堂趁心如意……”

“那是你們希我這麼想。”他用力一拉,軀跌了懷中。“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你的,一旦得到就不會再執迷?錯了!”發燙的膛激著怒氣,挑起的下頷一字一句。“我要的更多,包括你的心和信任,信任到足以放心依賴我而不是逃避,我要你的每一分每一寸,完完整整的全部。”

殤逝

在熱鬧如同集市的謝家,還是有點發呆,不太理解自己怎會到了這個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邊的人牽著的手,俊帶著笑意,神自如的向往來賓朋點頭招呼,對各種訝然的目視而不見。謝震川壽辰之日,江南名士盡皆雲集於此,謝家三公子大大方方的伴在一個邊寸步不離,無形印證了早先沸沸揚揚的傳言。

“真奇怪。”墨鷂遠遠的盯著兩人。

“確實。”藍鴞也有同

“主上的表……”銀鵠仔細的研究。

“好像要拔就跑,不然他為什麼用邀雲指扣住。”碧隼有點拿不準。

“你也這麼覺得?”

“我也是。”

“還有我。”

四人都在暗地裡納悶。

不喜歡謝家。”墨鷂十分肯定。

“那還來。”藍鴞不解。

“勉強主上做不願意的事……”銀鵠點點頭。

“只有老大才辦得到。”碧隼極是好奇。“我真想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會不會是在床上……”

“讓主上聽見你死定了。”銀鵠打斷,在迦夜偶爾掃過的視線中盡量表現得泰然自若。

“你不好奇?”碧隼有繼續八卦的。“那種子怎可能制於人。”

“我當然想知道,或者你去問問。”銀鵠白了他一眼。

“然後被主上剝一層皮。”墨鷂幸災樂禍。

“不會的,有老大在。”藍鴞比較樂觀。

“他會在旁邊遞刀子。”銀鵠白了一眼。

“怎麼可能。”

“絕對不會錯。若是那天你們倆跟去了就知道,主上對他重要到什麼程度,那真是……哎……”碧隼難得附和了銀鵠,嘖嘖連聲。

“我搞不懂一直在別扭什麼。”墨鷂若有所思。“老大真的很不錯呀,不管在西域還是江南手相貌均是一等一,又對死忠,連名聲都不顧了。”

“我看謝老爺子怕要腦門冒青煙了,子被人迷得暈頭轉向直到壽宴當日才面,還挾著主上一起出現,搞不好會氣得把他逐出家門。”銀鵠著下推斷。

碧隼撇了撇。“那有什麼不好,離了揚州正好逍遙快活拘管,反正金珠多的是,憑我們還怕有不長眼的敢惹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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