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想留的人，那些兵自然不能耐他的何。將兵轟走，竹之帶著小姑娘直接去了里水書院。

傅九娘在見到六安先生后，和六安先生談了一番，六安先生便讓人先帶著傅九娘去休息，同時他出面把翠姑給撈了回來。

次日，六安先生整裝備馬，帶著馮憑一同去了余杭。

馮憑也知道老師帶他的目的是什麼，畢竟他老子現在還坐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呢，兩江總督敢對他們下手，他老子就敢對他下手。

傅九娘有些想跟六安先生回去，但也知道，自己現在跟去也只能是累贅，還不如在里水等好消息。

“姑娘您別擔心，老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翠姑安道。

傅九娘嘆了口氣，準備去山上的道觀去燒柱平安香。

在到道觀門口時，就見到了昨天救下的人。想到昨天那一幕，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到底是恩公，得道謝。

“翠姑，我們帶了多銀子出來？”想到的也就只有拿錢了。

“兩千三百五十九兩。”翠姑不敢謊報。

“那你拿一千兩出來，當做謝禮給恩公送去。”

“是。”這是該送的，翠姑不敢吝嗇。

不過現在人比較多，人多雜，這個銀子也實在是不怎麼好送，所以傅九娘帶著翠姑便一直在旁邊等著。

竹之自然是察覺到了的到來。等到快晌午時，他的畫攤收攤后，他才走到傅九娘的面前，道：“在等我？”

傅九娘沒什麼好否認的，“是。”

“先進道觀吧。”竹之率先往里走道，“道觀里的齋飯不錯，你可以嘗嘗。”

傅九娘跟了上去。

對于傅九，道觀里其他人是認識的，而對于與三娘的關系，也多多有些猜測。不想節外生枝，其他人在他們兩人用齋飯時都沒來打擾，而是另外吃了，又各自忙去了。

待用過齋飯后，傅九娘讓翠姑把銀票拿了出來，道：“昨天的事還未謝恩公，這是一點謝禮，還請收下。”

竹之對于錢不錢的，不是很在意。既然有人送，他也懶得拒絕，“那就多謝傅姑娘了。”

傅九娘與尋常的世家小姐一樣矜持一笑，“這是應該的。畢竟在那種況下，很有人愿意去沾這個麻煩。”

“也不算麻煩。”竹之道，“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會很快就被放出來。”里水書院近在咫尺，六安先生名頭不小，只要是在里水的地盤，就算們被抓，那被要回來的難度也不是很大，“而且，我之所以愿意出手，也是覺得姑娘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哦？”傅九娘免不了生出一好奇。

“不是樣貌。”竹之過，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是格。和你一樣，或者說所有的大家閨秀一樣，表面溫矜持，但是心卻果敢堅韌。那會兒聽到你向我求助，我就想到了。如果是的話，大概也會做出類似的選擇。”

“那人呢？”傅九娘覺得，眼前的男子清朗如竹，能讓這樣一個人惦記著的姑娘，應該也十分不凡。若是可以，也想認識一下。

誰知竹之卻道：“死了。”

傅九娘一驚。

年紀還小，母親去世時還很年，尚未直面過死亡。突然一聽這個結果，一時覺得自己有些冒犯，忙道歉道：“抱歉，請節哀。”

“不妨事。”竹之早就無所謂了，“死在自己心上人的手里，我想或許不會像我那樣怨恨。”

聽他這話的意思，這背后似乎又牽扯到一段恩怨。傅九娘與他到底尚淺，自然不敢言深，也就沒繼續往下問。

短暫的沉默之后，才問道：“你以后都留在這道觀嗎？”

“差不多。”竹之道，“這家的觀主，我已經賣給是的人了。如果不搬家的話，我大概以后都會在這落腳。”

“賣？”這詞傅九娘不是沒聽過，從小伺候的奴仆大多都是賣給家的人。只是那些人都是走投無路，才賣的。而眼前這人，怎麼看都和他們不一樣。

“對。”竹之道。

“你是有什麼難嗎？”傅九娘有些不忍，賣給別人，相當于葬送了自己的未來，“如果你有什麼難的話，可以等我爹回來，先看看我爹能不能幫你一把。若是不行，你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遲。”

也沒敢把話說得太滿，但是相信父親肯定愿意幫一幫這個幫他們的人。

“不必了。”竹之搖頭。他今日也只是看到這個小姑娘，想到了一些往事，所以才話稍微多點，“以后，你盡量別來這里。”

“為什麼？”傅九娘問。

“這里有吃人的怪。總而言之，你離這里越遠越好。”當人心的念被無限放大時，可不就了那位觀主手里待宰的羊，“好了，飯吃完了，謝禮也收了，你該下山了。”竹之站了起來，“今日的閑聊到此結束，以后應該也沒以后了。”

竹之離去，傅九娘沒去攔，有自己的矜持。

好一會兒，見人徹底消失不見，傅九娘才帶著翠姑離開了這。

在下山時，回首看了眼午時的道觀。

這座風格迥異的白建筑還是和第一次見到那樣，但是這一回，卻憑空多了一好奇心。

……

這日之后，傅九娘天天都會來山上看竹之畫畫。也不去搭話，就在旁邊看著。

次數一多，竹之對的態度雖然說不上多親昵，但見看得認真，偶爾也會教一兩句如何畫畫。

眼見著他們越走越近，傅杳偶爾會站在樓上抱看著，卻從沒出面過。

不過不出面見傅九，卻不想傅九會主來找。

當江掌柜來詢問時，傅杳正在劍。聽到這個，直接回絕道：“不見。”

江掌柜自然立即去回了話，傅九娘有些憾，但在出大殿時，卻見到了正從外面進來的鐘離。

對于鐘離，傅九娘印象很深刻。當初第一次來里水，他就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沒想到這次會在這到。

想了想，決定上前求助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