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特別無理取鬧。
上次還隻是看看,這次竟然就想一。
顧桉同學,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蹬鼻子上臉了……
“我能拿你怎麽辦。”
他的聲音輕飄飄落在耳邊,幾不可聞,更像歎息。卻又帶著深深的縱容,顧桉心髒停滯一拍之後瞬間不會跳了。
仰起小腦袋時,江硯眉眼微微彎看起來無奈極了,平時因為職業特殊上總帶著冷淡肅穆的氣場,現在卻悉數斂起不複存在。
他手了腦袋,好像除了妥協沒有別的辦法。而下個瞬間,就真的彎腰靠近。
他從去年開始就一直保持寸頭發型,幹淨眉眼沒有任何遮擋,也沒給留任何緩衝餘地,猝不及防直愣愣對視上。
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仿佛上好白玉雕刻而,眉眼氣質都幹淨冷淡得不行,但是不冷著臉的時候,睫長而溫,漂亮得不可思議。
“來吧。”他角牽起,微微側頭,出心心念念的梨渦。
顧桉手,指尖落在他臉上。
沒想到大帥哥臉這麽嗚嗚嗚……
見呆住,他眨了眨眼,俊又乖巧無辜,聲音似乎帶了笑:“可以了嗎。”
顧桉“嗖”地一下收回手,臉不爭氣地紅了。
江硯忍笑看。
小朋友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
之前讀大學,顧楨提前幾十年會到當爸的覺,他卻莫名其妙會到當哥哥的心。
之前朋友圈,不過是想找個借口讓和自己說話。隨便說些什麽都好,沒想到直接從學校衝回來。
現在演唱會陪人家看了。
梨渦也給人家了。
晚上七點,演唱會準時開場。
眼前是自己最喜歡的樂隊,每首歌仿佛都應景,卻總是忍不住想看邊的人。
斑斕燈輝映在他清澈眼底,流溢彩,天邊朗月燦爛星河不及其萬分之一溫明亮。
演唱會結束已經半夜十二點,荊市秋後晝夜溫差極大,顧桉為了好看穿的牛仔隻到膝蓋,晚風一吹起了一層皮疙瘩,忍不住抱著手臂輕輕蹭了蹭。
這時,江硯原本拎在手裏的外套落在上,帶著淺淺的薄荷味道,而他上隻有一件單薄衛。
“穿著。”
顧桉抬頭:“那你不冷嗎,萬一凍冒怎麽辦呀?”
“就是給你帶的。”
顧桉這才想起來,這件服他下車的時候從陸巡後座拿下來,一直拎在手裏,沒有穿過。
他的服太大了,要到膝蓋,袖子也是,整個人被他外套上淡而好聞的味道籠罩著,顧桉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攥,想到什麽,臉一下子紅了個徹。
心裏,下午那點酸酸的細小覺,像是水滴遇到慢慢蒸發,隻剩下微微暖意,和他外套上的味道。
-
第二天是十月四號,難得沒接到加班通知,顧楨起了個大早,去買了一堆顧桉喜歡吃的,堆了滿滿一餐桌。
顧桉喜滋滋笑出小虎牙,親哥真是個心的小天使呀!傲怎麽啦,暴躁怎麽啦,還不是可可的!
“江硯哥哥還沒起床嗎?”
“好像冒了,出去跑了個十公裏又睡了。”
顧楨把早飯一樣一樣擺到餐桌,轉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藥片和溫開水,“去,給你江硯哥哥送過去。”
“為什麽要我去呀。”顧桉臉熱了下,乖乖接過親哥手裏的東西。
“因為我意外發現,他的起床氣對你發作不起來。”
是嗎?是這樣嗎?
顧桉角有些不矜持地想要上揚,抬頭看著顧楨,故作不經意地問了句,“是嗎。”
顧楨點頭,略微思考了下,最後盯著他親妹那雙彎彎的小鹿眼,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看你又矮又小一小點兒,跟個小貓小狗似的,發不出火來。”
顧桉心裏那點甜甜的紅泡泡,被無破,拉著長音“哦”了一聲,趿拉著拖鞋往江硯房間走。
站在門口,禮貌敲門:“江硯哥哥,我進來啦……”
屋裏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深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空氣裏都是薄荷青檸的幹淨味道。
短暫幾秒之後眼睛適應黑暗,顧桉輕手輕腳把溫水和藥片放到床頭櫃上,因為微微彎腰,那個瞬間離江硯的臉特別特別近,近到能在昏暗線下,看清他分明垂落的睫。
“江硯哥哥……”
“江硯哥?”
“江硯!”
江硯臉往被子裏埋,似乎覺得有些鬧,隻出眉眼和高的鼻梁。
顧桉手去探他額頭,下一秒,相,指尖都有些,飛快收回手,像是被電電到。
還好。
不是特別燙。
他冒肯定是因為昨天把外套給。
早知道就不要穿子了。
害得他現在難。
外麵好像開始下雨,是最討厭的天氣。
可是在最討厭的雨天氣,眼前是喜歡的人。
顧桉在他床旁邊的地毯盤坐下,手托著下。
這位王子,你是在等你的公主來把你吻醒嗎。
“好像昨天那位貌的小姐姐就不錯。”
“覺高也合適。”
“臉也一樣,都是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到的長相。”
“好像喜歡你哎,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兒……”
“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麵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顧桉呼了口氣,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
江硯眼皮了下,長而的睫輕。
他沒睜開眼,聲音也很輕帶著鼻音,分不清是被吵得不舒服、還是睡夢中的囈語,又或者是真的在回應從未宣之於口的細小心思。
“乖。”
“哥哥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無配~這個小姐姐打個醬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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