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背叛的滋味,他懂。
但被自己最看重的兄弟朋友背叛,這種滋味就仿佛上百上千的刀刃往心臟上捅。
……
云輕歌回到客棧里,發現夜非墨竟然不在屋中。
黑貓也回到了空間里。
“主人。”
“有小羨的下落嗎?”云輕歌急切地問。
然而,黑貓只是在空間里疲憊地蹲下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反倒是把云輕歌給嚇著了。
云輕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夜,看樣子夜非墨暫時是不會回來的,便了空間,看見黑貓一臉疲態地趴在地上。
若不是知道這是個系統,還真的擔心黑貓是不是要死了。
“傻瓜,你怎麼了?”
“我沒有找到小主人的下落。”黑貓垂頭喪氣地說罷,然后聲音細如蚊蚋,“主人你要是想揍我就揍我吧。”
云輕歌盤膝坐在了它的面前,順勢再擼了擼黑貓。
“沒什麼好罵的,肯定是左逸軒那家伙把人藏起來了,這事兒怪不得你。”
黑貓呀了一聲,抬起頭,驚喜地看著云輕歌。
它沒想到主人突然變得這麼溫,它有點驚訝了。
云輕歌松開了黑貓,“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之前那只狼犬死了。”
“哎呀,也不是死了,那本來就是你用任務值兌換的外掛,這些外掛都是有時限的,一旦時間到了它們就會被系統收回去。”
如此解釋,云輕歌心底倒也好些。
畢竟大黑的死讓夜非墨一直都有點疚,還讓夜君羨十分難過。
“哦對了,我可以繼續換外掛!”
云輕歌看到屏幕上的積分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這些都是因為醫館治病救人得來的積分。
的積分這麼多,一定要換取一個有用的!
黑貓也因為云輕歌這麼有干勁的話而坐直了子,“對,主人,趕換個厲害的外掛,把壞蛋消滅干凈!”
云輕歌搖頭。
要換外掛可不是用來消滅壞蛋,而是用來找兒子的。
……
夜非墨回到屋中時,不見云輕歌的蹤影。
他剛剛將門給闔上,突然床榻上傳來了靜。
屋中的燭火昏黃,之前沒有人的時候也點著燈,此刻……
床上多了一個人。
“輕歌?”夜非墨看見,似乎并不意外,已經知道了的事,并且也學會了什麼知道而不說。
他走到了床沿邊,看見云輕歌手中正搗鼓著一只黑漆漆的。
是?
“吱吱!”在他還有所懷疑時,云輕歌手中的黑漆漆的東西發出了老鼠般的聲。
毋庸置疑,這就是一只老鼠!
夜非墨臉突然黑沉,往后連連退開,“你在做什麼?”
“噓,我讓它幫我們找人,明日就靠它了。阿墨,快去幫我弄個籠子來。”
夜非墨:“……”
他甚至有點錯愕。
云輕歌抬頭,看他還愣著,使了個眼,催促他趕。
男人哭笑不得,轉走出去,吩咐青玄去弄一只鐵籠。
不過一會兒,青玄弄來了一只關鳥兒的鐵籠,遞給了云輕歌。
遞籠子的時候,青玄特地看了一眼云輕歌手中那只黑不溜秋的老鼠,暗暗著角,“娘娘……這……”
“明日能不能找到小羨,就靠它了。”
青玄錯愕瞪眼。
他沒有出現幻聽吧?
之前用狼犬找人,他可以理解。
可……
現在這麼一只老鼠,應該不可能聽得懂娘娘的吩咐吧?
夜非墨沉沉地咳嗽了一聲,讓青玄退出去。
青玄不敢多說,連忙退了出去。
“好歹也是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得到這只老鼠,明日試試。”云輕歌把鳥籠放置在桌上,拳掌。
夜非墨目凝滯在的小手上,眉尾都了好幾下,許久之后才道:“輕歌,去洗手。”
老鼠多臟,倒好,竟然當了玩似的。
他對這種茸茸的,是真的厭惡至極,尤其是還黑漆漆的……
云輕歌咦了一聲,轉頭看出他眼底的厭惡之,明了,果真去洗手。
“阿墨,你原來怕老鼠啊?”
夜非墨:“……”誰說他怕老鼠?他只是覺得惡心。
云輕歌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啊,你原來是怕老鼠的,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夜非墨本來還郁悶,可看見笑得如此開心,忽然心也飛揚了些許。
媳婦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這只老鼠,你確定放走之后,它會聽你的話?”
“當然,它和大黑一樣。”
“一樣?”男人不解。
云輕歌眼神微閃,才知道自己差點說了,連忙糾正說:“就是啊,就是這個老鼠吧,都是我從空間里弄出來的,它們都聽從我的話。”
反正都是任務值兌換的東西,壽命都很短,那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夜非墨看出這麼困擾的樣子,索也不問了。
他走至床沿邊。
“你去見誰了,這麼晚才回來?”
云輕歌走到床邊,傾湊近他。
也難怪他會突然同意讓去皇宮里,原來是他自己想要支開吧?
男人抬眸看,緩緩道:“去見了夜魔。”
“他在皇城?”
“嗯。”
“那他與你說了什麼?”云輕歌想起,自從上次從巫族離開后,夜非墨和這個男人還經常傳信,看出來二人的似乎真不錯。
其實還想那巫族的兩位人長老的。
“他說,如若想要解除小羨上的巫,可以尋一位道長幫忙。”
“嗯?”云輕歌眨了眨眼,“靠譜嗎?”
夜非墨搖頭,“不清楚,但我相信夜魔的話,他應該不會騙我。”
他們本沒有值得騙的地方。
云輕歌點點頭,“在哪里?什麼?等我明日找到小羨,我們馬上就去見那位道士。”
“好。”
夫妻二人已經有了決定,便早早歇下了。
次日。
西秦皇宮盛宴。
云輕歌和夜非墨已經以客人的份坐在了坐席上,而夜無寐并沒有參加。
云輕歌視線在整個殿都搜尋了一番,依舊不見夜無寐的蹤影。
“你在找什麼?”夜非墨忽然問。
“夜無寐不見了,不知道左逸軒這男人是不是把師兄關起來了……”
這話,莫名讓夜非墨吃味。
明知道這種關心是類似于親的關心,可他依舊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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