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魏珩如今卸了擔子,京中宮里都有蕭坐鎮,也不再需要他……所以,既然出來一趟,自然不想辜負這好時。回程的一路上,二人不急不徐,沿途看了好多風,以至于本來兩個月的路程,他們恁是走了四個多月。
待抵達京城時,已經是九月份了,秋了。
這一路上,熙都有往京中寄信。或寄給母親,或是寄給衛夫人,也給婉寫過信。
告訴們如今又去了哪兒,又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風景。告訴們這里有哪些民間的特小吃,這里子時興的發釵和裳是什麼樣的,又在這里遇到了什麼好玩又有趣的事兒……
總之一路走下來,熙往京中寄了好幾封信。
徐夫人等人原是擔心熙一個孩子獨自上路的,但后來聽說了魏珩追而去了后,便就放了心。而如今又時不時就能收到一封信,那心里的大石,自然就更是放下了。
快抵京前一天,熙也往京中送了消息。所以到了回家這日,徐夫人衛夫人,還有婉,都已經在府上等候著了。
魏珩一路送熙到宅門口,本來熙是打算邀請魏珩進去坐下歇喝杯茶的,不過聽說母親們都在,熙便打消了請魏珩登門的念頭。
只對他說:“你還是先回去吧。你許久未在家,想來長公主很想念你,你該回去陪陪。”
魏珩諒此刻的怯和心,笑著點頭。
但卻說:“娘,別忘了我們說好的。我一會兒回去便同母親說,擇個吉日登門來提親。”
同魏珩之間雖歷經了風風雨雨,越了前世今生。若按著當初對他的失和怨恨,該是此生都不該有集的。
可如今既走到了這一步,既已經是這樣的一番景,熙既然給了承諾和做出了選擇,便也不會再猶猶豫豫。
所以,倒是大方道:“可能要讓長公主殿下費心了。”
魏珩說:“不會覺得費心,只會覺得高興。”
談及婚嫁,熙多還是有些怯在。所以,這會兒也沒給魏珩太多回應,只應了他一聲后,轉先回了宅子。
魏珩看著進去后,這才打馬離開。
而徐夫人幾個聽府上下人來稟說姑娘回來了,也起來相迎,熙才繞過影壁,正好撞見們往門口方向來。
細算起來得有半年之久未見了,熙還真是想念們的。如今久別重逢,自然都很歡喜。
一路笑笑鬧鬧回了花廳坐下后,衛夫人便挑頭問熙:“魏公子呢?你母親說是他陪你一道回去的,方才沒送你回來?”
熙如實道:“送我到家門前,然后回去了。”
衛夫人就笑著說:“這是見我們在,不好意思了?”
熙道:“母親伯娘還有婉在,他來做什麼。我同你們一塊說說話多好,他在了反而礙事。”
雖口中說的是挑剔他的話,但在坐的都是過來人,不會聽不出那份親昵之意。
婉也道:“你同表兄坎坎坷坷了好幾年,如今既彼此了心意,也認定了對方,何不趕親?如今天下太平,正是你們親的好時機。”
婉是魏珩同熙一路走來的見證,從最開始就希熙和魏珩能夠親、能夠在一起。
婉如今已不再是縣主,早在蕭恢復了份時,便榮升了公主之位。不過雖有自己的公主府在,但仍同自己夫君住在陸家那方小宅院中過自己的小日子。
雖如今份尊貴,但仍不喜歡同那些宗室之婦,或是勛貴之來往,除了陸家外,最喜歡跑的就兩個地方。一個是靜華大長公主府,一個則是熙這里。
衛夫人也附和:“是啊,熙兒,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耽誤了。如今這會兒趕把親事定下,年底前親,這明年或許還能……”衛夫人是想說明年還能添個丁,但想到熙如今還是姑娘家,怕臊,便沒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口。
只改口道:“你早早親了,你娘也能趁早放心。”
因為當年的事,徐夫人多對魏珩存在一些偏見。只不過,婉在,便沒說。
徐夫人多陪了熙一會兒,等衛夫人同婉都離開后,徐夫人便問熙:“熙兒,你如今已然想好了嗎?心中可有遲疑在?”
若是篤定了,這輩子就想跟著他,同他親,徐夫人自不會阻攔。但若是兒心中仍有遲疑和猶豫,那便是年紀稍稍大了些,也不怕再等一等。
熙說:“我恨過他,可細細想來,我當年也有錯。我也放下過,若當時我們分開后,就此別過了,我想我如今可以過沒有他的生活。但后來我其實是看到了他的悔恨的,也能看到他待我的真心。他沒有敷衍我,他的確是有用心在為我考慮。”
“當然也的確有過傷心和失,比如說,他要辦大事時,為了不連累我,直接舍棄了我。我雖不太高興,但冷靜下來細細去想,又覺得我該珍惜他這份心意。本來還想著,若他一直坐那個位置,我同他會何去何從呢,卻沒想到,他給了我我想要的答案。”
“我如今嫁給他,我仍可以自由自在,無需那些約束。他說他日后不會再仕為,只會做一個教書先生。以后他教書,我繼續忙我自己的生意,這樣的生活,我是喜歡的。”
這些還不是全部,曾經以為的,魏珩之后會娶謝姑娘,如今也是證實了,是誤會了。如今細細想來,魏珩前世同說很多宮里的規矩,或也有考慮過給一個更好的名分的。不過這些,卻是無從考據了,當然,也不重要了。
確實,魏珩也有令難以原諒的事,比如說,雖前世算計他,有錯在先,但他卻將計就計了,害得委屈難過又傷心,并還覺得對不起他。
但這些事,都是前世的事,今生他沒有這樣做。
人都是會變的,比如說,也在變。
想原諒他這一次。
不過若日后他故態復萌,還同耍小心機,熙自也不會原諒他。
可以后的事,誰又知道呢?
有的時候,或許想得太多太清楚了,反而日子不好過。難得糊涂一回,或能逍遙自在。
所以,既是定了心,熙便不想再變。
徐夫人聽了兒說的后,點頭道:“既你愿意,那娘聽你的。只是,不能因為你之前跟過他,就輕慢于你,旁人家千金大小姐有的一應禮數,你也都得有。”
熙點頭:“這個聽娘的。”
母二人相談甚歡,徐夫人也十分高興。
熙想著,既談到了這里,不如就繼續說下去。反正這些事,遲早得要說。
所以,熙又道:“方才他回去時說,會同大長公主殿下商量,擇吉日過來提親。我想的是,母親這幾日可否住在這,屆時魏家來人,也好同長輩商議。”
徐夫人是再同意不過的了,忙說:“你放心,娘定你風風的嫁。”又說,“日子不能定得太近,像是咱們等不及要嫁一樣。眼瞅著秋了,怎麼著也得等到來年開春再嫁吧?”
熙也是這樣想的,并還想到了遠在吉安的舅父舅母。
“這次回去,在舅舅家多住了幾日。魏郎……”熙口而出一聲稱謂后,頓了一瞬,然后只以“他”替代,“他在舅父家時有留過話,說是日后二人親,舅父舅母也能來。所以,時間應該不會那麼趕。”
“那可太好了。”徐夫人對此是再滿意不過,不免也要問幾句有關娘家的況。
熙都一一說了,還說若林燁表兄正常發揮,能中個舉。到時候,他正好可以同舅父舅母他們一道上京城來。
只是魚魚就要親了,若夫婿未能高中的話,怕是不能跟來。
又或者,夫家嚴苛,或不能同意跟著夫婿進京趕考,也都不一定。
熙想了想,覺得待日子定下后,屆時還是得在信中提一下魚魚,希也能來。
靜華大長公主那邊自然早備好了一切,早在三年前就為兒子的婚娶大事備好了所有。只是后來發生了很多事,婚姻之事便就無疾而終了。
如今既是再提上日程,在舊有的基礎上忙,自然也要比什麼都沒準備好太多。
大長公主說:“娘這里沒問題,只是,日后迎娶畢竟是要進魏家的門,你還得去問問你祖母。到時候,最好老人家也出面。”
魏國公如今雖算是一個“廢人”了,但畢竟還沒死,仍承著魏國公的爵位。只不過,如今新帝登基,撥反正后,一切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局面,魏國公還能占著爵位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待新帝坐穩了位置,是不是同他秋后算賬,也就是一個借口的事兒。
魏珩當然是要承襲爵位的,所以,便是父子仍不和睦,他也不會離開這個家。
所以,以魏國公府世子的份迎娶新婦,自然也得有魏家人出面才行。
從大長公主府離開后,魏珩便回了魏國公府。沒往松青院去,而是直接去了老太太那兒。
府上歷經過這麼多事后,魏老夫人也早無心再摻和到子孫后輩的事中去,聽了魏珩的話后,便點頭道:“你如今大了,一切都依你的意思辦。既你娘也應允,祖母這里是沒什麼不答應的。”
魏珩說:“怕還是得勞煩您老人家跑一趟宅,既是孫兒娶妻,為顯尊重,該有的禮數一樣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啦啦啦~
繼續掉紅包哈~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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