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輕輕的說道:“阿桃,阿亮,你們放心,以後姐姐一定會替你們各買一張新的牀。”
同時,錦繡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心。
以後,要盡全力讓家人過的更好。要讓阿桃和阿亮都能穿上漂亮的新睡上新牀……
自到了這裡之後,總覺得無法真正融這個環境,冷眼旁觀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即使有心要過的更好些,卻像了什麼似的沒有力。
現在,終於找到了要努力的理由。
爹是金大恆,娘是麗娘,妹妹阿桃,弟弟阿亮……
就算是爲了他們,也要在府裡出人頭地。
拿更多的月錢,博得更好的未來,讓家人生活的更好……
在阿桃和阿亮的眼中,忽然覺得往日悉無比的姐姐有一點點的陌生。然而是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還沒等想清楚,就被錦繡說的話吸引了過去。
兩人齊聲歡呼,彷彿新牀就在眼前。
真是一對單純可的孩子……
錦繡笑著將弟弟妹妹摟了過來,親親熱熱的說起了話。
麗娘來喊孩子吃飯時見三個孩子如此的親熱不由得一楞,旋即笑了:“先來吃飯,等吃完了飯再玩不遲。”
錦繡一手拉著阿桃一手拉著阿亮,跟在麗孃的後面到了吃飯的屋子。
不大的屋子頂上還有些亮,不用問下雨天一定是滴滴答答。老舊的桌子邊擺了幾條長長的板凳,桌子上放了一碟子炒青菜一碗燒豆腐,加上摻了紅薯的黍米飯。
比起陸府裡的伙食來還要差些……
錦繡曾暗地裡埋怨每天中午吃的菜裡見不到多,現在才知道貧苦人家卻是連油都捨不得吃的。
看那青菜和豆腐上連油花都見不到,青菜炒的黑乎乎的,看來油放的極……
阿桃卻是面有喜,吃的很是香甜,看來這樣的飯菜在金家來說都不是常常能吃到的。
麗娘夾了幾筷子的菜到錦繡的碗中:“阿秀,你多吃些。”
錦繡應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刻意吃的快些魯些,以顯示自己很喜這些飯菜。
金大恆吃了幾口就咳了起來,將頭轉過去重重的咳了幾聲,臉因咳嗽紅了一片。
麗娘慌的丟下了筷子替金大恆捶了幾下:“你怎麼樣了?要是不舒服,我就去請郎中來給你看看。”
金大恆搖搖頭:“沒事,你看,我現在已經不咳了。”請郎中要花錢,抓藥也要花錢,窮人真是連病也生不起。
要不是去年的那場重病,也不至於要將兒賣去做丫鬟。阿秀在府裡過的再好,卻了奴婢了奴籍……
一想到這,金大恆心裡充滿了自責,臉越發的沉重。
夫妻心有靈犀,金大恆一個細微的表變化,麗娘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跟著低落了起來。
錦繡故意挑了些府裡的趣事來講,有意無意的出在府裡吃的好穿的好的信息。
當聽到每頓飯都管飽窩窩頭放開來吃時,麗娘和金大恆的眉眼才舒展開來,剛纔的霾悄然散去。
阿桃很是羨慕姐姐的“好”生活,張口就道:“姐姐,過兩年我也想和你一樣去做丫鬟。”
錦繡暗暗後悔剛纔說的太過了,居然引起了阿桃的嚮往之心,此時再改口未免前後矛盾,又怕引起麗娘和金大恆的傷心來。只好笑著說道:“姐姐天天不能在家裡幫爹孃做事,阿桃要多做些,替姐姐的那一份也做了好不好?”
孩子很是單純好哄,阿桃笑嘻嘻的答應了:“姐姐,你放心,我會燒火,還會掃地,還會帶弟弟。阿桃會做的事很多的,你別惦記家裡了。”把剛纔興起的那一點苗頭迅速的扔到了腦後。
麗娘聽著姐妹倆的對話,心裡很是安。
吃完飯之後,錦繡搶著去收拾碗筷,麗娘遲疑了一會兒也就隨收拾去了,自己卻拿了繡活來做。
錦繡趁著刷碗的空檔將廚房打量了一遍。不大的屋子裡砌了個簡單的土鍋竈,瓶瓶罐罐裡裝了些鹽之類的調味料。油卻不是放在鍋邊,被鄭而重之的擱在了桌子上。濃烈的菜籽油味撲鼻而來,探頭一看,只剩下一小半了。
廚房裡還有一個大大的水缸,水也剩的不多了。金大恆拿著扁擔挑著水桶去井邊打水去了。
將碗刷淨之後,錦繡坐到了麗孃的邊,和麗娘說起了話。
阿桃領著阿亮在旁邊玩耍,沒有別的玩,就用水和些泥不知在著什麼東西,一樣玩的開心。
錦繡的心在這樣充滿溫的午後變得無比的,臉上漾出了幸福的淺笑。
麗孃的手藝還算不錯,正在繡一個荷包,靈活的手在上面來回的穿梭,一針一針的漸漸繡出了一片綠葉。
錦繡大興趣的觀察了起來。
紅對子來說是必備的技能,就算不出至也會做服做鞋,繡荷包繡手帕之類的更是基本上人人都會。當然手藝有高低繡出的東西也就不同。
錦繡想起了上午見過的素心繡的那方帕,和麗娘現在所繡的比較起來似乎還要更緻了些。這樣看來,素心的手藝當真很好,比起年人的手藝也毫不遜。
麗娘見錦繡興致笑著說道:“阿秀,你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天天幫著做事,兒家該學的紅手藝卻是沒學多,你要是想學娘以後慢慢教你。”
錦繡笑著點點頭。
麗娘接著說道:“來,仔細看著……”
麗娘說的慢講的細緻,錦繡細心的聽著,心裡有所領悟。聽到後來有些躍躍試起來。
麗娘索從針線筐裡拿出了一些線和一塊碎布來:“來,想好要繡的圖案,然後用炭筆輕輕的描出圖案,再用線沿著邊緣繡出圖案。你初學,可以繡個簡單些的。”
錦繡功底還算不錯,幾筆就畫出了一個小鴨子來。麗娘看了連連點頭微笑。
錦繡撿了些不常用的灰線在那塊潔白的布上小心的起手來,那些鮮豔好看的線沒捨得用,畢竟是初學者,用好線也糟蹋了。
孃兒倆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努力都是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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