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是真的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都把手機wifi碼設置的生日了,為什麼面對一次兩次的搭訕,還能這麼表現的這麼若無其事。
過的男人不敢說上百,四舍五下也勉強能到百。也不是沒遇到過那種很難搞的人,但眼前這位渣的作著著實實到了。
陸驚宴瞪著桌上的五百塊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陸驚宴!陸家大小姐!從還是個卵什麼都還沒有就先有一堆錢的!居然被一個男人用錢給打發了!
陸驚宴瞇了瞇眼,表不是那麼爽的抬起頭。
以為盛羨還在看,特意把眼神放的有點冷還有點狠。
結果對面那位男人丟完錢,當不存在一樣,早就低下頭去忙自己的事了。
存在有那麼低嗎?
陸驚宴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看著對面這一會兒功夫眼皮子都沒帶抬一下的盛羨,不甘心的清了清嗓子。
盛羨沒反應。
陸驚宴加重力氣又清了清嗓子。
盛羨就跟聾了一樣還是沒反應。
陸驚宴覺得自己跟盛羨這會兒的況,有點像是一個小學生和一個大學生約好了要打架,小學生輾轉反側一夜未眠的想對策,第二天一大早興沖沖的跑到約架的地方,而大學生因為要睡懶覺就沒想著要來赴約。
你說氣人不氣人!
陸驚宴仁慈的給了盛羨三秒鐘,看他還是沒抬頭搭理自己的跡象,忍無可忍的出手,敲了敲他正看得卷宗。
因為太不爽,陸驚宴這回連哥哥都懶得喊了:“喂。”
盛羨不慌不忙的弄完手頭上的那點事,才慢悠悠的抬起頭。
等的已經不耐煩,正準備拍桌子的陸驚宴,到盛羨的目,手生生的停住在半空。
小姑娘很漂亮,是那種艷但卻不艷俗的漂亮,皮很白很,接近于嬰兒的質,看得出來出不錯,教養也很好,隨便往對面一坐,背都得筆直,一手橫放在桌上,一手舉在耳邊,像是那種剛學很乖巧的小學生,上課回答老師的提問舉手的樣子。
盛羨盯著陸驚宴舉起來的細白手腕看了幾秒,視線落在了的臉上:“你怎麼還沒走?”
陸驚宴堆在嗓子眼里一連串的話,瞬間被堵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盛羨等了幾秒鐘,見陸驚宴不說話,目往下落了落,瞥了眼被胳膊住的鈔票,默了默:“打車費不夠?”
陸驚宴:“……”
就在陸驚宴想著盛羨敢再拿一百塊錢侮辱,絕對饒不了他的時候,盛羨轉著筆,語氣淡淡的說:“你可以選擇坐地鐵。”
“……”
地鐵。
他居然讓去坐地鐵。
讓買地鐵還差不多。
陸驚宴差點沒忍住把手機當場砸盛羨腦門上。
就算是他玩擒故縱,那也要有個度!
擒故縱這四個字,關鍵的是擒字,他就不怕他這麼縱下去把給縱跑了嗎?!
陸驚宴不是那種脾氣特別好的人,但對無關要的人,也不會脾氣。
眼前這位渣還有本事的,竟讓有種想揍他的沖。
揍他一頓容易,但就這麼放過他,也太便宜他了。
陸驚宴閉著眼睛冷靜了兩秒,皮笑不笑的拿起桌上的錢站起。
從沒過這種窩囊氣,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這麼接二連三的壁,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臨走之前,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對著不遠的一位服務員招了招手:“我懷疑他想白·嫖我。”
服務員:“……”
陸驚宴挑了挑眉:“麻煩你拿個驗鈔機過來,幫我看看這有沒有假鈔。”
盛羨:“……”
…
明天是周一要上班,凌晨十二點半,都沒能睡著的陸驚宴暴躁的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不管現在是睡覺的點,翻出微信,就給宋閑撥了個語音電話。
宋閑一般睡覺都會關機,要是沒人接,那就是睡了。響了大概十來秒鐘,陸驚宴正準備掛語音,語音被接通了。
宋閑應該是在面,話說的有點含糊不清:“剛去洗臉了,怎麼了,寶貝?”
陸驚宴開門見山:“我不夠漂亮嗎?”
宋閑:“那還用問,您是我見過最最最最漂亮的人,不,是神。”
陸驚宴:“我材不夠好嗎?”
宋閑:“好,必須好,我家宴姐兒要是去當模特,那維一姐兒一定是我家宴姐兒的。”
陸驚宴:“那你要是男人,我主跟你搭訕,讓你請我吃飯,你愿意嗎?”
宋閑:“你這話說的就有問題,我要是男人,怎麼能讓您主給我搭訕,那一定是我撲上去搭訕您吶。”
瞧瞧宋閑說的話,再聽聽那位渣說的話。
——“多出來的一百塊錢,算給你的打車費。”
——“你可以選擇坐地鐵。”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陸驚宴被宋閑哄了一通,心總算順暢了那麼一丟丟,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上:“閑姐兒,我想好了,陳楷他表哥不是喜歡端著嗎,他越端著我就越要把他拿下。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他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他。”
宋閑:“你花了兩百塊錢,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搞到,你怎麼把人搞到?”
陸驚宴張了張口:“……睡醒就有電話號碼了。”
宋閑:“嗯?”
“我離開陳楷他表哥那桌前的時候,把我手表故意丟那兒了,我走之前又給了服務員1000塊錢的小費,讓那服務員記得提醒陳楷他表哥。那麼貴的表,他肯定會托陳楷還我的,到時候我就有機會接近他了。”了那麼多渣男,套路多的是,陸驚宴是那種容易被打發掉的人嗎?
再說,他拿五百塊錢砸,怎麼也得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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