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柳絮有些心虛。
傾城看著:“你這手里拿的是什麼?”
“回娘娘的話,是喜福宮的如太妃賞賜給奴婢的。”柳絮只能老實回話:“奴婢不想收,是娘娘執意給奴婢的。”
傾城開始有了疑。這柳絮不過是一個織染署的小宮,雖然從小在宮中,可也吃了不苦,沒什麼心機,人也不壞,難道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到錢必湛的唆擺嗎?可這事和喜福宮又有什麼關聯?金軒馬上就要回宮了,是不是這個柳如煙又有什麼謀呢?
“娘娘?”茹小雅試探地問。
“哦。”傾城回神,說道:“柳絮,本宮只想知道,這如太妃是偶爾如此還是經常如此?”
“奴婢能不說嗎?金赤黃蜂的事奴婢已經如實說了,此事與如太妃絕無關系,奴婢敢以自己的人頭擔保。”柳絮顯得勇敢起來:“娘娘,就算有罪,奴婢一個人頂著,別再冤枉其他人了。”
“柳絮,你是哪蔥?難道娘娘怎麼做還要聽你的安排嗎?”九真忍不住訓斥:“我九真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表面上我文靜秀氣,肚子里準一肚子壞水。你看,皇上都讓你害這樣了,你還不認罪?”
金麒故意虛弱說:“九真,你退下,會全招的。”
“皇上,奴婢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錢大人只是安排了奴婢在十一公主那里放了蜂和蝴蝶,其他事真的不知道。”柳絮說。
“那你的解藥是哪兒來的?”傾城適時問:“總不會是你自己調配的吧?”
“這個。”柳絮說道:“也是錢大人給的,他還擔心我被蟄,又怕十一公主被蟄誤了事,這才給了一點解藥,可現在解藥已經沒了。”
“你們是怎麼聯系的?”傾城又問。
“錢大人會派人來找我,我再和此人聯系。”柳絮說道。
“每次來的人都是同一個嗎?”傾城問。
柳絮回答:“不,每次來人的高都不同,刻意捂著臉,奴婢也就沒有在意。”
“柳絮,你真的不知道如太妃對你的用意嗎?”傾城說道:“倘若讓本宮查出來,可有你的,你還是老老實實招認吧。”
“回娘娘的話,就算您打死奴婢,奴婢也真不知。”柳絮說道:“奴婢不想當惡人,如太妃也不是壞人,請娘娘明察。”
“拿上服走吧。”傾城說。
柳絮驚詫地看著娘娘。
“本宮再說一次,你可以下去了。”
“是,娘娘。”柳絮灰溜溜而走。
九真用憤恨的目送,還說:“哼,娘娘,真是太便宜了,該給點苦頭吃吃的。”
“九真,得饒人且饒人。”傾城說道:“背后的人還沒有主現,本宮是不會拿柳絮出氣的。”沉了片刻:“不過,柳絮和柳如煙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宮的事我想來管,不如問問吧。”金麒輕聲提示。
“娘娘,奴才打小就在宮里,這柳絮也是宮里長大的,沒聽說有什麼人與親近,那錢大人怎麼會找上呢?”
“好了,你也別瞎猜了,趕去打聽打聽吧。”傾城說道:“我總覺得柳如煙和柳絮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柳如煙素來對宮無真,怎麼會單單對柳絮好呢?兩人都姓柳,會不會是親眷?”
“娘娘,需要奴婢去傳嗎?”茹小雅問。
傾城看了一眼榻上的麒:“皇上都這樣了,先擱一擱吧,皇上龍為重,有九真先打聽著也是一樣的。”
“皇上這病要嗎?聽說被黃蜂蟄了的宮都已經沒事了。”茹小雅說:“需要奴婢去找什麼藥嗎?”
“不用,醫都有安排,你先下去,有人來了就通報。”
“是,娘娘。”茹小雅應聲而出。
金麒又恢復原來的神:“嫣兒,我怎麼覺得這事越來越復雜了,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關聯,還有多是我們看不的呢?”
“柳如煙是先皇的寵妃,可惜先皇早已駕鶴西游。”傾城邊思慮邊說:“記得我失憶剛回宮,就來對我示好,顯然是想暗中助上金軒一臂之力,同時探聽我的實力。”
“這都怪我,著了小人的道,現在圣旨已下多日,恐怕金軒該得意了。”金麒顯得悶悶不樂起來。
傾城看著他,說道:“事已至此,你別再自責了。找人下蠱,本就有所圖謀,就是想讓你在失了心智的形下,將的兒子給放了。放了就放了吧,他能興起多大的風浪呢。”
“這可說不準。”金麒更加不悅:“金軒雖然不中用,有勇無謀,可他的幾個舅父個個厲害。你可能還不知道,害你之人柳落英,也是柳如煙的親戚,這是我后來才查到的。也不知為何了金旦的唆使,才害得我們夫妻分離一年多。”
“恢復記憶后我也查了柳落英,是玉柳國的萬圣公主,因玉柳國被金鎏國所滅,才心存怨恨。唉,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傾城慨。
“你回來就好。”金麒牽住的手放在心口:“恢復了記憶就是好上加好。”
傾城說道:“就是因為他們的聯手謀,我才會離宮這麼久,久到連自己的夫君都想殺害。可恨,真是可恨!連我都了他們的殺人工。”難免激。
“我不是沒事了嘛”金麒面凝重:“嫣兒,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
“嗯,我們已經扯遠了。”傾城正襟危坐:“你來說說金軒的舅父吧。”
“好。”金麒鄭重說道:“柳家世代為,柳如煙是家中獨,上頭有三個兄長,也就是金軒的三位舅父。大舅柳承德,是鼎盛國的宰相,有勇有謀,曾為國立下汗馬功勞;二舅柳承康,是泰國的大將軍,與楊嘯天齊名,為人狠。楊嘯天一死,所有兵權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而國主很聽他的,無疑是強敵一個。”
“那還有一個呢?”
金麒說道:“三舅柳承重是三個里面最無用的,那也是東國王子東煒冕的心腹之首,東煒冕很有可能為將來的國主,這柳承重前途無量。”
“你若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金軒的后臺這麼多。”傾城慎重道:“你說,金軒會不會去投靠他們中的一個?”
金麒毫不猶豫說道:“這是一定的。金軒本就朝中勢力單薄,再加上流放了這麼久,跟隨之人不會多。況且,他也會顧及我的忌憚,唯有投靠可靠之人,他才能東山再起。”
傾城開始擔憂:“一個倒沒什麼可怕的,怕只怕聯合三人一起上。”
“我諒他沒這個能耐。”金麒轉念說:“不過,凡事都不可說死。這柳如煙本事大得很,當初勾搭了侍衛,心里一定有想過,我就算要責罰,也不會太重。畢竟,各國的國規不同,有的國家公主和皇妃是可以招幕之賓的。”
“你是說像西秦國的西門詩羽?”傾城一語道破。
金麒點頭,說道:“我怎麼這麼倒霉,總是被人戴綠帽,幸好我有了你,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傾城紅霞漸起:“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我頭上來了。”
“呵呵,不可以嗎?”金麒抬起的下:“我如此貌又智慧的皇后,你是不是該開始著手待選的事了?”
“你還病著,且快要死了,我哪有那個心思啊。”傾城不喜不悲:“先放放吧,等過了迎春節再作打算。”
“好,聽你的。”金麒歇好:“我先躺著,現在我該病膏肓了吧?”他故作兩眼無神。
傾城發笑,說道:“不用這麼夸張,小雅們還在外頭守著呢,有人來了再演不遲。”
“那可不行,我怕出破綻。”金麒繼續裝萎靡不振:“朕,唉,朕覺得好難,怕,怕是不行······”
“娘娘,待選們求見!”外頭傳來茹小雅的聲音。
傾城瞪了一眼麒,示意他別出聲,說道:“好吧,你讓們都進來吧。”
茹小雅領命,很快,殿門開啟,一群待選紛紛,統統跪在了地上。表都是沉重的,甚至有幾個想要哭出來。
“娘娘,皇上的病好些了嗎?”南暮藍率先行禮,說道:“怎麼會這樣?這蜂真有這麼可怕嗎?”
傾城面對他們,悲傷說道:“你們都看到了,皇上病得很重,醫已經看過了,說是脈象特別,皇上本就病著,再加上金赤黃蜂的毒,恐怕要好一陣子休養了。”
“娘娘,奴婢已經求過菩薩了,菩薩會保佑皇上早日康復的。”火雯雯說。
“愿吾皇早日康復!”所有人異口同聲。
金麒面無表,就平靜地躺著,臉上的膿包鼓起,特別可怖。傾城著他說道:“皇上龍不適,爾等需好好待在宮里,切莫惹是生非。”
“謹遵娘娘旨意!”眾人答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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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