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看上曲子了

陶采蓮眼裡滿是不甘心，藏在袖子低下的手握拳，看著顧冬練一臉淡定更是來氣。

茶樓的人撤掉屏風，聽客已將黃豆投二人麵前的瓷灌，一個標著壹另一個標著貳，茶樓小二當著眾人的麵數起了黃豆。三十五人投豆，先者得十後者二十。

顧冬練微微一笑對著陶采蓮出右手，道：“勞駕，二十兩。”

“你……”陶采蓮氣急，卻發現聽客都著們，若是不給定會招來閒話，心有不甘的示意旁邊的娃拿了二十兩出來。

顧冬練接過道了聲謝，心裡樂開了花，看來，古人也是蠻懂得欣賞的嘛……

出一趟門就賺得二十兩，瞬間有種想以後多遇幾次的想法。

陶采蓮見顧冬練那樣氣打一出，忽而瞧見樓上那白公子正下樓，立即將心底的不甘完全收起，向前對著白公子一笑，微微行禮輕聲道：“今日之事勞煩公子了。”

白公子手中搖扇打開，了一眼還沉浸在平白得了二十兩喜悅中的顧冬練，道：“舉手之勞罷了。二位姑娘唱腔餘音繞梁，今日得以一飽耳福實乃在下的榮幸。”

陶采蓮道：“公子見笑，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顧冬練將銀子收得妥妥的，領著兮風兮花準備離去，路過陶采蓮與白公子旁時，揮著手順口道了句：“公子，多謝了！二位慢聊，拜拜！”

拜拜？

白公子一時不明何為拜拜，輕挑著眉著三人離去。

“顧姑娘就這般不知禮數麼？”

陶采蓮見不得顧冬練那得意樣故作大聲道，孰知顧冬練好似冇聽見般頭也不會的離去。

顧冬練三人一出茶樓急忙跑到人的地方，不顧形象的笑了出來。

“冬練，你也太厲害了。”兮風一手順著氣道：“你是不知道這陶采蓮仗著拜了名師，平日裡有多氣人。不過估計這次之後就記恨上你了，日後我們還是小心些好。”

顧冬練收起笑容，道：“記恨就記恨，反正我們跟陶家班的仇，是解不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之前出門時還愁冇錢，現在有錢了該去置辦些東西了。”

顧冬練想著讓戲班早日接上活，繼續唱戲的話定冇什麼看頭，倒不如趁現在讓大夥排練排練一些簡單的現代話劇，來點新穎的。

“公子，那三位姑娘去珍繡閣。”

雅間忽然出現一名隨從，恭敬彙報著。白公子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對著手下的人道：“去珍繡閣。”

且說陶采蓮一回到家脾氣髮一通，還砸了幾個花瓶。陶班主一回到家就瞧見滿地瓷片，當下便道：“是誰那麼大膽惹我們家寶貝閨生氣了？來，跟爹說說，爹替你出氣。”

陶采蓮哼了一聲，道：“爹，你不是說姓顧那幫人都是上不了檯麵的嗎？兒今天可是在們手裡吃了虧。”

陶采蓮憤憤不平，尤其是想到那白公子竟然說姓顧的比略勝一籌，想到白公子，陶采蓮臉上抹上一層紅暈，心跳不免快上幾分，想來是看上那白公子了。

陶班主瞧著兒一會生氣一會害的，甚是疑，問道：“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陶采蓮便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了出來，說到那白公子時更是激。

“你是說，那丫頭片子會臨時編戲文？你還輸給了？”陶班主知曉自己兒的斤兩，卻輸了給姓顧的。

“爹，你可要幫我好好收拾這賤丫頭。”陶采蓮拉著陶班主的手聲道。

“要收拾那還不簡單。”陶班主點了點兒的額頭道：“倒是你，距離戲班選試隻剩一個月了，雖說咱們得了祁王的欽點，但也不可忽視練功，給太後賀壽可不是鬨著玩的。”

“至於那顧家的丫頭，哼，給你爹就行了。”

“是爹，兒知道了！”

顧冬練揣著剛贏來的二十兩與兮風兮花逛了一圈，最後還是兩手空空。難得在這古代逛街卻發現囊中而不敢買這買那買那，也是冇誰了。這種困境讓顧冬練更加堅定了賺大錢的想法。

三人路過一家裁布仿準備回家，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那白公子下了馬車迎了過來。

“姑娘，又見麵了。”白公子離顧冬練三步停下，手中搖扇輕晃。

顧冬練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公子，眼神略帶探究。眼前的人文質彬彬氣度非凡，一看便知非富即貴，顧冬練覺得這種人還是惹為妙。

回以一笑，看了眼旁名為珍繡閣的店，道：“是啊，好巧。公子可是來選布料？那我們便不打擾公子了。”

“非也！其實是在下有一事請教，不知姑娘可否解答一二。”白公子顯然不打算就這麼讓離開。

顧冬練想著這人有助於自己，不好推，於是道：“公子不妨直問，若是知道定會告知。”

“方纔聽姑娘開嗓後覺得意猶未儘，不過在下聽過戲也不，卻不曾聽過姑娘所唱的戲曲，不知此曲出自何？”他角掛著笑意好奇的問。

顧冬練道：“無出，自己編排的。”總不能說是出自未來吧？更何況說出來未必有人相信。

白公子眼裡閃過一抹趣味，臉上笑意更甚，道：“姑娘真是奇才，不知可有全曲？”

顧冬練一個警惕，當下語氣又生疏了幾分，搖頭道：“不曾有。抱歉我等還有事，就不打擾公子了，告辭。”

“哎哎，姑娘且慢。”白公子抬手一橫，攔住了三人的去路，笑道：“在下姓葉，葉安之。實在欣賞姑孃的才華，想和姑娘商量一下戲曲之事，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他想要我的曲子？

顧冬練第一個反應就是走，可是想到顧家班，心中一。

想先聽聽這個葉安之怎麼說，於是點點頭。

葉安之合上扇子，道：“在大街上商議總歸不妥，三位姑娘不妨隨葉某進屋一聚。”

這珍繡閣的掌櫃早已等候一旁，見葉安之開口，忙將眾人迎了進後院，備上茶點。

顧冬練雖一時好奇這葉安之的份卻也冇有多問，落座之後便直接開口道：“葉公子有事不妨直說。”

葉安之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緩緩道：“實不相瞞，葉某對姑娘方纔那首曲子十分欣賞，若是姑娘能編出曲，葉某定有重謝。”

“公子可是想買下我這首曲子？”顧冬練笑問。

“不錯。”葉安之點頭道。

顧冬練眼裡閃過一抹，心裡打起了小算盤，雙眼四瞧了瞧道：“葉公子，我看這珍繡閣的掌櫃對你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就算不是這的老闆，至也是個管事的吧？”

葉安之點點，不打算瞞份，笑道：“顧姑娘倒是聰慧，不錯，這店確實是葉某的。”

顧冬練笑道：“商人不做虧本生意，若是我編排出來，作何算？”

葉安之眉輕挑，看不出眼前這丫頭片子是個明的主。看上穿著便知出窮苦人家，但上卻無半分窮苦人家的卑微，倒是自信得很，腦子也夠靈活，不肯吃虧，最主要的是冇有一般子的淺，見了他便犯起花癡。

“不知顧姑娘可有要求？”

“自然是等價換。”

若是能換個好價錢，重組戲班就不問題了。

“好！隻是，若是姑娘胡編排，那葉某豈不是吃虧了？”葉安之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