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抓著玄鐵令就往谷佑箴房間跑。一邊跑, 玄鐵令上還一邊給實時直播著。
谷佑箴拿著一把不知為何看著十分眼的劍往里懟著,一個沒留神,這貨已經把整個劍尖給對了進去,對的自己直翻白眼。
看直播的人數飛速上漲, 從虞闕剛進直播時的兩干多人飛速飆升到了兩萬。要知道整個修真界能修煉且有能力買個玄鐵令的,差不多也就幾萬人。這相當干谷佑箴這一懟,直接把半個修真界給進了自己的直播間。
瑪德, 什麼頂流啊!(戰后仰)
而且玄鐵令上的小窗口還一直提醒,"凌霄宗掌門前來拜訪谷佑箴仙君"、"萬劍山劍圣前來拜訪谷佑箴仙君"、"滄海宗長老前來拜訪谷佑箴仙君".…
全是修真界耳能詳的大佬。
好像是整個修真界都有那個大病,一個個閑著沒事不閉門苦修, 全都進了谷佑箴的直播間看他吞劍。
這個時候,谷佑箴還在持續的翻白眼,那把劍懟的十分艱難。
虞闕了把脖子,只覺得嚨疼。
知道這修真界有修能把修煉的銅皮鐵骨刀槍不,但不知道一個丹修是不是長了一副鐵腸子加鐵胃,能夠刀劍穿葉仍面不改。
反正看得疼的。
雖然認識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但敬谷佑箴是個人才。
此時,討論區兩極分化。
一波人鼓掌好,表示真男人就該生吞鐵創,谷佑箴實乃吾輩楷模。
另一波人覺得谷佑箴純粹是在博人眼球,這種浮夸又不勞而獲的作風容易帶壞未年修土,囂著要以"腥暴力"為由舉報封了他的玄鐵令。
而更加的是, 這個時候玄鐵令底端突然彈出了一則廣告。
——藥王谷出品萬能保命丹,不管您是戰斗廝殺、尋仇戰還是給人打賭生吞鐵劍,我們都致力于將您的生命留給寶貴的明天!
不要九力八.九十八塊靈石帶回家!
淦!
剛剛那話果然還是說早了!要說果然還是當爹的!這兒難財發的,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虞闕簡直不可置信,震驚道∶"這修真界居然還有人比我?!"系統∶ ".…您也知道您平時的作的啊?"虞闕深沉搖頭∶"不,此時此刻,我覺得我還不夠。"被一個修真界土著比下去了算什麼!
系統∶".…快別說了,你再不去阻止,谷佑箴就要嗝屁了。"
此時此刻,虞闕已經跑到了谷佑箴門口,二話不說,頓時飛起一腳把門踹開,撲進去大喊道∶"谷佑箴你不要想不開啊!噠咩!"
脆弱的門板直接被一腳給干碎了。
此時,谷佑箴正和那把不知為何格外難搞的劍做著斗爭。
他私下里不是沒玩過吞劍,每次都吞的很順暢,而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幅度微弱的掙扎著,讓他這次的吞劍表演格外困難。左捅右捅的剌的嗓子疼,谷佑箴幾乎已經生了退意。
而正在此時,門板"嘭"的碎裂聲和虞闕悲痛的喊聲一齊傳進來,谷佑箴一個激靈,雙手一抖,那把劍就這麼無比順暢的被他捅進了自己嗓子眼里!
這一瞬間,谷佑箴頓住了,劍也不掙扎了,仿佛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谷佑箴眼角余看到玄鐵令上沉寂片刻之后,轉瞬間滿屏都是好。
他甚至看到了那個在玄鐵令上和互懟以至于他發下吞劍毒誓的人在玄鐵令上慚愧地說∶"谷仙君言出必行,響當當的漢子!我自愧不如!"
若是以往,他哪怕快死了也要掙扎著站起來,說一句這就是我谷佑箴,響當當的漢子!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只能在地上瘋狂搐掙扎,無能狂怒的著自己的。這把劍…….不對!這把劍它有毒!
此時,虞闕已經沖了進來。
一看谷佑箴倒地搐的模樣,頓時大驚,大聲道∶"谷佑箴你堅持住!我來幫你!"說著就沖了上去,雙手握住劍柄。
沖過來的力道沒止住,劍柄頓時又往里了一截。
谷佑箴白眼直翻,這一刻,只覺得的自己離死也就差一截了。虞闕握著劍柄就開始往外拔。拔、拔、拔蘿卜。谷佑箴也掙扎,劍也掙扎。
這一幕幕,全都忠實的被玄鐵令記下,又反饋于數萬修士。此時,觀看直播的修士已經突破了三萬。
三萬修士隔空看著那把劍到底能不能囫圇著從谷佑箴里出來。
最終,還是千機閣里主管玄鐵令的高層看不下去了,覺得這一幕不管是對誰來說,都太過腥了,親自出手把直播間給封了。
遠在藥王谷的谷佑箴親爹抓住最后一個觀看人數表的機會,在這個直播被封之前推出了本次主打的最后一個產品。
——點擊就看谷佑箴生吞鐵命的.鐵胃丹。
最終,直播間被封之前,有近一萬五千人點了進去。
藥王谷谷主的大弟子欣喜道∶"師尊!大喜啊!截止到現在,藥王谷所有產品已經賣了四百萬,倉庫里谷主滯銷的鐵胃丹庫存也已經全部清零了!"
谷主悠然笑道∶"足夠了,收手吧,我也該去看看我那個好兒子了。"
而另一邊,虞闕累了滿的汗,終于把劍從谷佑箴里給拔了出來。谷佑箴捂著瘋狂咳嗽。
等他緩的差不多了,一抬頭,就看到虞闕正一臉敬仰地看著他。
谷佑箴此時此刻對虞闕的非常的復雜。
-方面他自己作死要吞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虞闕還救了他一下。另一方面,沒有虞闕,他可能還沒那麼慘。
……不管是從他見掃帚飛行,還是從沖進門時給他捅的那麼一下。
谷佑箴一臉復雜道∶"虞.….
然后就聽見虞闕聲音崇敬道∶"我萬萬沒想到,修真修到一定程度,居然真的能生吞鐵劍不在話下,果然還是我見識淺薄了!"
谷佑箴∶"…."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其實,"谷佑箴解釋∶"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說過鐵骨丹?"
虞闕點頭∶"有所耳聞,據說吃了鐵骨丹之后,一段時間能讓人擁有銅皮鐵骨,和修對打不在話下。"
谷佑箴就憨笑道∶"這就沒錯了,其實,我在吞劍之前,吃了鐵骨丹的改良版,鐵胃丹!"虞闕結∶"鐵、鐵胃丹?"
谷佑箴自信道∶"正是,這是我有一次參加饕餮莊的食辣大賽的時候特意從鐵骨丹中得來的靈,鐵骨丹吃下之后可變銅皮鐵骨,在下反其道而行之,做出的鐵胃丹吃下之后口腔乃至腸胃便可化作銅皮鐵骨,吃個辣椒不在話下,在下私下里試過,吞創也是順暢無比!"
虞闕∶.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吐槽這鐵胃丹,還是吐槽他谷佑箴為了參加個辣椒比賽就弄出了這麼個鐵胃丹。
能賣的出去嗎?
虞闕沉默片刻,真誠嘆道∶"你好啊。"谷佑箴疑∶"是何意?"虞闕∶ "就是夸你很棒棒的意思。"谷佑箴展,禮尚往來道∶"那姑娘也很。"虞闕∶".…"大意了!
的視線落在了劍上,轉移話題∶"但是你不是說私下里吞劍都很順暢嗎,這次為什麼……."可不像是很順暢的意思。
谷佑箴終于想起來這把劍的不對勁,猛然看了過去。
他拿起劍,皺眉端詳。虞闕不著痕跡的離遠了一些。系統輕輕問∶"怎麼了?"虞闕∶"都是口水,有點兒惡心。"
這時,谷佑箴端詳那把劍半晌,突然道∶"這好像不是我的劍,長的不像啊。"虞闕隨口道∶"這當然不是你的劍,你的劍咱倆被抓的時候不是已經被黑人扔了嗎…話沒說話,兩個人猛然對視了一眼。
對啊,他的劍都沒了,這又是誰的劍?虞闕的視線落在了劍上,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這劍……有點兒眼。谷佑箴也吞了口口水。兩個人盯著劍,一言不發。
半晌,,虞闕平靜道∶"我想起來了,你劍回來的時候,用的是我小師兄的劍。"
也就是說,現在這把沾滿了口水、鼻涕、黃黃綠綠的不知名乃至于谷佑箴胃里沒消化完的菜葉子的劍,是小師兄的。
兩個人的注視下,劍微微抖。虞闕∶嘔吼,完蛋。
臨時改造而的審訊室里,晏行舟拿著那本被自己師姐送來的《滿清十大酷刑》,看得津津有味。
晏行舟耐心十足的一頁一頁翻完。
他的手輕扣著書頁,意味不明道∶"我這個小師妹倒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隨即,他興致道∶"原來凡,人的刑訊手段也能這般富多彩,如此比較起來,倒是修真界孤陋寡聞了。"
他抬頭看著面前的黑人們,問道∶"你們想試試嗎。"
沒等他們回答,他直接揮手,將一個黑人放了下來,并給了他一把刀。他眼睛里帶著笑意,輕聲道∶"凡人中有一種刑訊,剝皮。"
"據說是把人埋進土里,只出一個腦袋,在頭頂上割個十字,再灌進水銀。"
他躍躍試道∶ "你來選一個人,試試看?"那人渾抖,仿佛握不住刀一般。
晏行舟提醒他∶"你若是不做的話,那我就只能讓你當那個被剝皮的了哦。''黑人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我…….。"他握了刀。
下一刻,那把刀猛然向晏行舟揮來!
晏行舟笑容不變,甚至連都不曾彈。
那人的刀揮到他前,卻猛然吐出了一口來,轉瞬間經脈盡碎。
但他仍沒死,只躺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著晏行舟一點一點出了自己的元嬰。晏行舟輕聲道∶"我能讓你清醒著看著自己的元嬰泯滅,你信不信?"
黑人緩緩睜大了眼睛。
晏行舟握著那人的元嬰起,打量一般地看著剩下的黑人,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下一個該誰了。"
·....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晏行舟就已經走出了刑訊室。刑訊室里干干凈凈,什麼都沒剩下。會客廳里,沈七七正坐立不安的等著他。
晏行舟著手走了進去,沈七七立刻起。
晏行舟只微微點頭,道∶"沈姑娘,坐。"沈七七忐忑的坐下。
晏行舟在對面坐下,立刻渾繃。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明明常帶笑意,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一副拿那個朋友虞闕沒辦法的樣子,可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十分可怕。
甚至都不明白,虞闕是怎麼敢在這樣一個人面前毫無顧忌的。
晏行舟仿佛也看出了的坐立不安,開門見山道∶"那些人抓你,確實是為了你父親手里的鬼王信。"
沈七七緩緩皺起了眉頭。
晏行舟不不慢的繼續道∶"他們背后之人,是鬼王一個舊部,可據說這個舊部背后仍舊有人指使,但這不是他們能接的到的。"
沈七七漸漸到不安。
晏行舟沒看到一般,緩緩道∶"而按照計劃,明晚就會有化形鬼假扮你和你師妹的樣子,被長音宗里尋找你們二人的人找到,里應外合奪了信,然后滅口。"
沈七七豁然站起了,厲聲道∶"不行,我要回去!"晏行舟淡淡道∶"坐下。"
他的聲音明明不怎麼高,甚至不怎麼嚴厲,沈七七卻覺得自己的周仿佛都冷了下來。
僵的坐了下來。
晏行舟平靜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回去,解一時之危,但從今以后,只要那個信在你父親手里一天,你父親就會一天不得安寧,哪怕你們是音修第一大宗長音宗。""第二,明晚之前啟程,在鬼王舊部潛你父親邊之前,配合我,斬草除。""你只要選擇,我不會攔你。"
沈七七面上浮現出掙扎之。
良久,閉了閉眼,堅定道∶"我選第二個。""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保證,明晚,我父親不會有事。"
嬰行舟輕笑∶"當然。"
晏行舟離開會客廳,去取自己的劍。
他記得自己的劍現在應當是在谷佑箴邊。
從會客廳到客房的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晏行舟尚未從刑訊室里離出來,哪怕帶著笑,周仿佛也有一帶著腥味似的冷然。
他走到谷佑箴門外,聽到里面似乎是有靜。他順勢敲了敲門。
里面的靜立刻就停了,一片安靜。晏行舟挑了挑眉∶"谷公子,在里面嗎?"
片刻之后,谷佑箴仿佛帶著抖的聲音傳來∶"晏公子,在的,門沒鎖,你隨便進。晏行舟推門就走了進去。
然后他就一頓。
他的小師妹也在里面,和谷佑箴肩膀挨著肩膀站著,十分親的樣子。晏行舟莫名的看這一幕不順眼。
他輕笑道∶"小師妹也在這里,是找谷公子有什麼事嗎?"谷佑箴∶"沒沒沒沒有!"
虞闕卻是一臉嚴肅∶"沒錯,我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是正事!"
晏行舟挑了挑眉。
下了心里莫名而來的不舒服,他沒忘記自己的正事。他淡淡問道∶"谷公子,我來拿我的劍。"
谷佑箴面一僵∶"啊這..…"晏行舟∶"怎麼?"
谷佑箴抓耳撓腮,一副有難言之的模樣。
最終,他看向了虞闕,深沉道∶"我既然出錢了,還是你來說吧。''虞闕深吸一口氣,沉重道∶ "我來!"晏行舟這時候突然覺不妙。
他小師妹抬頭,沉重道∶"師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晏行舟沉默片刻∶"你說。"
虞闕背在后的兩只手緩緩出,手上……晏行舟臉上霎時間一片空白,一時間,懵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前后兩輩子跟著他從生到死的佩劍,此刻渾綁著鮮花、涂著香,甚至連劍柄上都綁著一朵巨大的蝴蝶結,花里胡哨的躺在虞闕手上。
那劍微微,似乎在訴說著委屈。
晏行舟從未想過自己的劍能這般辣眼睛。
而比那朵蝴蝶結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劍上,一合著香的怪味幽幽傳來。
.……仿佛誰的嘔吐拌上了香料。
半晌,他緩緩問道∶"虞闕,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
虞闕嚴肅∶"師兄,這是您的佩劍熬過了鐵胃摧殘的勛章!"
晏行舟∶"..""虞闕。"他的名字。虞闕∶"誒!"
晏行舟平靜道∶"礦場上缺個礦工,你要是閑的話就去挖十車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晏行舟∶我喜怒不定、刑訊高手、藏大佬、天生壞種。虞闕∶你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