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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過來的時候,屋的鮮還未清掃干洗,一時不注意,正好踩在那跡上面,不知是不是兄妹之間的應,著那鮮,心里莫名的發慌,只覺得心口好像被揪住一樣,是止不住的疼痛。
抬眸了座上的離王一眼,再次將目調轉到那灘鮮上,客客氣氣的詢問:“離王殿下,斗膽問一句,我兄長去了哪里?適才他出來的時候,說要來見你。”
離王并不應的話,手指了指一旁的圈椅,示意坐下。
“我兄長到底在哪?”江知宜再次重復,毫不畏懼的同他直視,也不隨他的指引上前。
離王依舊不應,朝著一旁的侍從略一頷首,那侍從立即會意,半拖半拉的將江知宜推到圈椅前,迫式的讓坐下。
離王表冷漠的著,這才終于開了口,只道:“你兄長不識趣兒,被本王殺了,你若不想死,最好別像你兄長那樣。”
“什麼?你說什麼?”江知宜猛地起,用雙手撐在桌上,杏目圓睜的瞪著他,猶有些不可置信。
兄長明明適才還同在一起,說要帶離開,要帶去診病,這不過眨眼的功夫,連喝碗湯藥的時間都不夠,怎麼突然什麼都變了。
“不信?”離王往后一仰,后背的在圈椅的背上,微微偏頭著門前那灘鮮,淡淡的說道:“本王看你剛才進來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還以為你認出來,那是你兄長流的呢。”
江知宜隨著他的眼神去,還有些愣怔,待須臾之后,驀然醒過神來,雙眼微微一閉,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眶中接連不斷的砸了下來,的雙手不自覺的攥,長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記,卻沒有毫覺,蒙著水霧的眸子,依舊執拗的著門口。
“我兄長現在在哪?他現在在哪?”江知宜抬高了聲音,轉頭狠狠的瞪著離王,眼中是正在燃燒的熊熊恨意,過眼眶中的淚水,直直的在離王面上。
“已經命人拖出去埋了。”離王無視的恨意,說得極為平淡。
話音剛落,江知宜抬手抹一把沾了面容的淚水,便直沖沖的往外走。
若是知道,適才那是見到兄長的最后一面,一定努力忍著難,不讓自己咳嗽一聲,不告訴他自己難,不讓他知道,不讓他擔憂,更不會讓他為了自己來求聞離放他們離開。
聞離抬手命侍從攔住,看著因為有侍從的拉扯,才不至于癱坐地上的狼狽模樣,一時砸不清心頭什麼滋味,他也不開口,就和一起,呆呆的著屬于江知慎的鮮,任由放聲大哭,聽著本就嘶啞的嗓音愈發難聽。
江知宜的哭聲從極力忍耐,到小聲嗚咽,又到嚎啕痛哭,最后再次變飲恨吞聲的泣,伴隨著一聲聲的咳嗽,讓人聽來格外揪心。
自從當初宮以來,基本沒斷過眼淚,失過無數次、痛哭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是如同現在這樣絕,只覺得一切皆是昏黑,僅剩無幾的亮也已經被吞噬,并且永遠不會再出現。
的兄長,牙牙學語時,就會嘟嘟囔囔喊的兄長,意圖將這世上一切好,都堆到面前的兄長,就這樣悄無聲息、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便再也不會出現。
江知宜只覺心中升起無盡的仇恨,回過頭,想要仔細看清聞離那張無的臉,眼淚不斷的涌出來,便不斷抬手拭去,直到將聞離面容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中,方垂下手,不再去折磨已經紅腫如桃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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