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觀向宋卿的眼神帶著掠奪侵占,同時腺分泌的信息素亦如異軍突起,快速整齊的響令戰歌,襲向宋卿攻城掠地。
“先生…”宋卿微不可及的栗,他低聲輕喚,他的發熱期還未到,可alpha的信息素向來都是輕而易舉的,令omega丟盔卸甲。
不過短短幾分鐘,沈嶼觀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就足以上宋卿臣服彎腰,迅速進發熱期。
壑難填的燥熱使他了,腳下打,就往沈嶼觀懷里倒,沈嶼觀的懷抱與他本人大相徑庭,溫暖而又熾熱,他不自地抓了沈嶼觀前的襯,將額頭緩緩抵住他的脖頸。
濃郁的桔香像一雙無形的手,自上而下,將他周盡數過。
“先生…”他喚出得重了點,希以此能得到沈嶼觀的回應。
“這麼迫不及待?”沈嶼觀勾起角,聲音浸染了旖旎,卻好整以暇的觀著宋卿因信息素不可得的模樣,調笑道。
高高在上寸步未。
“我…”沈嶼觀從容不迫的樣子,瞬間讓宋卿記起了無數難熬的回憶,他紅著眼,抑制不住的流出懇求的目。
懇求沈嶼觀別將他扔在這里,任由他被信息素折磨的面目全非,如蟻咬疼的,宋卿習慣了,也怕極了。
宋卿往下的厲害,沈嶼觀不由的手攬住,往上撈了撈,若有若無的著宋卿的眉眼,他低啞的問,“你什麼?”
“想…”床笫之歡艷詞邪語宋卿難以啟齒,就連簡短的生理需要,他都要嗑嗑,結合熱讓他息難停,他抬起頭,微微了下沈嶼觀的角,“想要先生。”
溫潤干凈的眼被填滿了,就變得勾人魂魄。
“小…”【拉燈詞,意會】
沈嶼觀微微瞇了眼,彎將宋卿橫抱了起來,任由宋卿驚慌失措連忙勾住他的脖子,步伐穩健的朝二樓臥室走去。
【天黑了】
沈嶼觀收拾干凈了自己,練的從床頭柜了一板藥丟給宋卿。
宋卿留韻未散,但還是撐著坐了起來,將避孕藥干著吞了下去。
沈嶼觀衫整潔,若不是前還有點褶皺,直接去參加會議都綽綽有余。
反觀自己,遍紅印暖味的痕跡遮都遮不住。
一場沒有的歡好,不過如此。
“先生,我回去睡。”宋卿撿起被甩落在地的服,披著上識趣道。
沈嶼觀抬手將一直未下的服解開,嗯了聲以示知道。
宋卿把自己留下的痕跡抹干凈了,道了聲晚安,轉踉踉蹌蹌的離開。
粘糊稠膩的覺并不好,宋卿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奔浴室,洗完卻腦袋開始暈暈沉沉。
他腳下虛浮,東倒西歪的躺回床上,手在床頭柜上了半天,到抑制,在了紅腫滲的脖頸上,疼的他腳趾卷瑟瑟發抖,可還是把抑制嚴合的了上去,一個簡單無比的作,卻令宋卿流了滿頭冷汗,半晌從磨人的痛楚中回神。
信息素的味道頓時偃旗息鼓,直到房間里最后一廣藿香被掩蓋,他才像沒了電的機人,徹底沉睡。
翌日,太西山落,宋卿方悠悠醒過來,頭暈沉的像是灌了鉛,手探上額頭,燙的驚人,起床吃了片退燒藥,路過沈嶼觀的房間時,早已沒了人,冷冰冰的半點溫度都沒有。
退燒藥吃下,終于好了點,但四肢酸痛的讓宋卿不想,他把自己窩進被褥里,蜷在一方小天地里。
鈴聲哐啷響個不停,宋卿難得生起幾分煩躁心思,直想捂住自己耳朵,最后還是敵不過堅持不懈的鈴聲,不甘心地從小山丘的棉被中出手,抓住手機,以后這首他鐘的鋼琴曲,可能要被拉黑名單了。
他整個人蔫兮兮的看著手機,鎖屏顯示了未接來電,點開卻是擾電話。
他吶吶地罵了兩句,正要把手機扔到一邊,微信有條信息跳出來,備注是詐騙犯。
宋卿眼皮一跳,心道沈嶼觀至有一年沒給自己發給微信了,今個是了那門子風。
詐騙犯:“下午一點,門口見。”
明天爺爺生日,沈嶼觀說要來接他,還專門來提醒他,破天荒的。
宋卿:“好的。”
沈嶼觀沒回,宋卿手指無聊的往上劃,再上一條消息,是他發的晚安,去年的五月二十號。
是他與沈嶼觀第七年的結婚紀念日,他單方面的記得,也單方面的想慶祝一下,都說能熬過七年之的夫妻,都會長長久久一輩子。
他早斷了一輩子這種虛無縹緲的想法,只不過覺得算是個好日子,他想見一見沈嶼觀,同他一道吃個飯。
當然,沈嶼觀還是沈嶼觀,連敷衍宋卿的言語都沒有,直接無視。
宋卿看著自己發的晚安,越發覺得自己這個人,真的是自討沒趣。
劃過了晚安,再往上翻,他與沈嶼觀的聊天記錄不算多,翻了五六分鐘,就翻到頭了,最早一條消息,是他們快要結婚了,他給沈嶼觀打的一通微信電話,他甚至還記得沈嶼觀當時接起電話,開口的那句話卿卿,溫人演技高超。
所有聊天記錄無一例外,宋卿開的話頭,結的尾語,剛開始的還有晚安早點睡有點忙,到后面盡數是嗯哦好,其中難得超過單數的還是一句,有事打助理電話。
在這句話之后,宋卿發的微信就寥寥可數,平均下來可謂以年的單位計算。
忽然,他劃著的手,無意間點開了一條語音。
世界跟著一道靜止。
宋卿的四肢就如被冰天寒地的冷意凍住,可回憶就像是打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匣子,源源不絕的拼命的往腦子里灌著著,不肯放過一角落。
流了滿地在蒼白的房子,無數黑影在一塊,窸窸窣窣的狂歡著,一只又一只的手推向他,他無數次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他尖哀求地想逃開,可一次又一次被抓住頭發,回到了頂點,再一次滾下了下去。
他覺得不過氣來,手忙腳的的按下了關機鍵,可語音很短,就二三秒,在手機屏黑了的那刻,剛好結束。
“孩子沒了,對不起…”
瀕臨死亡般微弱的道歉聲,明明嘶啞的不甚清楚,聽在耳里卻異常清晰,如同迷霧中直下來的一束強,直接穿了宋卿的心臟。
他剎那間蒼白如紙,抖得不樣子,渾都疼的他拼命子,眼淚不控制的往下落。
已經過了四年,他年年去祭拜,年年不曾落下,從淚流滿面到不哭不鬧,他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可原來不過自欺欺人。
八年來,他唯一一次真正了離婚心思,是流產的那一段日子里,他怨自己沒保護好孩子,沈嶼觀不他,卻他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他想放沈嶼觀自由,但宋家不同意,沈家也不允許。
“都說孩子會是媽媽的小棉襖,”宋卿巍巍的地從床頭柜里拿出止疼藥,吞了片,眼中無神輕飄飄地道,“怪不得這四年來,我覺得霜城這麼冷…”
止疼藥很管用,宋卿吃了下去,四肢漸漸回暖,侵骨髓的疼痛也逐漸弱化,可他還是忍不住的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嚴實點。
“你要投個好胎,別再這麼倒霉的到像我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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