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別墅以前是干什麼用的？”我將藏在腋下的瞄準裝上武后，快慢機才開始整理自己的，他仍是使用7.62口徑槍機，只是將槍管換20英寸的了。

“是納西里耶的伊拉克特別安全組織。”

“伊拉克特別安全組織？”我們都愣了，那相當于國的國土安全局和中央報局糅合在一起的機關，他們的權力之大，甚至可以不經審訊直接死政府員。有點像中國明朝的東廠、西廠一樣。

“你在那里工作還一個月只得十金？”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阿米德，這種機構絕對是差，看誰不順眼污上個罪名斃了，家產抄沒時便能撈上一筆，這是欽差般的事呀！

“那還是這兩天要打仗，為了讓大家為政府賣力，薩達姆總統才下令發了薪水。前面已經欠下了我近一年的工資了。”阿米德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我這個人在國留過學，所以沒被調查已經不錯了，更不要提什麼額外收。”

“同你！”小貓將自己的槍管導軌上面的激測定位儀拆下來，然后對阿米德說，“我們來之前讓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辦到了。”阿米德撓撓頭滿臉不解地看著我們說，“你們讓我調整客廳的油畫我已經調整好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

“當然。如果人人都能明白，我們還混什麼。”小貓拉開后墻朝著河對面的窗簾，用槍瞄看了一眼，將激測距儀調整了一下擺好，然后接過阿里遞過來的筆記本電腦，扯出線接到激測距上，調出一個解碼件運行起來，這時揚聲里便傳出模糊的聲響，小貓在電腦上調整兩下后，聲音便清晰起來。

“一天檢查五次，有必要這樣做嗎？”聲音是可以辨認的德語，但聲質仍有刺。再調整兩下后便了幕尼黑口音。大家都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邊上的快慢機，結果被他回瞪的眼神澆了盆冰水差點凍冒。

“不知道，但小心無大錯。那個半死的家伙以前是間諜，行事小心已經了他的格。”另一個聲音講的也是德語。

小貓再把槍瞄也給固定好，通過S端子連接到筆記本上，電腦上便有了圖像，不過只是房子遠景，隨著調整放大倍數，圖像便對準了對面二樓的防彈玻璃。本來只是一塊明的玻璃，小貓在那個播放程序中型號框的下拉菜單中眾多型號中開始選擇，這時明玻璃開始變矩形像素，最后在選擇了ALPHA-3427后，圖像便有了飛躍的提升，一幅稍微扭曲的反圖像出現在播放上，等調整了階和像素間距后，除了仍是反圖像的左右相反外，簡直如同一個攝像頭裝在了對面的房間。

“我的真主！這是怎麼回事？”阿米德看著筆記本上的圖像捂著口出聲來，那是兩名穿著軍裝的男人正在用防竊聽檢測掃描整個房間。聲音配上圖像，對于對面房間的一切便完全落我們的掌握中。“自從那批怪人進駐SSO（伊拉克特別安全組織）后，他們每天掃描整個房間五次，甚至連通風管道都不放過，以前裝進去的竊聽和攝像頭都被挖了出來。你們這是怎麼弄的？”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說完一直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回答，我只好無奈地聳聳肩。

“你是怎麼做到的？”阿米德猶豫了一下傾去問小貓，似乎他并不習慣于向提問。

“油畫是畫在畫布上的，繃直的畫布其實和電話話筒中的振的原理是一樣的。在聲音的震下會做出相應的震幅變化，只要利用夠的激儀便可以測量畫布表面的震幅大小，從而解讀出傳遞到畫布上的聲音。”小貓估計也是覺阿米德全家都在國人手里，諒他也不敢背叛，便對他做了解釋，“伊拉克的防彈玻璃全是從外國進口的，但這種東西平民用不起，所有銷伊拉克的防彈玻璃都經過了國報機構之手，玻璃的部結晶結構都有各自的排列規律，通過對這種規律進行采集，然后在電腦上重新排列，便可以將反在玻璃上的畫面在散前計算出來。這樣既不須使用到任何特殊械，也不怕被人查出來。”

阿米德臉上的表古怪極了，驚訝，惱怒，害怕，驚喜，一一閃過，最后只剩下了欣，估計他是為自己做出不與軍為敵的決定而欣吧。說實話，對于他的心態我是可以理解的，伊拉克的科研水平和國力與國相比實在差得太多，小貓的這番言論對他來說簡直像天方夜譚般沒有辦法理解。就像非洲土著曾拿著長矛和政府軍的AK開戰，結果只是得了外國報紙上幾句“勇氣可嘉”的稱贊，估計讀者也不會照字面意思去欽佩那些死者。

現在，我們有了監視圖畫和聲音，如果不是那防彈玻璃會影響效果，我們只要來上一發威力夠大的單兵導彈，就能一舉殲滅所有對手。

“嘿！看這個！”我正在想心事，小貓突然來了一句。

我凝神向屏幕上看去，心頭便是一跳，卡利·克魯茲那個半死人被推進了屋，后跟著幾個各異、裝扮不同的人。看到那個坐在椅上僵尸般的家伙，我便往上涌，不用照鏡子我都能覺到自己的臉皮火燒般的溫度。想到這家伙就在百米開外的……

“記得我在路上怎麼跟你說的嗎？”屠夫就站在我邊，看到我臉的變化便用手指在我腰際捅了一下，尖銳的刺痛讓我心頭一驚，忙輕輕呼氣住了上升的火氣。

“先生，房間是干凈的。”兩個人弄完后拎著手里的掃描出去了。

“干凈的？”卡利·克魯茲笑了笑，看了一下四周后低頭拉了拉自己手上的繃帶，然后抬起頭對其他人說道：“希是這樣的。好了，先生們！你們來這里的意圖是很明確的。我也已經提出了需要，只要你們可以滿足我，那麼我手里的東西便是你們的了……”

“克魯茲先生！致上所有的敬意。我們已經驗證了你給我們的報，所以我們才會答應你的第一個要求，而第二個要求也做到了，甚至第三個我們也做到了。但是你現在坐地起價的行為，讓我對你的誠意表示懷疑。”一個阿拉伯長相的男人坐到了房間的茶幾邊上第一個開口。

“是嗎？”卡利·克魯茲笑了笑說道，“的確！你們非常守信用。但是，每一次你們都得到了實惠。不是嗎？雖然這次我提的要求非常私人化，但是你們仍會答應的。不是嗎，喬納森先生？時間不等人呀！”

“……”那名男子聽到這里仔細地在卡利·克魯茲眼中尋找著一點點搖的可能，最后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讓步道，“那好吧！卡利·克魯茲先生，我可以回去同上面講。希最后的決定能讓你滿意。”

“謝謝！”卡利·克魯茲低下頭再次拉了拉自己上的繃帶后抬頭說道，“希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也能見到他！送客！”

聽到這里，我心頭一跳。見到他？“他”不是“”？這家伙用自己手里的東西換一個人？我腦中跳出的第一個可能的“他”，便是我的兒子。卡利·克魯茲跟我聯系的時候說孩子的事和他沒有關系，但是他肯定能弄到手，這麼說就是和這個喬納森有關了。那麼只要逮住他……

“要有耐！”快慢機說這話的時候是站在我前面，他甚至沒有回頭。

“但……”我氣上涌。

“‘他’也許另有所指。你知道的！”快慢機本沒有給我開口的余地。

“但……”我瞠眼呲。

“不見兔子不撒鷹！”屠夫在我后捅了我的后腰一下，湊到我耳邊用中文說道，“這可是你們中國人的古話。捕風捉影，為了一句話就去拼命？你愿意我可不愿意。在沒有看到那包著尿布的小東西之前，我連腳指頭都不會一下。你也不行……”

“忍耐！忍耐！再忍耐！”快慢機回頭正對上我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Best shot is killing shot！Other is shit！”

“呼！呼！呼！”我深吸數口氣卻仍不下心中帶著甜味上涌的兇氣，忙扭臉撥開屠夫，一拳砸在后外間的隔墻上，不顧一切只為發泄的拳頭勢如破竹地將厚實的木墻砸個對穿，收回手時隔音綿和木渣被袖帶得飛。

“Ghoul……”小貓在我背后話沒有出口便被我揮手擋住。

“什麼也不要說！”我懶得管被掛得破破爛爛的袖，推開破邊上的木門走進了里屋，然后關上門靠在門板上便出軍用跳刀扎在大外側，另一只手不自覺地前想要抓住什麼，但里不停地念道：“忍耐！忍耐！忍耐……”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本能地知道這樣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