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宮。
柳貴妃的手裡,正拿著一本冊子,上麵記載著臨華宮的一切配置。
「如今天氣有些反覆無常,這務府準備的都是一些輕衫,也要給硯同準備一些暖一些的雪錦纔是。」柳貴妃指了指冊子上的服一類。
一旁的宮應聲點頭。
「還有這裡……」
柳貴妃剛想說什麼,一名小太監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急聲說道,「貴妃娘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柳貴妃不悅的看向小太監。
小太監跪在地上,悠悠的道,「三皇子,三皇子他調戲皇後娘孃的宮,皇後娘娘大發雷霆,這會兒連皇上都驚了,貴妃娘娘快去看一眼吧!」
「什麼?」柳貴妃手裡的冊子應聲落,聽到這個訊息後,險要暈死過去,「不,不可能,硯同決不是這種人!」
柳貴妃大驚,說罷匆匆往永春宮的方向前去,走出去的時候,還踉蹌了一腳,若不是嬤嬤扶著,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永春宮裡,此刻已經作一團。
皇帝皇後神肅穆的坐在主位,玉容跪在地上,一頭秀髮仍舊披在肩頭,這會兒哭的淚流滿麵,其餘奴才,則跪在地上,個個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皇後見此,皺著眉頭,嘆了口氣,看向了皇帝,「皇上,今日之事,臣妾也是萬萬沒想到的。本來臣妾是想,作為母後,硯同剛剛回宮,與他的兄弟姐妹們都不悉,臣妾
便特意辦了這個筵席,替硯同引見引見,竟不知會發生這樣的事。皇上,此事臣妾也有責任,還請皇上責罰。」皇後說罷,起跪在了皇帝的麵前。
皇帝冷著一張臉,彎腰扶起了皇後,「皇後也是一片好意,此事怎能怪你。」「皇上,可是……」皇後嘆了口氣,「三皇子在民間長大,難免染上一些惡習,以後臣妾定會督導柳貴妃,一同將三皇子教育好的。臣妾已經吩咐下去了,誰也不許提及此事
否則臣妾將會重罰。皇帝聽著,臉更加沉,皇後眼中,卻悄然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隻等三皇子調戲宮的罪名坐實,那皇上對李硯同的印象會變得惡劣。而且,順帶對柳貴妃那個賤人
的寵,也會收回來幾分。
「皇上,皇上……」此時,柳貴妃匆匆的跑了進來,在聽到曜瞳的訊息後,一路小跑趕來,原本就還未康復的子,在小跑過後,臉變得慘白,竟毫無一。
「皇上,硯同他……」柳貴妃看向了皇帝,滿麵不可置信。
皇帝看了柳貴妃一眼,原本滿腔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你子不好,該讓奴才們準備個轎攆纔是,永寧宮的奴才該罰,竟然沒有好生照顧貴妃。」
「皇上,臣妾無礙,臣妾聽說硯同做了錯事,才匆匆趕來。」柳貴妃順了一口氣,目不看向皇後。
「是,朕聽說了此事,也很是震驚,你來的正好,你也聽聽看。」皇帝說道。
「玉容,你將今日發生的一切,說給柳貴妃聽一聽。」皇後接過話茬,麵無表的道。玉容點了點頭,眼淚又是不斷落下,搭搭著道,「貴妃娘娘,三皇子和幾位皇子一同飲酒,三皇子貪杯,喝多了,皇後娘娘一片好心,讓三皇子留在永春宮歇息,並讓
奴才照顧。當時。奴婢以為三皇子殿下睡著了,怕三皇子著涼,就要去給三皇子殿下蓋被子,哪知道殿下竟然,竟然將奴婢扯到了床上,然後使勁扯著奴婢的裳,想,想將奴婢……
」
玉容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貴妃,按理說,三皇子若真看中了玉容,他要了去,也沒什麼,本宮也不好拒絕,本宮也會好好安排一番,隻是,他為皇子,而玉容又是留在本宮邊多年的己人。
隻是,他為皇子,卻這麼做,實在是……有損皇上的聲威,有損皇子的名聲。」
「不,不可能!硯同不是這樣的人,他決不是貪之人!皇上皇後,臣妾覺得,這其中必有。」柳貴妃立即否認,下意識的攥袖。
知道,一定是皇後開始出擊了!
隻是沒想到,皇後竟選擇了這樣的方法,如今這裡的皇後的地盤,玉容也是皇後的人,勢必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硯同的清白。
皇後這招,可謂是真狠啊!「?」皇後聽了這句話,顯得不悅,沉聲道,「貴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本宮冤枉了硯同不?不是本宮說的,也不是玉容一個人說的,本宮的宮裡的奴才
都說親眼看到過三皇子調戲玉容。」
「貴妃娘娘,三皇子,三皇子他……確實做了那樣的事。」一旁兩個宮也說道。
玉容繼續啜泣著,好不傷心的樣子。
柳貴妃心頭一,太著急了,竟說了這樣冒犯和懷疑皇後的話,皇上聽到這話,也會不高興的!
連忙跪了下來,匍匐在地,說道,「皇後娘娘贖罪,臣妾絕非此意,隻是臣妾相信自己的兒子,皇後娘娘,不知硯同現在何,臣妾想見見他,問清楚事實。」
「他調戲宮,本宮怕趁著酒勁,又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來,所以,暫時將他安排在殿了,等著皇上定奪。」皇後說道。
「貴妃,此事皇後也考慮周到,要不然三皇子失控,做出醜事來,傷害的是你和他兩個人。」皇帝說道。柳貴妃輕咬了咬,「臣妾固然知道皇後娘娘為臣妾母子著想,隻是,臣妾真的很想見見自己的孩子,親耳聽他說,如果他真的犯了該死的罪,臣妾一定會第一個懲罰他
」
「他……」
「皇上,臣妾覺得,柳貴妃暫時還是不要見三皇子為好,現在正是三皇子應該反省的時候,要是見了柳貴妃,柳貴妃子心切,三皇子過於依賴,臣妾怕……」皇後說道。皇帝皺了皺眉,說道,「柳貴妃,此事,你不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