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慢慢在院子裡溜圈,姜書媛過來了。
“怎麼沒帶小湯圓過來?”珍珠問了一句。
“他有點發燒,喝了藥睡著了。”姜書媛行禮後回話。
“沒事吧?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看看?”
“不用了,已經好了不了,謝謝夫人了。”姜書媛笑著道謝,隨後拿出一張紅帖子道:“我這次來,是給您送喜帖的,書晴和李朝的親事定在了十月初二。”
珍珠接過,看了喜帖上的一對新人名字,笑著點頭,“總算定下來了,恭喜恭喜,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去。”
“謝謝夫人了。”姜書媛臉上也出了欣的笑容,“可算是定下來,日子看了好幾遍,定在了十月,您到時候也得出空閒來喝喜酒。”
“一定得出空來,告訴呂先生,到時候我會準時到的。”珍珠一口應下。
送走了姜書媛,李氏捧著針線簍子湊到了跟前。
“我聽阿雲說,書晴和這個李朝的婚事,拖了好久才說的,是麼?”
阿雲和阿青四月份的時候已經親,現在阿雲跟著阿青住在圳安縣城裡,不時會跑回村裡住一段時間。
“也沒太久,當時書晴不是生了場病麼,所以拖了點時間。”珍珠笑著說道。
“書晴是個好姑娘,就是子骨弱了一點。”李氏搖了搖頭,隨即又笑了起來,“等平順的婚期定下,我們平安親的日子也該定下來了。”
珍珠笑著挽起了李氏的手,“娘是想早些抱上孫子麼?”
“那倒不急,娘是覺著,平安現在一個人住在外面,等他娶了媳婦,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娘在家裡也安心一些。”李氏嗔了珍珠一眼,可不是那種兒子一親就心急著想抱孫子的人。
母倆在樹蔭下說著話,羅曦午睡起來後,跑了過來。
“娘~”一溜小跑過來。
“哎,曦曦呀,別跑。”李氏忙手牽過了羅曦的小手,擔心小孩子不知分寸,上了即將臨盆的珍珠。
“姥娘,我知道的,我爹說過了,不能跑著到孃親。”羅曦肅穆著一張小臉,“我到娘邊會慢下來的。”
這番話倒把李氏噎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珍珠呵呵一笑,“娘,你就擔心,我們曦曦懂事著呢,對吧?”
後面一句,是對著羅曦說的。
“嗯。”羅曦認真點頭。
可的小模樣逗得李氏和珍珠都笑了起來。
因爲住得久,平彰和秀珠就去了晨曦學堂上課,這邊的多了一個諾大的育館,兩個孩子既新奇又興,每天和蕭墨一同上學下學,甭提多高興了。
倒是讓羅曦有些失落起來,原本以爲小舅舅來了以後,能天天陪玩,結果,小舅舅也上學堂去了。
家裡只有比小的小錘子和小湯圓,漸漸的羅曦也希自己快點長大,可以和小舅舅他們一起去上學了。
“娘,你下午帶曦曦去莊園喂喂馬,摘摘果吧,讓吳遠山跟著。”
珍珠看著羅曦的小臉有些心疼,自從有孕後,陪出門遊玩的時間明顯了很多,孩子天天在家待著,笑臉都了很多。
羅璟忙,沐休的時候,又要在家陪,他帶孩子出去的機會也不多。
給李氏使了個眼,李氏點頭,低頭看著羅曦笑,“曦曦,跟姥娘去莊園裡玩不?”
羅曦眼睛亮晶晶的,角勾勒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重重點頭,“嗯。”
“把小黑它們也帶上。”珍珠又道,貓狗也得多溜溜。
“哎呦,我可使喚不小黑,到時候不聽話,不願意回來可咋整?”
小黑雖然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可它那霸王脾,不是誰都能得的,至,李氏不認爲它會聽的話。
珍珠失笑,“不會的,出門前我代它,要是它還是不聽話,你們就自己回來好了,不用管它。”
“小黑會自己回來的。”羅曦了一句。
小黑經常領著雪球滿城跑,珍珠已經懶得管它了,反正它們每次都會自己回來,羅曦也懂得它們的習了。
“嗯,它會自己回來的。”珍珠的腦袋,“去找找小黑還有阿達它們,讓它們集合出門放風去了。”
“嗯。”羅曦眼睛笑一彎月,腳步輕快地跑去找貓狗去了。
“你上次說,阿達和那個黑妞的狗配對功,生下了五隻和阿達一樣的小黑狗,可以跟人家買一隻或者要一隻麼?”李氏看到阿達烏黑矯健的形出現在院子裡,就問了起來。
“嗯?誰要養狗?咱家不是有小黃麼?”
“你舅公家的狗,進山打獵的時候和熊瞎子對上了,結果被拍斷了一條後,命是撿回來了,可作沒有以前利索了,所以,你舅公想再找一隻能打獵的獵犬,咱家小黃年紀大了,現在也不怎麼養狗崽了,以前,阿七不是老帶著阿達去打獵麼,我瞅著,阿達的這種類型的狗不錯的。”李氏說道。
“和熊瞎子對上了?舅公他們沒事吧?打獵太危險了,以後還是專心養豬和兔子好了,咱們家每年要買的豬很多,讓舅公家每年多養一些豬賣給我們家,也是一門掙錢的營生。”珍珠勸道。
李氏點頭,“我回去和你說說。”
“至於狗崽麼,嗯,我先問問吧。”
說起阿達和黑妞,珍珠忍不住笑了起來。
黑妞在年初的時候生了一窩全黑的小狗,阿七也非常高興,時不時會去潼臨城看那五隻長得一模一樣的狗崽。
很自然的,他與藍瑾的接就多了起來。
目前看來,好像沒有什麼明確的進展,但是,他提及藍家的時候多了很多。
而且,聽羅璟說,藍當家對阿七很是青睞,對他的世毫不芥,也毫沒有提及招婿上門的意思。
其中的意思就比較明確了,藍當家是很看中阿七的。
阿七在荊縣修剪的學堂已經完,五月的時候已經正式開堂,請來的夫子和先生都特地到晨曦學堂培訓過,周夫子和呂先生還去那邊幫忙授課了一段時間。
免費學堂在荊縣引起了很大的轟,不僅是因爲免費,同時開始男學堂,更是因爲,那是阿七出資修建的。
阿七是誰?老一輩的荊縣人幾乎都知道他的份。
那樣坎坷的世,困苦辱的年,長大後,居然會爲了荊縣的孩子開辦免費學堂。
各種猜測,各種議論,都沒有讓阿七搖,學堂有條不紊開辦,如今已經步正軌,阿七隔三差五會去荊縣巡視一遍。
藍家在荊縣也有落腳點,出關口的時候,經常會在荊縣停留,所以,阿七和藍瑾到一起的機會很多。
珍珠想起上次,阿七說起藍七小姐時,臉上不自覺的溫,覺著兩人有戲。
如今,當然是靜待花開。
臨近中秋,風輕雲淡,秋高氣爽,正是秋忙的好天氣。
羅璟卻滿頭大汗在產房外走來走去。
早上吃完早飯不久,珍珠就發作了。
進產房已經快兩個時辰了,羅璟很是心焦。
上次,閨出生的時候,很是順利就生產了,這次,怎麼拖了那麼長時間?羅璟走幾步,又看一眼閉著的房門。
珍珠除了偶爾呼痛,沒有太大的聲音傳出來。
就算如此,已經讓他覺分秒難熬了。
陶氏和徐夫人在不遠坐著,兩人的神卻是輕鬆多了。
生孩子麼,經歷過生產的人都瞭解,時間上是沒有定數的。
珍珠好,生的又是第二個孩子,們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陶氏帶著蕭珩在嘉晉城已經待了好些天,來的時候,還有些擔心,蕭珩這倔孩子去了羅府會鬧騰,誰知道,他和羅曦卻玩得很好。
羅曦快滿四歲,蕭珩還沒到三歲,羅曦明顯比蕭珩懂事多了,也知道讓著蕭珩,蕭珩一反在家霸道的作態,在羅曦面前顯得安順多了,這讓陶氏鬆了好大一口氣。
相比之下,蕭墨和蕭珩卻依舊不對付,兩人見面沒多久,就開始對上了,好在,羅曦在的時候,兩娃都還算比較安生。
蕭墨又天天去上學,蕭珩和他掐架的機會也不多。
這不,珍珠進產房後,羅曦和蕭珩一直在花廳那邊,由米香和月英們陪著玩堆積木呢,一點都沒有鬧騰。
徐夫人早上得了消息,就急匆匆來了,當然,沒帶徐菁菁過來,未親的姑娘,不宜出現在產房這種地方。
陶氏和徐夫人都是老相識了,說起話來也都很悉。
“我看珍珠這胎肯定是個哥兒,所以才進去這麼久,上次,生曦曦的時候,可沒這麼費勁。”陶氏扁著。
只有男娃才這麼鬧騰,連在肚子裡也不安生,這是生了三個兒子的後。
徐夫人輕笑,“也不一定,我當年生菁菁的時候,可費勁了,熬了整整一宿,半條命都去了,小祖宗總算落地了。”
熬了一宿?陶氏吃驚之下,很是嘆,“那你比我罪些,疼了一夜,確實半條命都要去了。”
“可不是麼,當時疼得我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也是熬過來了。”徐夫人拍拍膛。
兩個人在後嘀嘀咕咕說著生產如何難熬,如何疼痛,羅璟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腳下不停地來回走,一雙鞋都要被他磨出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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