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莫非是在說胡話,奪嫡之爭歷朝歷代皆有,那一次不是伴隨著風腥雨,墨家子竟然口出狂言,竟然膽敢有化解奪嫡之爭的辦法。”一個儒生怒斥道。
“此乃皇家的魔咒,本無解!”一個員搖頭道,普通人家爲了爭奪家產鬧上公堂的比比皆是,更別說皇家,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哪一個皇子不心,一些主退出的皇子不過是沒有看到機會罷了。
“墨家子向來智慧超絕,所做之事從未失手,萬一墨家子真的能夠解決奪嫡之爭呢?”墨家子行事天馬行空,但是卻屢出奇效,不百姓紛紛半信半疑。
然而不豪門世家紛紛派人前來詢問,但是墨頓卻閉口不言,直接說道:“一切只需等待明日方可見分曉。”
“太子殿下,長樂公主親自來信,說墨家子已經找到了化解奪嫡之爭的方法,請殿下莫要衝。”東宮謀士前來稟告道。
“長樂妹妹!”東宮中,李承乾披重甲,手持利刃,聽聞傳言,不眉頭閃過了一,曾幾何時,他們兄妹幾人何曾的親近, 如今卻鬧得如此地步。
“墨家子想得太簡單了, 奪嫡之爭乃是天下最殘酷的殺局,至今無人能破,他又有何能力破解,太子不能再等了, 否則我等只能引頸待戮。”一個東宮將領冷喝道, 他們和東宮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李承乾被坐實了謀反, 那他們的下場也十分的悽慘。
“殿下三思呀!墨家子已經對整個長安城宣告此事,如果太子強行發兵變, 恐怕會爲全城公敵,斷無功的可能。”東宮謀士高聲勸道。
“墨兄, 長樂!”李承乾的手幾度放在刀把上, 最後卻重重的放下, 曾幾何時他和墨頓關係莫逆,最後卻越行越遠, 而長樂公主更是自己最疼的親妹妹。
“好, 就再等一天!”李承乾重重的將長刀放下, 正如謀士所言,哪怕有一希, 發兵變都是一件愚蠢的事,原本李承乾已經被到了絕路, 如今墨頓卻用自己的信譽讓他看到了還有一希。
“公主請回吧!太子殿下親自說,他乃大唐的太子,絕對不會做有害大唐江山社稷之事。”東宮謀士來到東宮門口,信誓旦旦的說道。
長樂公主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依舊不放心道:“你一定要勸太子殿下, 最多一日,夫君就會向整個大唐證明化解奪嫡之爭的方法。”
長樂公主勸說李承乾並未回到墨府, 而是直接轉來到了晉王府。
“不知道長樂姐姐駕到,小弟未能遠迎,還請長樂姐姐恕罪。”李治聽聞長樂公主來訪,不由眉頭一皺, 隨即又變了一副臉, 迎了上去。
長樂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疼的弟弟,深吸一口氣道:“姐姐知道你和太子的矛盾不可調和,然而我等畢竟是一母同胞,姐姐只求你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暫停一日,明日墨頓就將在長安城展示化解奪嫡之爭的辦法,屆時爾等如何選擇,姐姐也無話可說。”
“姐姐放心,稚奴絕對沒有作之心。然而稚奴可以保證自己,恐怕無法保證太子哥哥。”李治皺眉道,既然長樂公主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也只能表態。
長樂點了點頭道:“這你放心,姐姐剛從東宮出來,太子哥哥已經向姐姐親口保證不會做有違大唐江山社稷之事。”
李治不由眉頭一皺,單憑口頭的承諾他怎能放下心。
長樂公主卻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們兄弟心中所想,然而你們既然都已經答應再等一日,那就給姐姐遵守承諾,如今墨頓正在鎮守長安城,無論哪一方膽敢有毫異,墨家和長安衙門將會無條件支持另一方。”
長樂公主自然知道單憑承諾不可能讓二人老實,但是如果加上了墨府和長安衙門那其中的分量就不一樣了,一個出嫁的兒,還一個最強依靠,那就是自己的相公。
“啊!”
李治不由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長樂,單單姐弟誼自然不足以讓李治改變主意,然而任誰有了墨家和長安衙門的支持,誰的勝算將會大增。
“這是姐姐唯一能做的,哪怕有一希,我也不希爾等兄弟同室戈,如此一來, 母后的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長樂公主眼神含淚道。
“母后!”李治的心不由被, 無論是誼和現實都已經不足以讓他有所異,最終點頭同意了長樂的條件。
這一夜極爲漫長,整個長安城的權貴都無心睡眠,一個個都在觀察長安城的靜, 知道天空再次泛起魚肚白,所有人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夜是熬過去了,接下來就要看墨家子有何良策,能夠化解奪嫡之爭,若是墨家子信口雌黃,李治和李承乾的矛盾將會急劇反彈,再也無法制。
這一刻,整個長安城的目都集中在墨家子上,甚至一舉超過奪嫡之爭的太子和晉王。
墨家機關城,
墨頓站在四面鐘下肅然而立,而諸子百家皆聞訊趕來,看到此景不由眉頭一皺。
“墨家子竟然在四面鐘下,莫非他還以爲萬有引力能夠化解奪嫡之爭。”于志寧冷哼一聲道。
“天下哪一個皇子不想當皇帝,想要化解奪嫡之爭,除非然他們也皇帝,然而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依我看墨家子無論想出什麼主意,最終也只能白費。”一個世家子弟嗤之以鼻道。
“別人也許不行,可是墨家子卻不一定,若無相當的把握,墨家子又豈能親自出馬。”一個長安百姓一臉崇拜道,試問但凡墨家子親自出馬的事,從來都沒有一次失敗的,這一次,想必也是如此。
“墨大人,不知你所說的良策是什麼,不如將我等也開開眼界。”于志寧等的不耐煩,高聲問道。
其他諸子百家之人也是紛紛附和,畢竟墨家子將衆人召集在這裡,卻本一言不發,有點故弄玄虛之嫌疑。
墨頓卻搖了搖頭道:“此事太過於震撼,空口無憑之下,無人相信,唯有真憑實據在擺在眼前,才能讓天下人信服,請諸位稍安勿躁。”
諸子百家眉頭一皺,沒有繼續催促,漫長一夜他們都等了,更何況再等一會。
然而當他們等到了太高升,而墨頓卻依舊毫不,就等他們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忽然從朱雀大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籲!”
隨著馬車急剎車停在了四面鐘下,從馬車上下來一個悉的影,魏王李泰。
“魏王回來了!”
在場所有人都一片譁然,頓時看向墨頓的眼有了一詭異,莫非墨頓支持的乃是魏王李泰,順便全部將李承乾和李治全部趕出奪嫡之爭,徹底釜底薪。
就連在場的東宮和晉王府的探子也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魏王李泰竟然突然出現,這讓原本詭異的奪嫡之爭,瞬間又多了變數。
然而墨頓卻並沒有理會衆人的心思,而是直接的看向李泰道:“魏王殿下,請給百家展現地理一脈的最新發現罷了!”
李泰點了點頭,手一揮,頓時手一個馬車被重重打開,裡面出一個巨大的鐘表。
“這是何意?”百家衆人眉頭一皺道,他們不明白墨頓爲何要拉著一個鐘錶在馬車上。
墨頓直接道:“諸位可以看看馬車上鐘錶的時間,再對照一下四面鐘上的時間,如今的四面鐘的時間是十一點,而且馬車上的鐘表已經是將近十二點,兩個鐘錶足足相差近五十分鐘。”
“這有什麼?不就是鐘錶不準麼?調一調就可以了。”于志寧冷哼一聲道,長安城的百姓哪一個家沒有對照四面鐘調過表,不準乃是常事。
然而李泰卻突然話道:“不,這兩個鐘錶都是準確的,這是此刻蓬萊之地的時辰,本王從蓬萊之地的海邊出發,親自據太調整的最準確的時間,一路上不停地給鐘錶加力,鐘錶從未停止過走,而且本次測量並非只有這一個鐘錶,而是三輛馬車攜帶鐘錶同時出發。”
隨著李泰大手一揮,另外兩輛馬車的鐘表暴在衆人的面前,三輛馬車鐘錶的時間赫然一樣,都停在十二點左右。
衆人一片譁然,要是一個鐘錶或許有可能有誤,然而三個鐘錶卻分毫不差,這不讓衆人心中多了幾分信服。
墨頓接著道:“也就是說,如今在蓬萊之地的海邊,此刻正式午時三刻,中午十二點鐘,而如今我等長安之地,才十一點多,足足晚了一個小時,與此同時,這項實驗還有一組馬車是從高昌之地歸來,也是今日到達長安城,如果不出所料的時候,高昌之地的時間應該是再一個多小時,十點左右。”
墨頓話音剛落,只見又一列馬車疾馳而來,從馬車上下來了另一個悉的影,赫然正是在西域之地普及言同音之法的儒家孔惠索。
只見孔惠索打開後的三輛馬車,上面的鐘表赫然是十點鐘。
“怎麼會如此。”所有人不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看到的太竟然和蓬萊之地看到的太不是一個同一個時間,大唐的東西竟然相差兩個小時。
“大地是球形?”
“太中心說?”
諸子百家不由一震,頓時明白了這個現象,恐怕只有太中心說可以解釋。
然而百家衆人卻不由眉頭一皺,眼下只有奪嫡之爭危在旦夕,墨家子卻忙著證明大地是球形,這不讓人不著頭腦。
墨頓接著道:“然而這項實驗更大的意義不僅僅是證實大地是球形和太中心說,更重要的是計算出地有多廣。”
“地有多廣?”諸子百家心中一,豁然看著墨頓,心中已經約明白了墨頓的計劃。
墨頓朗聲道:“此次試驗這些馬車除了攜帶鐘錶之外,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計算馬車行駛的里程,從長安東到大海,近三千里,西到高昌足足四千六百里,七千六百里的距離才僅僅相差兩個小時,而一天的時間卻足足二十四個小時,而僅僅長安這一帶繞大地一圈就有緯長九萬里之多。”
“緯長九萬里之多!”
頓時所有人一片譁然,大唐東西也不過七千裡,而域外還有八萬多裡,誰也沒有想到大地竟然如此之廣,外面竟然還有如此廣闊的空間。
墨頓繼續道:“諸位別忘了,大地是球形,以長安所的大地位置,恐怕也僅僅是在北端,並非最長之緯線,接下來有請第三組車輛馬車。”
順著墨頓的視線,只見又一列馬車沿著朱雀大道趕來,下車的正是墨家大弟子武娘。
武娘翻下馬,對著墨頓高聲道:“啓稟師父,徒兒已經從嶺南道海邊歸來,從嶺南道到達汴州三千里,時辰並未有毫變化,而太影長卻相差頗多,徒兒已經如實記錄,還請師父查看。”
“太影長變化!”諸子百家再次一震,如此一來,大地是球形已經是確定無疑了。
“好!有了東西南,三方的距離,外加時辰和影長的變化,祖兄這個難題難不倒算學一脈吧!”墨頓手將手中的數據遞給祖名君。
祖名君閃過一時激,朗聲道:“算學一脈定然不負使命。”
祖名君拿起數據,當著諸子百家的面,提筆計算,僅僅過了片刻,眼中閃過一震撼道:“按照祖某的計算,大地的總面積約爲二十萬萬平方里(五萬萬平方公里)。”
“二十萬萬平方里!”
所有人都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大地竟然如此之廣。
“我大唐的面積有多大?”墨頓繼續問道。
祖名君低聲道:“不足四千萬平方里。”
在場的諸子百家不由閃過一震撼,相比於整個大地,大唐所在的面積太小了。
墨頓深吸一口氣道:“我等常常嘲笑目短淺之人如同井底之蛙,小國寡民夜郎自大,卻不知我等自命爲天朝上國,如今也了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整個大地二十萬萬平方公里,哪怕其只有三是陸地,其餘皆是海洋,那也將遠大於我大唐十多倍,如此廣闊的土地,我等大唐不佔,也會有其他國度佔領。”墨頓激昂道。
“而如今我大唐奪嫡之爭只將目盯在國,卻不想大唐之外還有廣袤的領土,完全可以容納無數國王,奪嫡之爭之所以殘酷就是敗者必死的魔咒,這才讓人鋌而走險,如果給失敗者一條後路,讓其敗者遠走大唐開疆擴土,海外封王自己建國,既可以傳播華夏文明,又可以爲漢人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更是化解大唐奪嫡之爭的唯一方法。”
墨頓說完,全場一片死寂。
他們不得不說,墨家子所說的有幾分道理,雖然沒有人願意遠走海外,但是相比於敗者必死的魔咒,能夠有一條生路已經化解奪嫡之爭最可能的希了。
“墨家子竟然將奪嫡之爭的死路生生的找到了一條生路。”諸子百家看到墨頓不閃過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