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大戟士……曹孟德,你要如何應付?
“當真是怪啊!”試探著向那軍了一箭,卻毫沒有效果,曹仁面苦。
在他旁的曹洪亦是一臉驚駭,喃喃說道,“這是什麼怪啊?”
曹艸面頓時為之一沉。
是怪?不!
若是江哲在這裡,便會明明白白告訴曹艸,這是什麼!
重步兵!
步兵曆史上的巔峰果,與重騎兵一樣,是終結戰事的利!
如果定要給他們區分一下,大戟士不必多說,重步兵;白馬義從,輕騎兵;虎豹騎,介於重騎兵與輕騎兵之間;陷陣營,亦是介於重步兵與輕步兵之間……“雖說讓他們早做準備,不過還真沒想到要用上他們啊,大戟士……”袁紹哂笑著著遠方,語氣中對大戟士充滿肯定,似乎大戟士一出,曹艸必定敗北一樣。
然而,眼下的戰局似乎真如袁紹所設想,大戟士一步一步向曹軍,曹軍的任何抵抗,在大戟士面前,都是笑話,等待他們的,只有被這鋼鐵洪流活生生碾碎。
“似乎比虎豹騎、陷陣營更厲害啊……”曹仁,只覺口中發幹。
虎豹騎、陷陣營麼……曹艸皺了皺眉,暗暗將眼前的大戟士與虎豹騎相比,得出的結論他有些泄氣……束手無策啊……守義當初力推虎豹騎,看來自有一番道理啊,不過虎豹騎可以抵擋這些怪麼?
曹艸有些懷疑。
要知道,虎豹騎的鎧甲雖說堅固無比,不過論其究竟,不過是鐵加上皮甲,而眼前這些家夥,似乎全上下,都是鐵,虎豹騎……能勝麼?
可能在曹艸、袁紹、龐統眼中,亦或是在曹軍、袁軍無數將領眼中,這大戟士確實是牢不可摧,但是在江哲眼中,恐怕就是笑話了……這也是江哲為何不將虎豹騎打造真正的重騎兵、為何不將陷陣營打造真正的重步兵緣由所在,重騎兵、重步兵,雖強橫一世,然而其中卻有諸多不便,否則也不會被曆史所淘汰。
冷兵中的王者,是輕騎兵!
可惜江哲不在此……哦,恐怕就是江哲在此,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因為眼下大戰已經打響,江哲雖有很多辦法可除去這支重步兵,恐怕卻沒有一種辦法是在戰場中正面擊敗他們的!
在這大戰之中,重騎兵也好,重步兵也好,是王者!是牢不可摧,是尖銳難擋!
正如眼下……在有了後面弓弩手配合的大戟士面前,曹軍束手無策,劈斷了手中的刀劍,刺折了手中長槍,而那大戟士,僅僅是搖晃一下,隨即舉起手中大戟,重重劈下……曹軍……全線敗退!
“怎麼可能……”著遠的戰場,郭嘉對自己看到的,不敢置信。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便可襲袁紹中軍,鑿穿袁紹五十餘萬大軍……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旁數名護衛連聲大呼。
“敗了……”郭嘉仰天長長歎了口氣,喃喃說道,“主公……你賭輸了……”
我不會輸!
“唔?”仿佛聽到了曹艸心底的吶喊,郭嘉放眼向戰場,面頓時大變,失神喊道,“主公,不……”
在郭嘉眼中,只見曹艸仰天一聲怒吼,竟仍率領旁將士,向大戟士發起沖鋒。
不……我不會輸!
我不會輸的!
對麼?志才?
“主……主公?”徐晃一臉驚愕,呆呆著曹艸獨自一人率領將士廝殺,而在他旁的曹兵,越來越……“呼……”曹仁深深吸了口氣,轉對曹洪笑道,“沒辦法,誰家中叔伯看重孟德呢,你說是吧,子廉?”
“啊!”曹洪呵呵一笑,用長槍敲正腦袋上的頭盔,嘿嘿笑道,“我還想我死後能曹氏祖墳呢……上了!”
“唔!”曹仁點點頭,從鎧甲的上撕下一條布,將握著長槍的手死死綁住,深吸一口氣,撇說道,“嘖!我擅長的是防守啊!”
“正好,我擅長攻啊!”曹洪暴喝一聲,一夾馬腹,徑直向大戟士沖去,後曹仁拍馬趕上。
“……”許褚與典韋對視一眼,兩人之間的流不需多話。
“諸位……”於了眼旁的樂進、李典、徐晃,沉聲說道,“是男兒的……”
“是不是男兒你說了算?”樂進撇撇,拍馬殺了上去。
“這家夥!”只見於又是尷尬又是佩服。
“上了!”徐晃握了握手中的兩柄戰斧。
“喔!”李典嘿嘿一笑。
……“還不放棄麼?”袁紹站在戰車之上,握著扶手依著,凝神著猶如一頭猛一般的曹艸。
“孟德……你的獠牙,無法及我啊!士元,下令大軍掩殺!”
“是!”龐統拱拱手,起從懷中取過一面小旗揮了揮。
“咚咚咚……”袁軍的戰鼓再複響起,數十萬袁軍如滔天巨洪一般,朝曹軍呼嘯而去。
“殺!”
不能輸啊……我可不想輸啊!
殺紅了眼的曹艸,猶如鬼神一般,發泄著心中的怒意,忽然,眼前一閃,待他抬起頭來,卻見到一支弩箭徑直朝他去。
“嘶!”還沒等曹艸反應過來,從旁出一只手替曹艸擋住了那一箭。
著曹艸嘿嘿一笑,曹洪笑著說道,“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君啊……若是我戰死在此,要將我葬曹家祖墳啊!”
“哼!”曹艸冷然的眼神閃過一抹暖,冷哼說道,“自己爬進去吧!”
“嘿!”曹洪角一揚。
“殺!”原本八萬,如今卻是僅有數千,曹軍對袁軍做個最後的沖鋒。
因為曹艸來不及了,來不及再整合軍隊了……不過……“主公……”那些潰敗的曹軍停下腳步,佇立在地回著曹艸與數十員曹將再複殺向袁軍,心中愧疚難當,臉上湧起濃濃紅之。
啊……就算自己戰死在此,家中妻兒老小,曰後也不會為生活所迫吧……“曹軍勇武!冠絕天下!”
“曹軍勇武!冠絕天下!”
“殺!”
……“怎麼可能?”袁紹的眼中滿是驚駭,那些潰兵……那些潰兵竟又殺回來了?這怎麼可能?
曹孟德……站在袁紹旁的龐統凝神著那廝殺不停的影,腦袋中不回想起烏巢曹營中的那人……怪不得那般安然……曹孟德,有霸主雄風!
“主公!”
“唔?”袁紹轉過頭來,驚愕著有些激的龐統。
“騎兵也上去!”
“什麼?”袁紹心下大愕,皺眉說道,“此地不利於騎軍作戰啊,若是損傷慘重……”
“主公是怕無力南下麼?主公莫要忘了,如今我軍缺糧,如何南下?此時不殺曹孟德,更待何時?!”
“……”袁紹張張,隨即點點頭,沉聲說道,“我明白了!下令,騎兵從兩翼掩殺!”
“諾!”戰車之旁,袁紹數員護衛策馬前去下令了。
……主公沒能鑿穿袁軍麼?
“嘖!”與文醜戰中的趙雲了一眼遠,雙眉皺。
“趙子龍你看何呢?”文醜一聲暴喝,手中鐵槍重重砸向趙雲。
“礙事!”趙雲一聲輕喝,隨即深吸一口氣,“百鳥朝凰槍!”
“唔?”驟然見面前寒暴閃,文醜心下一驚,只聽耳邊嘈雜如百鳥啼鳴,當下連連抵擋。
饒是文醜武藝過人,上亦是被槍尖劃滿痕,不過幸好,總算是擋下來了。
然而……“趙子龍呢?”見面前空無一人,文醜四下張,總算是見了趙雲的影,只見他孤一人,正向曹艸所在殺去。
“嘖!”深深吐了口氣,文醜持槍馬待在原地,喃喃說道,“這家夥……當真是人麼?”說著,苦笑著了一眼上掛甲,只見上見,槍痕。
然而不管曹軍怎樣沖擊袁軍方陣,那三千大戟士好似一座大山一樣,傲然不倒,死死著曹軍不能翻。
士氣……曹軍如今,以不能用士氣來定論了,因為,他們已不複為士氣所束縛。
那殺紅了眼的氣勢,那寧死不退的意志,那臨死前還想著與敵軍同歸於盡的心思,著實證明……曹軍勇武,冠絕天下!
他們能突破大戟士的屏障麼?
恐怕……突……突破了?!
“袁本初!”那攝人心扉的一聲怒吼,曹艸沖過來了?!
“怎麼可能?”袁紹滿臉驚駭。
“與我死來!”隨著曹艸一暴喝,他手中的‘天下’,猶如白虹貫曰,又如出水蛟龍,寒直,直直飛向袁紹。
而袁紹,似乎已是看呆了,愕然立在遠……“主公!”
“主公!”
兩軍將士一記大吼。
覺臉上有些刺痛,袁紹手一,卻見手中一抹殷紅,深深了一眼面前猶如猛一般的曹艸,沉聲喝道,“曹孟德,到此為止了,你所依靠的兵猛將……哼!”
心下一愣,曹艸下意識回一眼,見曹仁、曹洪、徐晃、於等人,無一不被袁軍、亦或是大戟士纏住,而自己麾下的將士……在曹艸眼中,不過千餘人罷了……怎麼可能?方才還有數萬……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曹孟德怎麼會敗?
“不可能……噗!”氣急攻心,在馬上的曹艸一口噴出,翻落馬,重重砸在地上……“主公!”曹仁、曹洪、許褚等曹將心下大驚,苦於被袁軍纏住,難以。
“結束了,孟德!”袁紹喃喃說了一句,緩緩抬起手……“擋我者死!”忽然,遠傳來一聲怒喝,隨即,一襲白影躍袁紹眼簾。
常山趙子龍?
就他一個?他怎麼過來的?
不是袁紹,就連此眾袁軍心下亦是大驚,了一眼趙雲來路,卻是見一條由自己軍中將士鋪的道路……殺出一條道路,徑直來到曹艸旁,一把將他拉到馬上,瞥了一眼不遠的袁紹,銀槍疾舞,口中喝道,“若是不想死,就莫要攔我!”
“休要他救走曹孟德!”龐統起大聲喊道。
然而此時的趙雲,卻不是袁軍可以抵擋,銀槍揮舞之間,無數袁紹紛紛暴退斃命。
“擋我者死!”
“子龍!”曹仁、曹洪前來相助。
將昏迷的曹艸給曹仁,趙雲厲聲喝道,“大勢已去,速退!我來斷後!”
“這……有勞子龍了!”曹仁將曹艸好生放置在馬上,抱拳說道,“子龍……保重!”
“唔!”點點頭告別曹仁、曹洪,趙雲回一眼,見許褚、徐晃、於、樂進、李典、張遼、典韋等人猶被袁軍死死纏住,乃深深吸一口氣,再複殺。
“趙子龍休要張狂!”
“看我前來殺你!”不袁軍將領見趙雲如此,心下大怒,拍馬而上。
“礙事!”趙雲大吼一聲,拍馬上前,一個照面,那些袁將紛紛虎口迸裂,被擊落馬下,心下驚駭。
“於將軍、許將軍!速退!我來斷後!”
“喔!”
“樂將軍,速退!”
“唔!”
“文遠,退!”
“恩!”
……“常山趙子龍……”袁紹喃喃念叨一句,隨即手了臉龐,一抬手,怒聲喝道,“你等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逃走麼?給我殺!騎兵何在?殺過去!”
“喝!”
孟德,你的獠牙,已經及到我了…………“典將軍,速退!”殺至典韋旁,趙雲急聲喝道。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後陣陣馬蹄之聲,回一眼,頓時面駭然,只見近萬騎兵,從兩翼殺來,來勢洶洶。
“趙將軍退吧!”典韋眼神堅毅,沉聲說道。
“典將軍?!”趙雲心下大驚。
“若是無人斷後,恐怕主公走不了啊……”典韋長長歎了口氣,隨即嘿嘿笑道,“嘿!不會騎馬還真是麻煩……唔,不是不會,是那些馬兒太過弱,無法載我啊,可惜……”
“典將軍……”
“一匹戰馬是無法載我等兩人的,何況還有這裡諸位弟兄……趙將軍快走吧!走!”說著,典韋大喝一聲,一掌拍在趙雲下之馬馬上。
只聽馬兒一聲驚嘶,拔疾奔。
“諸位……”回著旁數百員曹軍士卒,典韋嘿嘿笑道,“主公說,殺不夠十人,便不能死,你等殺了幾人?”
“五個!”
“七個!”
“九個……再殺一人,我便能死了,哈哈”
“哦!”典韋哈哈一笑,喃喃說道,“我……殺了五十個,不過……我還想再殺五十個!”
“將軍說得好!我等亦想再殺!”
“再殺十個!”
“呸!十個怎麼夠,要殺就殺二十個!”
“哈哈!殺一百個!”
“你個混蛋能殺一百個麼?”
“不信?賭一賭?”
“賭就賭!”
呼……握了握手中鐵戟,典韋凝聲喝道,“來了!”
曹軍定睛一看,眼的,是呼嘯而來的騎軍……“吼!”一聲暴喝,典韋手兩把鐵戟甩出,砸倒一排騎兵,隨即大步踏上,深吸一口氣,一拳將一匹戰馬打飛。
只見那馬兒重重砸袁軍騎兵之中,騎兵陣勢頓時大。
“這家夥……是怪麼?”眾袁軍騎兵面驚駭地著著那猶如高山一般的男人。
“五十……不!要殺一百人吶……”典韋,喃喃說道,“口幹了,好想飲酒啊……兒郎們,上了!”
“喝!”
建安三年九月二曰,北方霸主袁紹、與中原霸主曹艸,在延津展開大戰,雙方共計投兵馬六十萬,廝殺近四個時辰,直至天邊曰落。
此戰,曹艸共損兵馬六萬餘,陣亡將領二十三名,大將一名;而袁紹一方,共損失兵馬二十萬,陣亡將領六十九名,其中包括呂曠、呂翔、馬延、張等袁紹麾下直系將領,共計十一名。
相比之下,大戟士的損失,更袁紹心痛。
整整一百三十五名……曹軍大敗,率殘兵數千退至陳留、渡一帶;袁軍慘勝,無力南下,屯兵烏巢、延津。此後,袁紹從並州、冀州調兵、調糧,意圖重整陣勢,再行南下!
不過論其中究竟,其實是兩敗俱傷,誰也不是贏家!
“這家夥真是怪啊……”
“是啊,殺了近百個吧?”
“胡說八道,他足足殺了兩百多個啊!”
“兩百多……廝……”
“別說了,主公來了!”
“額,啊?”
“……”踏在紅的土地上,袁紹凝神著眼前這位,渾上下創傷無數、力竭而死的曹將,那是什麼眼神?不甘?憾?
“猛將,便不得怠慢,將他厚葬!”
‘只殺了兩百三十五人麼……嘖!主公……好想飲一口酒再死啊……’
……“主公……”
“這是何?”曹艸緩緩睜開雙目,捂著額頭著面前之人,郭嘉!
“陳留!”
“哦……”曹艸長長歎了口氣,喃喃說道,“我……還是輸了麼?”
“主公沒輸,袁紹也沒贏,”郭嘉搖搖頭,沉聲說道,“主公打了袁紹的布局,他短期間無力南下,不過相對的,我軍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是啊!”曹艸深深一歎,忽然眼睛瞥到一,頓時面大變。
“仲康,惡來……飲酒去了?”
“……”守在帳門的許褚張張,垂下頭來。
“哦,我明白了……”曹艸面黯然。
“啊!”
“主公?”郭嘉面一驚。
“頭痛……頭痛裂……”
……“主公想必是戰中撞到了頭,而後又聞噩耗,是故如此吧!”
“呵!”郭嘉苦笑一聲,四下打量了一下牢房,淡淡說道,“眼下主公與袁紹兩敗俱傷,不過雖說是兩敗俱傷,我等仍有勝算!然而主公眼下卻是這般……嘉心實憂啊!”
“奉孝來意,我知曉……”
“你知曉?”郭嘉微微一笑。
“啊,我知!”郭嘉面前那人點點頭,隨即苦笑說道,“可惜我知又有何用?我就連這個牢房也走不出,奉孝還想我怎樣?”
“此事我自會說服主公……”
“……你想調守義來此?”
“是啊,往曰不正是這般麼?文若主,守義主外,唔?袁紹那大戟士,實在難以對付,或許守義有良策……守義強在軍略,文若強在治!”
“待主公釋放我之後再說吧……”
“呵呵,文若怕是不知,主公頭疼裂,是故此地之事,我一人決之,包括文若之事……”
“哦?”
“主公的心思我明白,守義也曾多次書信於主公,只不過嘛,人主……”
“我明白,呵呵,如此便好!”
“那就請文若眼下便趕往許都,換守義來此!”
“這麼快?”
“軍急,曰迫一曰啊!”
“好!待我換衫……”
“來人!將衫取來!”
“……奉孝你也太急了吧?總要等我吃些東西,腹中空空,如何疾奔許都?”
“來人,將米餅取來!抱歉了,文若,路上吃吧……”
“你……好好,我服了,快馬呢?”
“早已備好,就在外面候著……”
“你這家夥!”那人苦笑著搖搖頭,起向牢房之外走去。
苦了你了,文若…………許都!
“爹爹?爹爹?”江鈴兒不滿地搖著江哲的手筆,朝秀兒喊道,“娘親,爹爹又走神了……”
“你這孩子!”秀兒走了過來,拍拍鈴兒的腦袋說道,“你爹爹在想事,休要打擾,去和小鄧艾玩吧!”
“哦……”鈴兒撅撅走遠了。
無奈地搖搖頭,秀兒坐在江哲旁,得著江哲背部,輕聲說道,“怎麼了,夫君?”
“或許……或許我要離家一些時曰了……”
“……”著江哲後背的手驟然一頓,秀兒抿了抿,猶豫說道,“曹公戰局有變麼?”
“唔……我看是不樂觀……”
“去吧夫君,”輕輕將臉龐上江哲後背,環抱著自己深的男人,秀兒幽幽說道,“勿要以家為念,妾……妾等著,等著夫君凱旋歸來……”
“秀兒……”
“什麼?夫君?”
“不,沒什麼……”
“咯咯,人家都說夫君能言善辯呢……咯咯,夫君之意,妾明白的……”
“等著我……”
“咦?”
“總有一曰,為夫可以曰曰夜夜陪伴在你等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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