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許道勤寫了信,就發往了金陵老家,自己在書房裡坐了半宿,這纔回了正院。
第二日一早,許道勤就要趕往瓊林苑跟皇上彙報政務,許二夫人也是早早的起,更梳頭,用了早飯,就讓人去請大夫人過來。
大夫人來得很快,許二夫人看著後跟著來的許嘉慧,倒也沒意外。
許嘉慧是個極有主意的人,這樣的時候,怎麼可能呆在家裡,必然是要來聽一聽的。
許嘉慧知道有求於人,乖乖的上前行禮人,態度很是親熱。
許二夫人卻是淡淡的,也不覺得尷尬,就隨著母親坐下,氣定神閒的樣子。
許二夫人一見,心裡冷笑一聲,別人爲了的事跑斷,說幹,可瞧瞧人家過的多滋潤,好似一點也沒當回事兒。
可見皇后說得對,絕對不能跟們說皇后會管此事,不然的話這對母尾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二弟妹,你昨日進宮,娘娘怎麼說的?”大夫人昨天就想來問問了,但是當時天快黑了,就忍了下來,今兒個一早就在等著消息。
這一坐下,就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許二夫人聞言,輕輕地嘆口氣,面上帶著幾分爲難之,眼睛瞧了許嘉慧一眼,卻沒說什麼。
許嘉慧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正要開口,卻聽著母親問道:“二弟妹,你倒是說話啊,娘娘到底怎麼說的?怎麼說咱們許家小姑對娘娘也有養育之恩,娘娘總不會袖手不管吧?那也太忘恩負義了!”
“大嫂,慎言!”
“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許大夫人冷笑道,“也是,人家如今是皇后娘娘,那裡還能瞧得上我們這些無名小卒的。”
許二夫人聽到這話,一掌排在桌子上了,怒道:“大嫂,有些事兒我不願意說,可並不代表著沒發生過。你們現在口口聲聲說皇后娘娘如何,那當年嘉慧跟念慈做出的事,你讓皇后怎麼出手幫們?大嫂不會忘了那些事兒吧?”
許大夫人臉上火辣辣的,立刻就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更何況皇后娘娘也是小氣,皇上本就是三宮六院的人,自家姐妹進去還有個照應你呢。”
許二夫人真是被這不要臉的話給驚到了,看著就道:“是啊?既然這樣的話,嘉慧爲什麼要和離?男人都是要三妻四妾的,怎麼就容不得董大爺邊的妾室?把人的服了,命人圍觀責打,這樣心狠手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若是讓進了宮,皇后娘娘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這話可就嚴重了,許大夫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嗎,許嘉慧的臉也難看起來。
許二夫人卻不肯繞過們,接著說道:“既然大嫂本事這麼大,連皇后都敢非議,不看在眼睛裡,我就更是幫不上忙了,來人送客!”
“二弟妹,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話不對嗎?”
“大嫂的話是對的,所以大嫂應該勸嘉慧趕回去,好好地給董大爺多納幾門小妾,當個賢妻良母纔是。按照你的說法好好的過日子,一個不能容忍妾室的人,可不是小氣的很嗎?”許二夫人這回是真的氣到了,轉就進了室,命人送客。
許二夫人邊的人攔住了要闖進去的大夫人母,把人是從屋子裡送了出去,隔著門還能聽到大夫人的斥罵聲。
許二夫人聽的腦子嗡嗡直響,咬牙切齒,真是狼心狗肺的人!
這樣的人做什麼要幫,看著自己去作死好了!
偏這個時候,許道勤今日從瓊林苑回來的早,剛進門就聽到大嫂掐著腰大罵妻子,言語之間還夾雜著對皇后的不滿,許道勤嚇得臉都白了!
當今對皇后那是捧在手裡寵著,若是知道大嫂這般咒罵皇后,許家一族都要倒黴了!
許道勤怒上心頭,哪裡還忍得住,立刻上前呵斥道:“大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想要害的許家滿門抄斬嗎?”
許大夫人沒想到許道勤這個時候會忽然出現,一時間神間有些慌。
一旁的許嘉慧就紅著眼眶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禮,“二叔,你別怪我娘,他都是爲了我……”
“知道是爲了你,原本二叔還想著你是個好的,卻沒想著自從你們進了京,不斷地給我招惹麻煩,我都忍了,你二嬸爲了你的事跑前跑後,四求人低頭,你們就是這樣報恩的?養條狗也比你強!”
“二叔,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我可不敢當,你們一個咒罵我的妻子,一個不知恩勸阻反而袖手旁觀,我倒是要給大哥寫封信好好地問問,我們夫妻哪裡對不起他,讓你們這樣作踐!我這裡廟小,可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和離的事不要再提,我們不會管了。我妻子爲了你們的事費心費力,你們卻這樣待,好,好,好得很!”
許道勤是真的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幕。
很難想象,自己不在的時候,妻子會了多辱。
是他錯了,他不該念著手足之,迫妻子幫忙。
是他錯了。
他真是沒臉見妻子!
“來人,送客!”許道勤揮袖怒道。
看著暴怒的許道勤,許大夫人這纔有些後怕起來,丈夫不在,拿著大嫂的名頭人,一直以來許道勤一直退讓,倒是讓忘乎所以了。
許嘉慧此時看著二叔暴怒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上前一步說道:“二叔,您別生氣,我娘也是氣急了,實在是二嬸說話有些難聽,言語之間辱及我的名聲,我娘是爲了護著我才這樣做的,還請二叔明察。”
許道勤深吸一口氣,平息著中的怒會,看著許嘉慧,“你既然這樣說,那倒是說說,你二嬸如何辱及你的名聲,你說出來聽聽,若是你二嬸的錯,我絕不偏袒。若是你信口雌黃,肆意污衊,以後我這門你再也不登了!”
許嘉慧一愣,立刻臉煞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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