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擎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有這一天。
從來都是霍輕輕追在他後糾纏他,即使那麽暴地對待也從未離開過,曾經殷殷切切著
的眸子早已不複深,取而代之的是害怕與漠然。
看著再一次因為他的接近而像個驚的兔子一般跳起來躲得遠遠的霍輕輕一眼,白冷擎的眼中
閃過一深刻的痛楚。
曾經萬般嫌棄的人,等到如今徹底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輕輕,過來。”他慢慢地蹲下,輕地喚。
霍輕輕雙臂環膝,隻出一雙慌張的眼眸向他。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十天。
白冷擎不由得響起了醫生說的話。
一般來說,害者會選擇地害怕那些對傷害太深的人或事,所以醫生是建議白冷擎盡量
遠離霍輕輕,以免令病加重的。
自己對的傷害,已經比季沫北還要深了麽?
白冷擎苦笑一聲,把餐盤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帶著萬般不舍離開了。
等到白冷擎徹底消失在門後,霍輕輕才像個驚弓之鳥一般從原地蹦起來,迅速跑到桌子邊吃飯
。
通過窗戶看到霍輕輕吃一口就小心翼翼看向周圍的狀態,白冷擎不由得心又是一陣絞痛,他
推開了想要上前收拾餐盤的手下,淡淡地說道:“別嚇著,讓自己待一會。”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問手下:“公司的事理好了嗎?”
這幾天他也沒閑著,把旗下分公司的份賣的賣,轉的轉,得來的錢全用來做慈善了。
總公司自己手裏攥著的份也一分不落地全部轉給了霍輕輕。
董事會極力反對,被他強勢了下來。
他虧欠霍輕輕的太多了,如果隻是令他一無所有就能換得霍輕輕痊愈,那麽他十分願意。
手下回答一聲都辦好了。
白冷擎瞇了瞇眼,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既然都辦好了,那我們就去解決最後一件事吧。”
森的監獄,帶著手銬的季沫北被帶到一個小房間。
對麵坐著的,正是他這輩子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男人。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季總。”
監獄裏的似乎都不太明亮,季沫北過昏暗的線,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他的對麵,神冷
淡,棱角分明,不是白冷擎又是誰!
“是你!”他當即暴起想要攻擊離他不到一米的男人,卻被獄警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季沫北目眥裂!
“別那麽激,小心管暴斃哦。”白冷擎擺擺手,按著季沫北的兩個獄警便鬆開了手,退到
了門口。
季沫北大口地著氣:“他們,是你的人?”
他指的是站在門口的兩個獄警。
那天被警察抓走以後,他就一直被關押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待個一兩天就會有家族的人來申請保外候審,沒想到十天過去了竟然沒有毫消息
。
更可怕的是,監獄裏的人像是和他作對似的,不僅被分到一個格暴戾的殺人犯的牢房,獄警
也時不時“忘記”給他送飯,或者在那個殺人犯毆打他的時候總是姍姍來遲……
“是你!是你對不對!”他沙啞著嗓子,像一隻赤紅著眼的野,哪還有平時溫潤如玉的模樣
。
白冷擎仍舊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表也不,緩緩地說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能
耐把季氏一個偌大的家族攪得人心惶惶,連上頭都注意到了呢。”
“不可能!”季沫北反駁道:“季氏百年老族,怎麽可能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人心惶惶!”
“小事?”白冷擎似乎被這個詞刺激到,他微微傾,出那張能冰凍三尺的臉。
“怕是你還不知道現在外頭有多腥風雨吧!多虧了那個眼鏡仔,把你正臉照傳到了網上,沒
想到現在網民們的力量那麽大,幾番聲討下來又牽扯出了你們家族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上頭下
了死命令要嚴懲——”
他像是看廢一般看了一眼季沫北:“現在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季沫北捂著口咳嗽了一聲,腦中一片炸雷響起,裏不自覺地喃喃道:“怎麽可能,不可能
的,我祖爺爺是——”
“噓!”白冷擎將食指豎起在邊,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有些親戚可不能認,當心死得更快。”
季沫北心頭巨震,不可置信地著白冷擎。
這麽多年他能有現在的就,背後那個大人可是幫了不忙,甚至於他背後的家族都已經和
那個大人有了不可分的關係,現在是大人和家族都要放棄他了麽?
都是這個男人!
搶了他的人,搶了他的生意,現在還要他不得好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笑意,隨即開口說道。
“那又怎樣?白冷擎,你別忘了霍輕輕肚子裏是我的孩子,你曾經親手殺死了你的四個孩子,
現在反過來要給我季沫北養兒子了哈哈哈哈哈……”
白冷擎的眸驟然沉下來,現在想起當年做過的混賬事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何況被人這麽
生生地揭開瘡疤!
他募地手扼住了季沫北的嚨,看著季沫北的臉由白轉紅又轉紫,他的臉上出一抹殘忍
的笑意。
“救……救命……”
季沫北從嚨裏出這兩個字,卻發現站在門口的兩個獄警也不,仿佛本就沒有看到屋
裏發生的一切。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鉗住他脖子的手指驟然鬆開,他彎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是不是好奇為什麽那兩個獄警不來阻止我?”
頭頂響起惡魔的聲音,但惡魔似乎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反而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
“這麽讓你死實在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很喜歡玩待的遊戲麽,下輩子就好好在監獄裏玩個夠
吧!”
彼時的季沫北像條死狗一般蜷在地上,不知道將要麵對他的是怎樣可怕的境。
此時,手下適時向白冷擎匯報道,“老大,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給他換了個重口味點的室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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