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的全球火,已經為必然。
在電影上映一個月之后,全球總票房超過13億金,這個數字,直接讓方澈為了全球票房排行榜第一人。
而今年,他才27歲。
當方澈總票房為全球第一的時候,整個華夏的娛樂圈都在歡呼。
“朋友們?方澈這種況,我們夸一句華夏文娛之不過分吧?”
“相當不過分啊臥槽!”
“你要這麼想, 到今天,方澈也才出道六年而已。”
“他用六年的時間,走完了別人或許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路,你甚至把華夏文娛推到了世界的高度,你說算不算文娛之?”
“跟你們說啊, 就因為那首《末日飛船》,還有那個修仙版《凡人歌》。現在我好多同學都對華夏音樂特別興趣了。”有在海外留學的人在網上驕傲的留言。
大家都很開心,只有我們的方澈同學。
方澈同學現在, 有點苦惱。
……
秦城,登峰旗下的影視城里。
一座微型城堡前面。
方澈穿著一西服,蹲在地上,唉聲嘆氣,如果他現在有一煙的話,或許就上了。。
而在方澈的旁邊,小趙穿著婚紗,也在蹲著。
婚紗的擺被在小腹前面。
小趙的兩只手托著自己的腦袋,一雙大眼睛此時也亮不起來了,表有些頹唐。
“哎!”
突然,方澈和小趙同時嘆了口氣。
“沒完了。”方澈撓了撓頭。
“他們還要吵多久啊。”小趙愁眉苦臉地看著前方。
在他們前十米之外,此時正有七八個人。
一個個都扛著長槍短炮,正在罵街呢。
“你一個畫片導演,你會拍個屁的婚紗照啊!”其中一個二十來歲, 穿著黑短袖的青年正對另外一個男生喊道。
小趙指著那個黑短袖青年,問方澈:“這位老哥怎麼攻擊這麼強?”
方澈嘆了口氣:“他蘇小強,拍武俠的。”
面前那群人還在吵著,這是一群導演,在爭奪方澈和小趙婚紗的拍攝權。
“就你能,你一個拍武俠的,來干什麼?沒看見他倆穿的婚紗和西裝嗎?得到你?”
“那他媽是因為道組的冠霞帔還沒做出來!”
“還有你,你不是拍紀錄片的嗎?”
“我特麼明明是拍青春片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給寵拍照片的。”
遠的方澈和小趙:“???”
我公司里這是招了一群什麼妖魔鬼怪?
……
事,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唐探》劇組殺青,時間也來到了8月25號,方澈回登峰剪完片子,就火急火燎地準備回家,他要和小趙籌劃婚禮事宜。
結果還沒出門,陳宇就來了。
“婚紗照準備什麼時候拍?”陳宇問了這麼一句。
方澈想了想:“再過個兩三天?”
“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婚禮是中式的,但是婚紗照嘛,準備中式西式地各拍一套。”
陳宇倚在門框上:“婚紗照準備找誰拍?你可別告訴我找婚慶公司啊。”
方澈一怔,哎呦臥槽,這事還沒有開始謀劃。
“一看你就沒經驗,我都替你想好了,公司里那麼多導演,還拍不了一組婚紗?”
方澈沉起來:“能行嗎?”
陳宇擺擺手:“放心,我來安排,三天以后開拍。”
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方澈扭頭看向自己右邊,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正是陳宇。
“這就是你的安排?”
陳宇低著頭:“哎,昨天晚上一不小心說了。”
陳宇老哥其實是準備自己來拍的。
為此昨天還特意在工作群里通知了一聲:“明天的組會取消。”
完事這廝還臭屁的來了一句:“明天,我得去給方總拍婚紗照,等我拍完,給你們學習一下昂。”
結果,就來了這麼一群人。
“我去把他們解決了!”陳宇一咬牙沖了上去。
于是場面混起來。
“陳總,咱們登峰的規矩是不是誰的實力強誰說了算?”一個姑娘問道。
蘇小強推了推眼鏡:“我覺得,私以為,我就是可能有這麼一種錯覺啊,一點不的想法啊……”
“你說。”陳宇看了他一眼。
“你還不一定有我們拍得好呢。”這時候不知道誰來了一句這個。
“嗯?”陳宇眼睛瞬間就瞪了起來。
“比一比?”
“比就比!”
“一起拍?”
“一起拍就一起拍!”
方澈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打住!”
這群人瞬間安靜下來了。
方澈拿手指頭指著這幾個人:“一個個的,你們……”
他還沒說完,陳宇就率先說道:“方總,我覺得吧,這就是大家的一片心意。”
這個時候,一個姑娘走出來,眼淚的:“方總,一片心意呀,大家都想給你們祝福嘛。”
“算了,一個個的來吧。”方澈嘆了口氣說道。
“牛!”蘇小強拉了拉那姑娘:“還得是你,眼淚說來就來,你是學攝影還是學表演的啊?”
“以前學表演,現在學攝影。”那姑娘撇了撇說道。
事實上,大家確實也是一片心意。
只是這心意,太他媽沉重了。
在接下來的七天里,方澈和小趙就沒閑著。
白天拍婚紗照,晚上寫請柬。
關鍵是這婚紗照還不重樣的。
第一天是西方和婚紗。
第二天是古裝,武俠風。
第三天是旗袍,民國風。
第四天……
從第四天開始,特麼的劇本部也開始參合進來了。
“方總,笑一個,往外走一步,回頭,故事!”
此時的小趙和方澈都穿著畢業服,小趙是博士服,方澈是學士服。
“方總,你的眼神,是那種寵溺,但是又有點猶豫,在我這個故事里,你只是大學生,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學姐,你很,但是你也很自卑……這是畢業時節,你看著的背影,期待著什麼……”
方澈一臉黑線地看向拍照的那人。
“你這是什麼狗劇?”
導演還橫:“畫面啊方導,下一張照片就是蟬兒姐看你的背影了,放心,別人看我給你拍的婚紗照,絕對能腦補出一部電影來,還是大圓滿結局的……”
就這麼個折騰法,鐵人都撐不過三天。
但是方澈和小趙居然覺得還好玩。
就生生地拍了下來。
一直拍了一星期啊。
等到9月6號的時候,總算是拍完了最后一個導演。
“收工了。”導演招呼周圍的人散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伙沖到了方澈和小趙的面前:“方總,還有我,很快,我拍照很快。”
此時方澈和小趙還都穿著古裝呢。
“需要找背景嗎?”方澈問道。
“不用。”那小伙擺了擺手。
“姿勢擺好,欸,對。”
咔嚓,一張照片拍完了。
方澈回頭看了看,自己后是一片廢棄建筑啊。
“老哥,你確定,這照片能行?”
那小伙呵呵笑了一下,神有些驕傲:“沒事,我是搞后期的,回頭我給你p個背景就行。”
“你給我滾——”方澈臉都綠了。
導演部那群人就夠我忙活的了,現在搞后期的還來了。
再這麼下去,這婚紗照拍不完了。
……
晚上,方澈和小趙癱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堆請柬。
方澈了臉:“寫到哪了?”
“該故宮的老師們了。”
“行!”
“反正這幾天也沒事,明后天去京城逛一逛,親自送去。”
“好。”
兩天之后,方澈和小趙來到了京城。
第一站,就是故宮。
但是兩個人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了當初兩個人在一起之后,拍第一張照片的那面紅墻前面。
“來一張,來一張。”方澈興致地說道。
“故地重游,留點證據。”
“就那張照片的姿勢啊。”
說著方澈左手舉起手機,右手招呼小趙。
“來啦。”
小趙繞到方澈的后,左手搭在方澈的右肩膀上,右手在臉蛋旁比了個“耶”的姿勢。
“一,二……”
“三!”
就在方澈按下手機拍攝鍵的瞬間,小趙突然一扭頭。
“咔嚓。”照片定格。
小趙的正好親在方澈的臉蛋上。
“嗯?”
方澈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小趙。
小趙小臉紅撲撲的,笑道:“實不相瞞,第一次拍照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干了,哼。”
……
幾分鐘后,兩人背著包來到了故宮研究院的門口。
“訪客登記……欸?方澈?”門口的大爺瞪大了眼睛。
“快進去,哎呦,你倆可有日子沒來了啊。”
趙蟬兒笑著走上去,從包里掏出來一盒糖:“大爺,吃喜糖。”
“嚯~”大爺拉了個長聲。
“我就說你倆能,我得抓把這事告訴我媳婦。”
方澈一愣:“大爺,您人是……”
大爺拿手一指:“就是食堂打飯的,那天晚上問你喜不喜歡小趙的那個阿姨,那天晚上我看著你倆在底下溜達溜達的,我尋思你倆得出去,我就把門多開了一會兒嘛,我還以為你倆那天晚上不回來了呢……結果半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好家伙,當年這老兩口沒打助攻啊。
方澈直接從后的背包里拿出來一整條煙。
“大爺,您煙不?”
大爺掃了一眼,是華子。
“這個好,這個著不咳嗽。”
方澈握住大爺的手:“大爺,10月3號,我派人來接您,婚禮現場,您必須去。”
大爺甚至還仔細想了想:“能行,我有檔期,3號我不值班。”
“阿姨也不值班吧?”小趙問道。
“你阿姨的檔期和我是一樣的,都是雙號上班。”
“能行。”
告別了大爺,方澈和小趙來到了單院長的辦公室。
“咄咄咄。”敲門聲響起。
單院長正在屋里研究故宮文創。
“進來。”
門被推開,方澈和小趙站在屋外。
“單老師,忙呢?”
單院長一抬頭,立馬眉開眼笑:“哎呦,來,進來進來!”
……
半個小時后,單院長里含著喜糖,帶著方澈和小趙去送請柬了。
第一個送的就是小趙的“干媽”王教授,王教授的辦公室里,此時圍了一群人。
王教授喜滋滋地拿著請柬,一抬手就把小趙招呼了過來。
“干媽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來,干媽給你看樣東西。”
“方澈也來。”
聽到這話,周圍的老師們都跟著笑。
“小澈,你王阿姨可是下了本啊。”
王教授笑了下:“還得是單院長支持啊。”
說著,就領著大家來到了一間屋子。
“吱呀。”屋子打開。
在那不大的屋子里,此時正有兩個與人等高的玻璃罩。
而在罩子中,是兩套服。
正是一套冠霞帔和一套狀元服。
那冠,以金為胎,初看之下,上面還有數條龍。
前面大龍,銜一朵穗球。
冠周圍,前后各有12朵花株。
大珠花樹上的花朵“蕊頭二個,翠花九葉”,小珠花樹上的花朵“每枝花一朵,半開一朵,翠葉五葉。
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珍珠點綴。
那霞帔。
首先需要說明的是,霞帔不是服,是類似于披肩一樣的存在,結婚的時候里面還是要穿大紅喜服的。
完整的冠霞帔共有霞帔、帔墜,釣圈三部分組。
霞帔呈深青,上面繡著細的花紋,一時之間方澈也看不清是云霞鴛鴦紋還是云霞練鵲紋。
再看那狀元服。
算了,不看也罷。
“這……”看到這服裝的那一刻,小趙直接捂住了。
幾年前王教授確實說過如果方澈和小趙結婚,給整一套這個。
但是你知道這一套的造價有多高嗎?
純手工制作,金、珍珠、寶石……
“干媽,這……”小趙看向王教授。
王教授脖子一抬,走進了屋里。
“干媽說話算話,不過這冠不是嚴格的明朝制式啊,明朝制式的冠上翠綠多,我這一頂,還是以金為主,輔以銅藍。”
“材料嘛,從金陵要的,咱們這邊做不了云錦。”
谷悻
聽完這話方澈差點沒混過去,還是用的云錦?
這東西,真不是有錢就能搞到的。
“王老師,您這太破費了吧。”
王教授擺擺手,笑道:“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單院長的意思,其實也不破費,當年給你的代言費里,把這個造價給扣了。”
這麼說,扣沒扣,誰知道呢。
“結婚的時候,就穿這!”
其實,上次小趙來故宮的時候,王教授就問過婚期的事,當時也知道了個大概時間。
所以現在才能拿出來。
從屋子走出來的時候,方澈還有點懵呢。
王教授點著他的后被說道:“臭小子,阿姨知道你有本事,這麼跟你說吧,阿姨這套服做出來三個月了,可不是給你做的, 是給我沒家蟬兒。”
“對對對。”還能說啥呢,附和著唄。
……
這天下午,方澈和小趙離開故宮,去給李立送請柬。
李立就在中心電視臺大廈呢。
看到方澈和小趙請柬的那一刻,李立愣了一下:“你倆結婚?”
方澈:“???”
“怎麼這事很突然嗎?”
李立了臉,喃喃自語道:“倒是不突然,很及時。”
方澈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李立突然笑了,笑得滿臉褶子:“小澈啊,你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趙蟬兒下意識的說道:“9月8號啊。”
“歷。”
方澈和小趙前段時間選日子,倒是看過一眼:“八月初三?”
李立拍了拍手:“對咯。”
“距離八月十五,還有12天。”
李立看了方澈一眼,繼續裝模做樣地說道:“也就是說距離中心電視臺中秋晚會,還有12天。”
“我這還缺個好節目呀。”
“走!”方澈聽到這話,拉起小趙的手就要走人。
我這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誰給你整節目去。
還沒走兩步,方澈就被李立拉住了。
“小澈,這可是我最后一屆中秋晚會了。”
趙蟬兒明顯遲疑了一下。
方澈滿臉黑線:“不管他,上次春晚他也是這麼說的。”
“澈!”李立上來就雙手抓住了方澈的胳膊。
“聽我說,聽我說。”
“你看你們倆這樣發請柬,發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對不對。”
“再說了,你倆是網友們看著談的,結婚了不得有個代?”
“你聽叔的,你倆上臺唱首歌,叔拿中心電視臺中秋晚會給你播報婚期,誰有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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