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雪只覺得心舒暢,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哼起了前世最喜歡的曲調。
前世雖不知道夜聽風的真實份,卻也好心救了他,他醒了卻不辭而別。
你說你走就走吧,還非讓慕錦繡給看見了,有外男出大小姐的閨房那還了得?
那是惡意中傷好一頓編排,就差沒說私會人不知廉恥。
皇甫辭知道后更是大發雷霆,埋下了鄙夷厭惡的禍。
所以在慕白雪看來,這夜聽風也算恩將仇報過,這一腳便算是了結了舊賬,兩清了。
“咦?小姐!您哼的這是什麼啊?聽著怎麼前頭歡喜,后面就想哭了?”
哼唱著,紅拂傾聽著,結果聽著聽著竟聽紅了眼,再也笑不出來了。
“要是用琴彈出來就更有了!人生如同白駒過隙,還沒待品味便只剩下狼藉與落寞,一個人細細默數流年,指尖流香,殘留千年的癡狂與緬懷,最后不過是空留一腔余恨罷了。”
慕白雪似有而發,不但說話很有禪意,聲音也清冷悅耳,聽得紅拂都癡了。
“雖然不懂說的是什麼,但是聽著卻好有道理的樣子,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有文采了?”
“傻丫頭!你不用懂,只要知道以后好好和你的表哥過日子就好了。”
慕白雪目若有若無的劃過慶安寺的門口,那有一輛馬車剛剛進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還沒到太子壽宴就偶遇了他?
慕白雪瞇著眼睛半天沒說話,打趣的話卻讓紅拂紅了臉,兔子一樣逃了下去。
“諾!大小姐說得都是對的!現在慶安寺已經到了,請下車吧!”
慕白雪也不矜持,而是利落的下了馬車,誰知卻在山門前被侍衛攔住了。
“抱歉!我家公子妄語大師之邀前來論佛,今日慶安寺一概不接待香客。”
紅拂一聽這還了得?那不是白跑這麼遠了嗎?當即和那些侍衛瞪起了眼珠子。
“不是吧?安慶寺可是普度眾生的地方,什麼公子這麼大的排場!我們大小姐可是……”
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白雪扯住了袖口,聲音委婉的懇求道:“算了!紅拂!我們心意到了便好,也不是非要寺叨擾。這位大人,我母親白氏一直居住在寺中為家人祈福,能否勞煩您把這些吃食日用遞進去?小子定當激不盡!”
不過是一小小的侍衛,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溫聲語的稱作大人?那侍衛小哥頓時紅了臉,慌地接過了食盒和包裹:“小姐太客氣了!與人方便就是與已方便,小人這就遞進去,小姐在此靜候片刻,如若白夫人有什麼話,小的一定如實帶到。”
“那就有勞了!”
慕白雪又是盈盈一拜,十足的大家風范,和之前對付夜聽風那紈绔簡直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什麼公子啊?值得小姐如此謹小慎微,連他的侍衛都以禮相待?”
紅拂總覺得哪里不對,偏偏又說不上來,只是嘟著暗自生悶氣。
慕白雪只是怔怔地著寺墻發呆,猜想著母親的近況,竟有些近鄉怯的哀思。
也不知道母親現下一切可好?如若見到,自己說些什麼?會不會覺得自己變了?
過了許久,那侍衛都沒有回來復命,就在慕白雪以為所托非人的時候,寺院中突然傳來了悉的琴聲,竟是剛才在馬車中哼唱的曲調,只是彈至終卻又加了半闕,比之前了一絕,多了一灑,端的讓眼睛一亮,抑的心竟瞬間輕快了許多。
幾乎琴聲落,那個侍衛小哥也急匆匆的趕回來了,沖著慕白雪恭敬的一拜。
“不承想是慕大小姐!慕侯夫人已然收到您的孝心,讓我報個平安,還有這些平安符都是為府上求的,囑咐您一同帶回府去,只希您能萬事順遂,便不枉虔誠理佛之心了。”
“多謝大人!今日之恩定當銘記于心,以后若有白雪能幫忙的,盡管來武慕侯府找我。”
慕白雪瞬間了眼簾,沖著母親所在的方向拜了三拜,虔誠孝順的樣子讓侍衛慨萬千。
“慕大小姐!這是我家公子的一封親筆信,敬請收下。”
“小姐!萬萬不可!要是您與這位素未謀面的公子有了私信,傳出去恐怕有辱名聲。”
沒想到除了夫人的話還有那位什麼公子的信,紅拂當即警惕的攔在了慕白雪的面前。
“無妨!清者自清,與我呈上來吧。”
慕白雪卻輕輕推開了,親手接過。信封很是雅致,上面繪畫有兩枚雪花,一枚雪花鮮紅滴,似隨時會滲出來,一枚雪花冰清玉潔,仿佛是這世間最潔白無瑕的。
封頭更是龍飛舞地寫著幾個飄逸的大字——高山流水覓知音。
莊子有云:人生天地之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紅塵棄,回無懼。愿君不再深陷絕,沉淪仇恨。
傲然冬雪一株梅,或紅或潔白,不過是浮華表象。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看破了,也就自在了。
信尾沒有落款,卻看得慕白雪心頭震撼,仿佛整個人被剝了站在了那人面前一般。
好一個紅塵棄,回無懼!
不愧被尊稱為天下名仕之首的第一公子,竟能通過自己輕哼的曲調便看破了自己的心?
都說放下屠刀立地佛。可經過前世的種種,那刻骨銘心的仇恨怎麼可能放下!
到底是染白雪還是冰清玉潔,在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案,恐怕要枉費他的點撥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信上寫了什麼?您千萬別嚇奴婢啊?”
發現慕白雪臉瞬間變得慘白,好像被抓住了什麼把柄,紅拂急的都快哭了。
“啊?沒事!只是被這位公子的讖語驚到了而已,果真是人外有人,請小子一拜!”
只是遙遙一拜,便步履蹣跚的轉回了馬車,心中卷起了驚濤駭浪。
趙無言!你到底是看破了曲調,還是真看出了我的來歷?
回程中,一路沉默寡言,卻鬼使神差地把那封信藏好了。
薛家小姐,才貌双绝,十六嫁得如意郎,恩爱和谐,三载相伴,郎君高中状元。 夫荣妻不贵,他性贪爵禄,为做驸马,将她视作尚公主路上的绊脚石,杀妻灭嗣。 骄纵公主站在她塌前讥讽:便是你容颜绝色,才学无双,终究只是个小吏的女儿,本宫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被污声名,悬梁自尽,幼弟为讨公道却被强权害死,老父得此噩耗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洪孝四十二年,燕京第一美人薛芳菲香消玉殒,于落水的首辅千金姜梨身体中重焕新生! 一脚跨入高门大户,阴私腌臜层出不绝。各路魍魉魑魅,牛鬼蛇神,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曾经柔软心肠,如今厉如刀锋!姜梨发誓,再也不要微如尘埃任人践踏,这一世,平府上冤案,报血海深仇! 他是北燕最年轻的国公爷,桀骜美艳,喜怒无常,府中收集世间奇花。 人人都说首辅千金姜家二小姐清灵可爱,品性高洁,纯洁良善如雪白莲花。 他红衣华艳,笑盈盈反问:“白莲花?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姜梨:“国公小心折了手。” 姬蘅:“这么凶猛的食人花,当然是抢回府中镇宅了。”桀骜美人vs世家千金,男主妖艳贱货,女主白莲花精,强强联手,虐遍天下,就问你怕不怕?
孤兒姜荷重生了,有爹有娘,還附贈了小姐姐和嗷嗷待哺的弟弟。寶葫蘆在手,發家致富就是小意思,有田有錢還有家人,這日子美的不要不要的。她的田園生活,就少了個相公。某男幽幽的說:我不就是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