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宰相府格外熱鬧,久不登門的燕墨軒和上筠寧一起回來了。
宰相上智帶著夫人李玲玉等人早早的在門口等著,畢竟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和七皇子傷了,現在皇位最有利的繼承人便是燕墨軒。
上傅和上婉如也都回來了,不為別的,都是想結一下二皇子夫婦,以求將來能有個好前途。
結果,接近午膳的時候,燕墨軒和上筠寧才到了宰相府。
“見過二皇子,見過二皇子妃!”上智帶著后家眷彎腰施禮,一起高聲道。
“岳父,岳母,快平,二老近來可好?”燕墨軒上前扶起上智和李玲玉,頗為禮貌的問道。
“好,都好,承蒙二皇子惦記,嫻妃近來可好?”上智陪著燕墨軒一路寒暄,進了殿便開始準備用膳。
上婉如如今也嫁了人,還生了一雙子,親昵的拉著上筠寧的手,“筠寧,我看著你了不呢……”
說著看了一眼上筠寧的肚子,低聲音道,“還沒靜嗎?”
本見不得上筠寧這麼得意,故意替這件事想讓上筠寧難堪。
結果,沒想到上筠寧非但沒有難堪,還充滿意的看了燕墨軒一眼,然后不在意的說道,“我和墨軒還年輕,不著急,以后總有機會。”
燕墨軒聞言的拉起上筠寧的手,其實,當年出事兒之后,他跟上筠寧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近兩三年,更是本連話都不說了,不過……想起昨夜的溫存時刻,燕墨軒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
上婉如看在眼里氣得不行,跟夫君親幾年,一直不怎麼樣,而且夫君還娶了好幾個妾室。
反觀上筠寧呢?不過是一個庶,嫁給了二皇子,而且這麼多年,二皇子都沒有收側妃,更何況現在二皇子的呼聲最高。
嫉妒的咬牙切齒,但是面子上卻不敢表現出毫,畢竟今天過來,也帶著府上的囑咐,要好好跟二皇子夫婦套關系。
很快,眾人開始用膳了,大家都圍著燕墨軒和上筠寧說話,兩人從頭到尾都眾星捧月般。
用過午膳之后,上智忍不住問了太子和七皇子的傷勢。
燕墨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太樂觀,父皇這幾日也日漸消瘦。”
“唉!這也是命中注定!”上智表面上這麼說,心中卻樂得不行,又接著說道,“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二皇子可能要更累了,畢竟不久之后,東宮的擔子恐怕也要落在你肩上了。”
“岳父多慮了。”燕墨軒立刻說道。
眾人一聽,神都變了變,一時間全都看了過去。
燕墨軒覺到氣氛有些奇怪,下意識看了眼上筠寧,卻見上筠寧只是淺淺一笑,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他這才放下心,接著說道,“岳父,岳母,大哥,大姐,我今天帶著筠寧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謝罪。”
上智等人立刻面面相覷,神都有些不安。
一直沒說話的上傅神微變,難道他聽到的傳聞是真的?
上智眉頭深鎖,一時間都沒說話,他心中猜到了什麼,只是有些無法接。
李玲玉等了一會兒,見上智沒有開口的打算,便主問道,“二皇子,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你跟筠寧親有一陣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燕墨軒扯了扯角,接著便說道,“岳父,岳母,我打算帶著筠寧去邊境。”
上智臉瞬間就黑了。
“什麼意思?”李玲玉有些沒明白。
“還能是什麼意思?”上傅氣呼呼的站起,他聽到的傳聞是真的,他冷聲嘲諷道,“人家放著到手的東宮之主位子不要,要去駐扎邊境。”
他說著又低聲嘟囔了一句,“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什麼?”李玲玉驚得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燕墨軒,“這是……真的?”
燕墨軒點了點頭,“我已經跟父皇請旨了,父皇也同意了。”
李玲玉一個站不穩,差點跌倒了,幸好上婉如及時扶住了。
上婉如有些責怪的看了上筠寧和燕墨軒一眼,“這種事兒找人傳了個信便是,何必專門跑一趟,讓人心煩。”
轉眼間,宰相府眾人已經全都換了臉,對兩個人完全就是橫眉冷對的樣子。
燕墨軒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上筠寧,他知道上筠寧是庶,以前在宰相府也不寵,可自從兩人親之后,宰相府眾人已經不敢再欺負上筠寧了,可現在……
他忽然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這時,上筠寧忽然跪了下去,“父親,母親,兒既然嫁給了二皇子,自然是一輩子都會跟著他,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今天回來,也是跟二老告別,請二老原諒兒的不孝。”
上智頭疼的著眉心,完全是一副不想看見他倆的樣子。
李玲玉則覺到的鴨子飛了,哭哭啼啼的問道,“墨軒呀,為什麼一定要去邊境呢?哪里苦寒難耐,你們這貴子能得了嗎?”
“母親,我跟二皇子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勸了。”上筠寧肯定的說道。
“走吧。”上智起,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也來告訴我們了,那麼現在可以走了。”
他說著,不再理會兩個人,轉離開了。
上筠寧見狀,立刻磕了幾個頭,然后起挽著燕墨軒,“墨軒,咱們回去吧。”
“筠寧……”燕墨軒自責不已,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沒關系。”上筠寧勉強的扯了扯角,“墨軒,咱們回去吧。”
“好。”燕墨軒輕輕拍了拍上筠寧的手,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宰相府。
上了馬車之后,他有些猶豫的問上筠寧,“筠寧,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太沖了?”
“傻瓜,”上筠寧撒的躺在了燕墨軒的口,“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做了決定,我就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