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一個星期我一直躺在醫院裡。除了偶爾和張國聊幾句,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研究玄真籍和從蘇婆婆那兒取來的兩本小冊子。其中一本是攝青鬼的煉制之。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本書上會有我玄真門的印記。這老雜難道和我玄真門有著關系不,抑或他是一個專門針對我玄真門的大盜,與我玄真門有著難以說清的宿怨。
在看書的同時,這些困擾也伴隨著我,令我怎麼也想不通這老雜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法力高強,更是懂得許多失傳的邪法,而且似乎與我玄真門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只見張國一臉沉的走了進來。
“你小子今天怎麼了!”放下書本,我向張國問道
“歐道長今天在王家道館設壇向西城的眾位同道道歉,並且自斷了一臂”張國臉沉,吐出了這樣一則消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太過疚,本就不關我們的事。要怪就怪王老道此人心太過狹窄,迷途不知返,才會犯下如此的彌天大錯。說到底,作為他師兄,歐老道也有責任。王老道在西城作威作福,囂張拔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在他剛剛陷迷途之時,歐老道能夠及時對他進行勸阻。而不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許也不會弄到今天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哼,我生氣的不是這個,讓我覺得到氣憤的是那些勢力小人的臉。”張國憤然道
“什麼勢利小人?”我詫異
張國憤憤然,告訴我說,就在歐道人開壇向眾位西城道友的道歉的時候。本來他已經自斷了一臂。張國和張國的師傅也想著把這件事略過了。誰知道這時候居然有人還不滿意,要歐老道自斷雙臂為他師弟以前犯下的錯贖罪,並且還要出這幾年在西城作威作福,貪來的錢財。
張國問我可還記得那麻道的胖子。
這時候,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第一次去到王家道館時,第一個站出來對我冷嘲惹諷,長著兩條鼠眉的中年胖子。
我點點頭,對張國說我還記得,那麻道的胖子我怎麼會忘記。
張國氣憤的說:“本來那麻道的胖子在王老道未曾失勢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王老道的擁護者,也是狗子。可在王老道失勢之後。他馬上就變了第一個對王家道館進行踐踏的人。也是第一個義憤填膺的提出要瓜分王家道館財產的人,他娘的。當別人狗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說呢”
說到最後,張國口沫橫飛,甚至罵出了髒話。而令張國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歐老道居然答應了他,把王家道館的半數錢財就這樣白白拿了出來,另外一半則是捐去做善事,連張國的師傅怎麼勸阻都沒用。
聽完整個過程,我只是笑了一笑:“這年頭,雪中送炭的人,但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小人卻多如牛。在你得勢的時候,他像一只忠心得不能再忠心的狗,鞍前馬後。再你失勢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像聞到屎的蒼蠅一樣湧了上來,恨不得把你吃的渣都不剩。那麻道的胖子就是這樣的典型。”
頓了一頓,我又對張國說:“天網恢恢,疏而不,你不用氣憤。人在做的事天在看,他犯的因不是沒人懲罰。只不過是時辰未到。報應未來,時辰一到,他犯下的因所結的惡果自然有人來收。”
而歐老道的心思我也明白,自從他師弟王老道死了之後,他也看開了。爭了大半輩子毫無意義。他現在只想過一些平靜而安穩的生活,對於錢財這些外之他倒是看得很輕了。所以才會答應了麻胖子的要求。至於說其中一半財產捐去做了善事,對於歐老者這樣的做法,我倒是略顯贊同,無論如何,他這樣都算是積德吧。
想到這裡,我從歐老道昨天送來的三萬塊錢中拿出兩萬,遞給了猶自在自言自語氣憤的張國。
張國看著這一疊藍花花的鈔票,不解的看著我說:“潘兄弟,你也不用那麼客氣送那麼多錢給我花吧。雖然我在這兒陪了你那麼久,可這錢也太多了。你不用這麼客氣的,不用的。”
我苦笑不得的看著張國這小子,更加可恨的是他裡說著不好意思,那雙手卻不自的了過來。
“你小子想哪兒去了呢?”一拍張國過來的雙手,我和他說:“這些錢是給你替我了住院費……。”
“住院費也不用那麼多呀……”話沒說完,張國就打岔了。
我一怒:“別打岔,這些錢了住院費之後,你幫我把剩下的捐出去,無論是捐給老人院,或者是孤兒院都好。總之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張國汕汕一笑:“我還以為你打算把這些錢送我呢!”
“你想得倒,快去吧……”我白了他一眼。
張國接過錢後便走出房間,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對於張國的人品我倒是深信不疑,雖然他時常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可他心還是一個富有正義的年輕人。不然我在王家道館辱的時候,他也不會馬上站了出來。所以我毫不擔心張國會中飽私囊,把那些錢都裝進自己的口袋裡面。
張國走了之後,我又拿出從老雜那順手牽羊“拿”來的玄真門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整個人都沉浸在玄真籍上。
經曆過那麼多事,雖然經驗是長了。可我的本事還是差了不。趁著傷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得好好把握一下機會,好好惡補一下自己的不足。別的不說,至下次如果再次和這次這樣的況,我心裡也有個底,不會弄得那麼狼狽才能。
期間那胖的護士又來了一遍,看到那胖護士過來,我心裡一涼,出害怕的神。不過這次倒是轉了子。或許是因為張國的原因,或許又是因為我孜孜不倦的和他解釋了整個事件的過程。雖然看著半信半疑的模樣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弄不弄的清楚。
反正現在看我的眼神也是和善了許多,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樣看著一個老狼一樣,惡狠狠的。替我打針的手勢也溫了許多,就連那針筒也小了不止一號,總算不像是前些日子這樣折磨人了。
百般無賴之下,我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張國也從外面回來了,把一張紙遞到我面前。我拿來一看,是一張收據,上面寫著西城的某某某孤兒院收到善款一萬九仟塊。
我笑了笑,把收據收了起來。張國這小子做事倒是有板有眼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偶爾和張國聊聊天,兩人坐下來共同研究一下各自對於道法的見解。當然,大多數的時間我都放在研究玄真籍上,那是我賴以保命的東西。期間蘇小姐也沒有來過,而我一想起蘇小姐,就想起一個頭痛裂的問題。我到底應該怎麼樣向解釋,一想到這個問題我腦袋就犯懵,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解釋,也幸好沒來,要是來了,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解釋。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每天重重複複的過著這些頗有規律的生活,我也不覺得煩悶,傷勢經過這麼久的休養,也已經慢慢好轉。
轉眼間,到了我出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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