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無言公子相救!聽聞公子從不近,還是趕放下奴家吧。”
對上無言公子那雙仿佛能看一切的眼睛,慕白雪不由得心虛的低了頭。
“即聽過這個傳聞,那聽沒聽過要本公子出手相救,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無言公子正對上清冷的眼睛,明明是花骨朵一樣好的年紀,眼神卻帶著看世事的蒼涼,和之前癡迷崇拜他的子很是不同,更讓他差異的是,明明香在懷,自己卻沒有半點想吐或不適的覺,這簡直是破天荒頭一回,自己則病的疾有救了?
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慕白雪渾繃,很想說誰又沒求著你救,你是自愿上鉤的啊?
可是要真這麼說,這一切的綢繆就全泡湯了,只好弱弱的撇開臉。
“那公子想怎樣?事先說明,我雖貴為武慕侯府嫡長,卻是窮得叮當響,最后十兩銀子也給他瞧病了,無以為報以相許恐怕公子也瞧不上,所以……目前還真沒法子酬謝。”
說白了,剛才也是以命相賭,猜他就算再與世無爭,也不會任自己死在他家馬蹄之下。
很明顯,賭贏了。唯一錯就錯在預測失誤,本以為會是那侍衛出手相救,畢竟在慶安寺有過一面之緣,誰承想一向世事淡泊的無言公子竟親自出手了,他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別看慕白雪這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擺明了就是想賴賬了。
趙無言也不氣,眼底反倒劃過了微不可見的笑意:“那就先欠著吧!”
這麼好說話?慕白雪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又不敢多瞧他一眼,只好由他抱著。
趙無言好像得了什麼新鮮的件般,看似毫不在意的到了后頸的,獨屬于妙齡的極佳……還是沒有反胃?這就是所謂的真命天?
思及安慶寺大師的預言,他不由得微瞇了眼,高看了慕白雪一眼。
說話間,兩人已經腳踏實地了,夜聽風立刻張地跑了過來:“慕白雪!你說你是不是傻?本公子逗你玩呢,還真尋死啊?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要不要看大夫?”
“走開!如果公子以后能離我遠點,我自然好地不能再好,更是激不盡。”
慕白雪卻厭惡的后退幾步,直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好一副防狼的模樣。
夜聽風聽的直眨眼,眉目眼梢間皆是擋不住的風:“可是我瞧著你那庶妹替你進去了啊?沒有請柬怎麼給太子賀壽?不如給我當眷吧,我不嫌棄你清瘦,也不嫌棄你丑。”
“不必!無言公子定然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允我一同進去的。”
兩相衡量之下,慕白雪再次看向趙無言,卻被他撇下緩步上了臺階,由侍從遞上了請柬。
“看吧看吧!像他那麼冷的人怎麼可能幫你!哪有本公子憐香惜玉!”
夜聽風剛手想拉慕白雪,半空卻飄來了趙無言那清冷寡淡的聲音:“還不跟上。”
“諾!”慕白雪立刻碎步跑了過去,心想總算甩開那只蒼蠅了。
今天這麼一鬧,可以說是有驚無險,讓自己占了理,再也不怕事敗,惹人詬病了。
就算夜聽風說出他是第二天早上才掉進院子,間接給自己做的假證也不怕,畢竟瑩翠已經招認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任誰都會覺得他是惡意報復。
可偏偏前腳上了臺階,夜聽風后腳也跟了上來,站在了邊的另一側。
“慕白雪!親都給我親了!本公子一定會為你負責的,一會回去就會請人登門求娶!”
“你死了這條心吧!本姑娘早有婚約,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
慕白雪急忙又換到了趙無言的另一側,離他遠遠的。
“可我是真喜歡你!這輩子若不能娶到你,我就跟你姓。”夜聽風仍不死心的追了過來。
慕白雪的臉都氣白了,果斷又跑回了另一邊:“走開!我們武慕侯府不需要賴皮狗。”
“冷酷!無!簡直和這個冰塊臉有得一拼。”
夜聽風還想故伎重演,結果還沒走到慕白雪邊,就看見趙無言拉了的手快步走開。
“聒噪!再敢跟著,本公子就讓冷把你丟出去!”
“夜大公子!想和小人切磋一下嗎?小人的大刀可是難耐了。”
被點名的冷幾步上前,直接隔開了他們的距離,正是上次安慶廟前的那個守門侍衛。
別看他人單純,可是手卻一點都不單純,素有冷一刀之稱,幾乎顯有敵手。他那把冷刀更是拔刀見,從不走空。夜聽風稍有躊躇,便錯過了兩前的兩人。
“第一公子趙無言,攜武慕侯府嫡長慕白雪前來祝壽!”
太子府的總管也是個有眼的,當即連請柬都沒看,直接就唱上了。
夜聽風眼睜睜看著他們相攜進了大殿,最后竟氣得拂袖而去,連賀壽的心都沒了。
只是他前腳走,慕白雪就回了被趙無言虛握的手,更是避嫌的后退了半步,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后面,恭謹謙卑的像跟在后面的婢丫頭。
手中一空,側也空了,趙無言淡然回頭,若有若無的眼神都著渾然天的清貴。
“呵!還真是現用現,利用完就劃清界線,你一向都是如此狡黠?”
“公子謬贊了!白雪是怕被旁人誤會,影響了公子的清譽。”
慕白雪回答的不卑不,漂亮的眼睛彎了月牙兒,竟人無從再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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