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天啞口無言,對於玉兮突然間將話題轉向他顯得手足無措,但很快他便鎮靜了下來,掃了一眼花容容道,“花小姐一定是太過傷心氣憤,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此話一出,玉兮的臉變了一變,微乎其微,兩人都沒有發現。他垂下眼簾,依舊紅腫的臉頰,此刻泛著青紫顯得目驚心,但他卻毫不在意。
玉兮看了看花容容又看了看付天,瞇起眼睛道:“不必擔心,一個掌而已。我玉兮難道是氣量那麼小的人嗎?”
付天無言以對,表古怪。他的氣量的確不小,但對於花容容,付天總是覺得這跟氣量無關。
花容容倒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毫沒有懼怕玉兮,冷哼一聲對付天道:“你那麼怕他幹什麼?如果我今天手上有一把刀,恨不得殺了他。”
玉兮著花容容苦笑道:“我把你帶出來,你難道一點都不嗎?”
提起這個,花容容倒是想到了什麼道:“你爲什麼要救我出來?”
玉兮隨意道:“順便而已。”
花容容擡起頭狐疑的向玉兮,玉兮是新郎,而離新郎最近的只有新娘孫清雅,他到底如何順便才能把帶出來啊?
不過心裡也明白,如果玉兮不想說的話,是誰都問不出來的。轉眼看看他紅腫的臉頰,花容容有些心疼,剛纔一時氣憤,下手似乎太重了一些。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男子居然打了豬頭,但隨即想到他乾的那些事,心疼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玉兮,孫清雅呢?”花容容不再糾結自己爲何被帶出來的問題,既然這個無關要的人都出來了。那他的新婚妻子應該也被帶出來了。
於是又問道:“是不是也在西彩國的皇宮裡?”
花容容有些忐忑,孫清雅對恨之骨,如果兩人朝夕相的話,不了生出一些事端。
玉兮沒有說話,看起來有些猶豫,似乎在
考慮要不要說出實。花容容嗅到了一奇怪的端倪,不敢往那個可怕的方面想,於是又問道:“到底在不在西彩國的皇宮?”
玉兮正視花容容,終於開口道:“不知道。”
“不知道?”花容容詫異的瞪大眼睛,他的新婚妻子去了哪裡,他居然不知道,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道,“你難道沒有把帶出來嗎?”
玉兮卻狀似無意道:“我又豈能帶出那麼多人來。”
這話絕對是敷衍,花容容知道玉兮是覺得孫清雅是個沒有價值的人,所以像丟一顆廢棄的棋子般將無的丟棄。孫清雅是天下第一人,被丟在那樣一個兵荒馬的地方,會有什麼結果。聰明如玉兮又豈會不知道。
但他卻還是毫不留的丟下了,這麼心狠手辣的男子人怎麼能不心寒?
花容容倒退一步,渾發冷,下意識的抱雙臂,想要逃離這個有玉兮的地方。玉兮會救出自己,一定是因爲上有他想要的東西,有被他利用的價值。這一點幾乎已經確認。
如果是以前,會高興,會。但現在不會了,經歷過這麼多事,如果還會被他的虛假意所騙,那就真的是活該了。
玉兮也察覺到自己的話嚇到了花容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花容容倒退了幾步,終於定住了,掃了一眼付天,又看向玉兮,遲疑了一會,才緩緩問道:“玉兮,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本以爲你要做東黎國的皇帝,可如今看來你要的難道是天下嗎?”
玉兮微微一怔,似乎在詫異花容容的話,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本可以說出許多富麗堂皇的話,就像對付天那樣,對說他是爲了天下蒼生,爲了結束這無休止的戰事,他要統一天下統一四國。
可面對花容容,他卻說不出來,那些藉口顯得那麼無力,在純潔清澈的眼神裡,自己的邪惡,自己的狠卑鄙
,都像一張紙般在花容容面前攤開。
這讓他很詫異,這種覺前所未有。
花容容猜的出來不是因爲聰明,而是因爲看過史書,本不想那麼快說出來,但猜不玉兮的心思,爲了自保,只能拼命現自己對他的價值,至讓玉兮對下手的時候能猶豫一下。還是想活下去的。
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笑意,史書上說過,那個陪他到最後的人是天下第一人,不管孫清雅遭遇了什麼,變什麼樣子,最後的最後,玉兮都要爲負起責任。這也算是自食惡果吧。
花容容突然對他們的婚事不再到心酸,反而很期待,期待看到玉兮啞吃黃連的表,相信孫清雅不會死,一定會活著回來。
花容容放下雙手,冷冷向玉兮,忽然轉。玉兮下意識喚道:“你要去哪?”
花容容轉頭看向他,眼裡毫不掩飾的冰冷。讓玉兮心中一痛,側了側臉,平靜的如死水一般,冷冷道:“你放心,我不會走。外面兵荒馬我不會傻到去送死。什麼國仇家恨,我肩負不起。”
聽到不會走,玉兮不自覺的放下心來。現在才覺到臉頰滾燙的幾乎麻木。此刻他的臉一定腫了豬頭,扯了扯角,一陣刺痛讓他臉更加青紫。
付天著花容容的背影,臉上止不住的欣賞,這個子他越來越喜歡了。敢作敢當,不卑不。只可惜,他了玉兮,這個子不管他何時遇到,這一生終究不會是屬於他的。
能扇了玉兮一掌還全而退的人,恐怕他是要用一生來賠罪了。
這幾天十分平靜,除了付天偶爾來看看外,玉兮倒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是疚還是沒空。
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的在同一個皇宮裡住了下去。花容容在合付天的閒聊中也知道了,在玉兮回國後不久,付天便出使了東黎國,他們一見如故,談幾次後,付天對玉兮是佩服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