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是很想見到我,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
“你跟殷靖南到底是為什麼分開的,我不知道,如果是因為我,那我必須說一句一一那家伙就是個傻子。”
“你離家出走之后,殷靖南天天跑到酒吧去買醉,我很早之前就關注他了,從來沒見過他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沒有一點殷新集團總裁的樣子,喝醉了還要哭,哭著喊你的名字。”林藝一臉無奈。
“至于我和殷靖南,我承認,我喜歡他,我們兩家是世,小的時候我就盯上他了,覺得他長得怪有男人味兒的。好不容易以床伴的份接近他,誰知道他本就對我不起來。”
“我想,他既然能和你有孩子,那麼證明他那方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是我的問題。”
“問題就在于,他喜歡的人是你,只是那個白癡一直沒發現,連我這個外人都不如。”
“我想過了,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他對我沒覺,那我也灑些。”
林藝真誠地盯著鏡頭,笑得和煦。
“如果你對殷靖南還有覺,就紿他一次機會吧,看在他一直為你守如玉的份上。”
“對了,就連我們之間接吻,都是我主的,他被我親一下就嫌棄得跟什麼似的……嘖。”
“人生在世,誰還沒犯過傻呢,要是一棒子就打死了,那多可憐呀。”
“他4點的飛機。”林藝對著鏡頭眨了眨右眼,視頻結束了。
白帆雙眼猩紅,明的從眼眶里滾下,砸在手機屏幕上。
握著手機的指骨到泛白。
過去與殷靖南在一起生活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殷靖南笑著的,嚴肅的,面無表的,冷漠的,悲傷的,哀求的,還有他看見自己置于危險當中時不顧地沖過來救他的,以及臨別之際,向他乞求擁抱的樣子。
從今往后形同陌路,看著殷靖南與別人結婚生子,對別人無微不至,他真的舍得嗎。
白帆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他不舍得。
他不允許。
猛得起沖出房間,跑下樓的時候方琰正從書房岀來,白帆聽到方琰在自己,白帆沒停下,甚至連掛在玄關的外套都沒拿就出了門。
來不及了。
四點的飛機,現在是3點01,再晚殷靖南就走了。
他必須在殷靖南登機之前趕到。
白帆運氣還算不錯,剛到小區門外就打到一輛車,跟司機報了地址,車子立刻啟,在公路上駛得飛快。
可是還不夠,從家到機場起碼要40分鐘,等他到機場的時候殷靖南肯定已經進安檢口了,白帆拿出手機撥殷靖南的電話,連續打了三四遍都是無法接通,他忍不住用英文催促司機,請再快一點。
黑人司機在后視鏡里看了白帆一眼,問他是不是趕飛機。
白帆收起手機,低啞道,"No,butifrmlate,mylovewillgo."
如果我遲到的話,我的人就走了。
司機笑著點頭,一腳油門深深踩下去。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機場,誰知道前方發生了車禍,路賭上了,后面的車隊排一條龍,白帆不得不坐在車里等。
時間一點點流逝,白帆著手機坐立不安,甚至想開車下車步行過去,司機見狀急忙阻止他,告訴他這樣很危險,高速公路是不允許有人徒步的。
白帆只好作罷,盯著手機里的時間,眼眶紅了又紅。
在距離四點還剩20分鐘的時候,路終于通了,司機花了5分鐘將白帆送到機場。
隨后的十五分鐘,白帆跑進機場,聽到廣播里響起殷靖南的航班登機通知。
"PassengerstoBeijingpleasenotethatyourflightmu7766isnowboarding.Pleasetakeyourbelongingswithyou,getouttheboardingpass,andboardplane17fromgate4.BonVoyage.Thankyou ”
“前往北京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MU7766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品,出示登機牌,由4號登機口上17號飛機……”
來不及了,不論白帆怎麼打殷靖南的電話都是于無法接通狀態,他深知如果再這樣下去對方就要離開了。
白帆從問詢的工作人員那里得知廣播站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廣播站。
幾分鐘后,機場響起播音員甜的聲音。
“殷靖南先生,您好,您的朋友白帆先生正在找您,如果您聽到這則廣播,請盡快到機場大廳出口跟白帆先生匯合。”
“殷靖南先生,您好,您的朋友白帆先生正在找您,如果您聽到這則廣播,請盡快到機場大廳出口跟白帆先生匯合……”
“殷靖南先生……”
廣播一共播報了三遍,由機場部轉接到MU7766航班上,此刻已于飛機頭等艙上的殷靖南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傷心過度出現幻覺了。
直到下一刻,廣播里響起白帆沙啞的聲音。
“殷靖南……來見我。”
殷靖南在座位上足足呆了3秒,心臟跳加速,他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
經濟艙那邊正在上客,殷靖南連自己的行李都來不及去拿,掀開間隔兩個機艙之間的簾子就往機門走。
站在門邊迎客的空姐見狀連忙拉住殷靖南,“這位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您這時候外出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我不走了。”殷靖南回手就越過人群往機場通道走,他越走越快,干脆飛奔了起來。
在登機口排隊的管家見了殷靖南,疑道,汽矣,爺?”
殷靖南沒理他,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勝過了一切。
杉磯的機場不比北京小,是出口就有6個,殷靖南不知道白帆在哪里等他,怕他等急了,中途不敢停下,一路狂奔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第一個出口,沒有,第二個出口,沒有,第三個出口……
白帆穿著單薄的黑,背對著殷靖南孤站在距離門幾米的位置。
殷靖南著氣停下來,盯著那抹清瘦的影,眼角迅速發起紅,“小言。”
白帆回過,臉上沒什麼表。
殷靖南弄不清楚他的意思,局促道,“你找我,是想跟我說什……”
話還沒說完,白帆撲進了殷靖南懷里,默不作聲地抱住他的腰。
殷靖南僵住了,結上下鼓著,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將手攀上白帆的后背,輕輕回抱住他。
“……怎麼了?”
“電話為什麼沒人接。”
白帆在他懷里悶聲問道。
“洗手的時候手機掉到蓄水池里,壞了。”殷靖南解釋道。
白帆沉默了一會兒,道。
“不準結婚。”
殷靖南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嗯。”
“不準跟別人生孩子。”白帆道。
“嗯。”殷靖南應下。
“不準離開我。”白帆聲音越來越啞。
“嗯。”殷靖南道。
隨后白帆從他懷里退了出來,雙眼里布滿。
“這些你都做得到嗎?”
殷靖南點頭,“嗯,做得到。”
他不明白白帆到底想干什麼,突然跑到機場來問他這些問題又是為了什麼,其實不難猜到,可是殷靖南本不敢去猜。
因為前一天對方還對他那樣冷淡。
“那我們在一起吧。”白帆低聲道。
殷靖南怔然道,“……什麼?”
“聽不見就算了。”
白帆轉要走,殷靖南哪里肯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把扣住白帆的手腕將人扯進懷里,一點點圈。
“我聽到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殷靖南的聲音在發。
“嗯,不是做夢。”白帆低低回他。
殷靖南不敢問為什麼,他怕白帆臨時改變主意,強烈的不安令他忍不住將白帆抱得更,更。
“我你。”
“嗯。”
在國兩個男人相擁在大庭廣眾之下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人們大概只會覺得甜好。
若無旁人地相擁了一會兒,殷靖南放開白帆,他著眼前這張思念骨的白凈面孔,傾緩緩吻下去。
白帆側頭躲了一下。
殷靖南頓時無措起來,“對不起,我……”
白帆沒有給他將話說完的機會,勾住殷靖南的脖子就墊腳吻上去。
作為小言的時候,他在這方面從未如此熱主過,作為白帆之后更加,殷靖南只覺得寵若驚,不過很快,殷靖南扣住白帆纖瘦的腰部反客為主,更深地吻住他。
跟白帆一起坐在出租車上時,殷靖南仍覺得自己在做夢,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跟白帆都沒有可能了,而半個小時后的現在,他就要跟白帆一起回去見家長了。
丑男人總是要見岳父,這個道理殷靖南懂。
他雖說長得還行,條件也還不錯,而且方琰怎麼看都是一位和善的長輩,可殷靖南還是到張,他這輩子似乎都沒那麼張過。
畢竟好不容易到的媳婦,還沒捂熱呢,萬一見家長這關不過就完了。
在白帆明確表示不用帶禮之后,殷靖南還在糾結,“帆帆,我們還是去一趟商場吧……畢竟是正式見面,空手去不合適。”
“爸爸不會在意這些的,他見到你就很開心了。”白帆道。
“之前就說想你回家吃飯。”
“可是……”殷靖南道。
白帆忍無可忍地手捂住殷靖南的,“別說話。”
“……”殷靖南一臉無辜。
白帆收回手道,“有點冷。”
殷靖南自覺地下大外套將白帆裹住,然后連人帶摟進懷里。
其實車里的空調溫度開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