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不能在這里?這客棧是你家開的嗎?只許你來,別人就不行?”
君飛祤皺眉,他坐下來,滿臉不贊同地看著。
“你是不是一路跟著我過來的?”
秋雁嗤笑一聲,角滿是嘲弄的笑意。
“君飛祤,你可真是夠自信的,你憑什麼以為,我是跟你來的?本姑娘是長得太丑,沒人要,非要做這種倒人的行為嗎?”
“呵,你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干嘛還要死乞白賴的賴著你?我是姑娘家,難道我不要臉的嗎?我家是鏢局,我這次來,可是隨著隊伍護送品的,可真是和你半錢關系都沒有。”
自從他和天香不清不楚,避如蛇蝎開始,是傷心難過過一陣子,被封塵強制帶走后,倒是再沒找過君飛祤。
從那以后,就沒在君飛祤面前過面,以為,他們此后再也沒緣分見面了呢。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和君飛祤了面?
秋雁不聲地,往他后面瞧了眼。
“怎麼,你那個老相好沒有跟來?你這是要去哪里?”
君飛祤看眼底的困,當即便明白,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秋雁。
他不有些尷尬,訕訕地低聲咳嗽幾聲。
“咳咳,抱歉,我誤會你了。既然你不是跟著我的,那……就此別過……”
他說著,便有些倉皇地轉離去。
秋雁凝著他避如蛇蝎的態度,的心頭不由得作疼。
的眼眶漸漸地泛紅幾分,原來,他是真的討厭自己。
即使沒有天香,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任何可能。
秋雁心里有些難,端起了手邊擱放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罷了,既然他如此不待見自己,也不會再上趕著,惹他厭煩,今天過后,世界之大,他們應該也不會再遇見了吧?
就這樣吧,向來驕傲,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倒沒任何必要堅持。
秋雁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便喝多了。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和同伴招呼了一聲,便踉蹌著腳步回了客房。
推開客房,躺在床榻上,忍不住拉扯起被褥,蓋住自己的臉頰,低聲哭泣了起來。
從不流眼淚的,這一次哭得很是傷心。
仿佛要將這一輩子的眼淚,都給流盡了。
見到君飛祤的第一面,便喜歡上了他。
自那日分開,對他無法忘懷,用了很多法子,都沒找到他的蹤跡,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喜歡天香,更沒料到他居然是大越國大名鼎鼎的二皇子。
這樣的人,本就不是該高攀的,是太自大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呵,當真有些可笑。
——
君飛祤去了后廚,隨便弄了些吃的,填飽肚子。
等他回去客房睡覺的時候,明明很是疲累,可是怎麼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腦海里閃現的,全都是他離開時,不經意間看到的秋雁那張蒼白的小臉。
沒過多久,他突然聽見隔壁客房,傳來的子哭泣聲音。
他不由地蹙眉,這大半夜的,誰在那里哭?
而且還哭得那麼傷心,他坐起了子,眉心酸痛得厲害。
神很是疲累,但是得不到睡眠補充,腦袋猶如快要炸開了般。
他原以為,多等一會兒,那哭聲就會消失了,誰知道那隔壁的子,越哭聲音越大。
君飛祤簡直無法忍,他猛然站起來,推開房門,去了隔壁敲門。
“喂,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將門敲得巍巍,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了。
屋的哭聲,停歇了半晌。
君飛祤松了口氣,正打算繼續回去睡覺,可屋又傳來那子的哭聲,君飛祤忍無可忍,又繼續敲門。
不知道敲了多久,那哭泣的子終于拉開了房門。
君飛祤抬頭一看,便看見秋雁通紅的一雙眼睛,閃爍著晶瑩的淚,怔愣地看著他。
“你……你想干嘛?我心里難,我哭一會兒,難道都礙著你的事了嗎?”
“君飛祤你太過分了,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可是我自己躲在房里哭,又沒礙你什麼事,你也要跑這里管我嗎?嗚嗚,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居然讓你這麼糟踐我?”
君飛祤怎麼也想到,這哭泣的人居然會是秋雁。
他的臉一沉,半晌都不知道該回什麼。
“你……好好的,哭什麼?”
秋雁眼底滿是哀怨,冷笑一聲。
“我哭什麼,都與你無關……你走吧,我不會再吵你。”
說著,便將房門關上,再也沒有發出任何一下哭聲。
君飛祤站在門口,卻久久都沒挪腳步。
他剛剛聞到了很大一酒味,應該是喝醉了吧,要不然不會哭得如此失態——
想起剛才,發凌,衫不整的模樣,他的眉頭皺得更。
最后,他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腦海不斷地閃現著紅著眼睛的模樣。
好像,真是傷心絕極了。
難道,是自己惹得這麼傷心?
他并沒有做什麼,并沒有說什麼啊,他實在不明白,為何這麼難。
折騰到半夜,他還是沒有毫睡意,秋雁那邊也再也沒有傳來哭聲——
不過,他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普通人或許發現不了這腳步聲,但他聽覺很是敏銳,當即便發現不對勁,這大半夜的還有何人在走?
而且此人,很明顯刻意放輕了腳步。
君飛祤眼底閃過幾分冷意,他當即便坐起來,靠近房門那邊。
他過房門隙,便看見一個穿著錦華服的男子,悄悄推開了秋雁那邊的房門。
男子躡手躡腳的進,又將房門關上。
這扇門,徹底隔絕了君飛祤的視線。
他的臉一變,連忙推開房門走出去。
下一刻,他想也沒想,一腳踹開房門,直接闖了進去。
他沖進去一看,便看見那個男人,正朝著秋雁的床榻去。
君飛祤大喝一聲:“你誰啊,大半夜擅自闖別人的客房,你意圖何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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