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的心一,握住水杯的手僵了僵,卻聽到顧淮安絮絮叨叨的說了下去。
“我住的地方,隔你那裏可遠得很,再說了你打的是宋亦北的電話,我怎麽可能事先預知到這些,再趕過來找你呢。”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江楠有些尷尬的放下水杯,輕聲問道,“那他人呢?”
顧淮安揚了揚眉,“他當然是去理莫廣琛了,你是不知道,宋亦北將你送過來的時候,臉有多麽的可怕。我保證,宋亦北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樣張過吧。”
“我畢竟是他未婚妻的姐姐。”江楠麵變得十分不自然,沉默了許久,才想出這樣一個理由。
隻是這樣蹩腳的理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在算計裏長大的顧淮安。
他冷冷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他在我麵前如何詆毀你的?如果隻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他為什麽會這麽張?”
江楠再說不出任何話來,該說些什麽,說和宋亦北之間曾經那段過往?
那是宋亦北這輩子都不堪回首,也不會允許拉出來重新擺在世人麵前評判的。
那個他曾經喜歡過的江楠已經死了,現在的江楠,是他眼中低廉不堪的垃圾。
“承認吧,宋亦北你。”
他?
江楠苦的搖了搖頭,所有的意,早就在三年前,接下宋亦北父親的支票,狠心離開的那天化為了灰燼。
如果說他還對殘存著,那也隻剩下恨意。
如果不是因為,宋亦北便不會和他的父親發生爭執,他父親也不會因此心髒病發作去世。
所以他恨,恨虛榮,恨放,恨間接的害死了他的父親。
江楠終於有勇氣抬頭看他,“或許他曾經過我,可是我肯定,現在他早就已經不我了。”
顧淮安頓了頓,目落在的小腹上,“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對不對?”
知道再瞞不過他,江楠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這個孩子的出現是個錯誤,等莫廣琛的事解決了,我會帶著他離開。”
“離開?”顧淮安詫異的擰眉,“去哪兒?”
轉過頭看向窗外,目卻飄忽沒有焦點,“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離宋亦北遠遠的,永遠也不會再靠近他。”
不管他對是什麽看法,都要離開。
“那我們的婚事怎麽辦?”顧淮安邁開長在的邊坐了下來,的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靜靜的看著,“我們顧家可是把消息都放出去了。”
因為顧淮安一直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他現在這番話,完全讓江楠猜不出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得不承認,顧淮安有著令人著迷的俊長相,他的眼神像是帶著勾子,輕而易舉的就能將人的心,都勾了過去。
可是江楠心裏滿滿的都隻有宋亦北一個人,哪怕再來一千個一萬個顧淮安,對而言又有什麽意義?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要的人從來就隻有宋亦北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