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指著邪無弦道:“這一位是魔界的魔尊邪無弦,他應該是……”
想告訴小白,邪無弦的里就藏著段二的靈魂。
不料,不等說完,小白就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冷凝月一愣。
他冰冷的容綻放出春花般溫暖的笑:“你我心意相通,從你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冷凝月松了口氣。
又看向邪無弦:“魔尊大人,請您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我一定會履行承諾……”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本尊何時承諾過什麼?”
“您這是何意?”冷凝月皺眉,覺得這人簡直反復無常。
明明不久之前,他才表示過不想和段二的靈魂公用一個。
“本尊的一縷魂魄,為何要分離出去給你?”邪無弦惡趣味地咧了咧:“若你想和那人長相廝守,就來當本尊的又。本尊不介意多一個……”
惡意的話沒說完,他的腦仁突然劇烈跳了氣來。
那是一種很強烈卻又很莫名的怒意與惶恐織的復雜緒,與此同時,一幕陌生卻又莫名悉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畫面中,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正惡心地笑著,口中說著和他即將出口的話一樣惡毒的話語。
“別掙扎了!凝兒,從一開始,我就是他,他也就是我,你又何必非要區分出是他還是我呢?反正,不管是他還是我,我們都能給你極致的愉悅……”
“一旦你我夫妻雙劍合璧,手持著這神龍族母子這一對大殺,你我必定可以所向披靡,無人能及……”
邪無弦清楚地覺到,在那一說出如此惡心的話之后,他的心中有一道極其抗拒的緒。
他又“看到”,在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家伙說出這一席話之前,那人其實是和冷凝月發生了戰斗的。
那時,占據著主緒的天佑想要襲殺死冷凝月。
在關鍵時刻,一直被死死制的“他”竟是沖破了錮,及時阻止了天佑,所以那時的冷凝月才是只是被輕輕拍了一下,沒有到任何傷害。
這是“殘魂”的記憶嗎?
邪無弦不爽的同時,卻莫名不想再說什麼氣人的刺激話語。
深吸一口氣,他突然改口:“總之,本尊覺得這樣也好的。”
說完,他突然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尉遲玉榮本想跟上去,剛要作,卻接到了一道令。
他只能停住形,對著冷凝月二人道:“我家主上說,他就住在城中的云霄酒樓,若冷姑娘想去找他,隨時都可以。”
“好……”
冷凝月剛一應聲,龍白便冷冷道:“麻煩閣下轉告魔尊一聲,今夜,城中池苑莊會開設酒宴,專門招待魔尊。本尊期待他的到來。”
尉遲玉榮對小白微微頷首,就算是打過了招呼,又目復雜地看了冷凝月一眼,這才轉離去。
待到這主仆二人的氣息徹底消失后,冷凝月才收回目。
說實話,的心有些復雜。
設想過無數種重逢的場景,也曾經想過,他在開啟了新的人生以后,自尊不允許他再和前世的一切扯上關系。
可,盡管預料到了這些,真的看到他滿的抗拒緒,還是覺得心口發堵。
“姐姐。”
“嗯?”冷凝月迅速回神,一抬頭,就看到了小白眸中的心疼。
心口暖了暖,輕笑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姐姐你想過沒有。”龍白像是一個殘酷的沒有的機,理智到不近人:“如果,姐夫的殘魂不是投胎到了邪無弦母親的里,而是在邪無弦尚且年之時附著到了他的神海里……”
“你究竟想說什麼?”冷凝月很抗拒這樣的可能:“算了,不用說了,對我來說,他就是他。”
“你在自欺欺人。”龍白的聲音冷了下去“若我說的是事實,那麼現在的姐夫,就和當初的天佑一樣,不過都是鳩占鵲巢的怪而已。”
“你如此聰慧,不可能看不出來,他本就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也就是說,如果我說的可能立,那麼,他現在就還只是一沉睡中的魂魄。待到哪一日他清醒過來,面對魔尊的份和地位,他應該要何去何從?”
“一個實力高深莫測的魔尊,你覺得,他真的能夠功搶過來嗎?若是搶不過來,那我們將要面臨的況,并不比眼睜睜看著他被天佑吞噬了靈魂好多。”
“到了那個時候,你能得到的,不過就是一他的靈魂曾經存在過的殼子,僅此而已……”
“夠了!”冷凝月第一次對他發火:“你說的這些不會發生,我也不會讓它發生的!”
龍白看著有著崩潰之勢的面容,輕嘆一聲:“罷了,這些問題日后再說吧。宴席七點開始,姐姐不要遲到了。”
七點。
一千年的相,他早已經了解了的各種習慣。
并且,這些習慣也變了像是一樣的東西,徹底融了他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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