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又遇陶采蓮

顧冬練一早帶著風花雪月出了門，要為們去選一套舞，戲班雖發生了一些小事，但新戲與四朵金花的打造可不能落下。

順便再去買些好的東西給顧夏練補補。

珍繡閣夥計在顧冬練剛踏門檻的時候就看見了，忙迎了上去，“幾位客人，是挑選布料還是定製，款式小店也有，都是當下京城最新款式，要不要都看看……”

店夥計一來張就說了一段，顧冬練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覺跟在現代逛店買東西差不多，導購都是能說會道的。

店夥計一時被顧冬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不知所措，隻好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顧冬練視線落在那些布料上麵，問：“這位小哥，你們店裡的布料分幾等？”

店夥計忙道：“這位姑娘，我們店裡的布料分上中下三等，下等的都是些布麻布，中等的是普通綢，最上等的乃是從烏桑運過來的雪蠶綢。不滿幾位，這雪蠶也是隻有我們京城的珍繡閣纔有。”

“這麼稀有？定是很貴吧？”顧冬練著擺放出來的布料，手不錯。

店活計正準備報價格，卻被一道聲打斷。

“這珍繡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怎麼？演了幾齣戲就以為自己名聲有多大，手裡有點小錢就來裝闊氣？顧姑娘，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顧冬練抬頭看去，眉梢一挑，怪不得今早總覺得耳邊有烏在……

說話是早到京城的陶采蓮，瞧著麵紅潤神抖擻，看來在這京城的小日子過不得錯。不過今日相遇，就那德行整日把彆人當做假想敵人，估計往後的日子不會這麼好過了。

顧冬練倒也不氣，反而笑道：“人家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話說得倒是不妥，我看還不如背後來一槍說得實在。”

這話一出，那些個看熱鬨的主都不由笑了出來。

陶采蓮心裡有些不悅，卻跟著莞爾一笑，“瞧冬練師妹說的，好似師姐我是那無惡不作的惡人似的，這話有些傷人了……”

喲嗬，剛纔還顧姑孃的喚，這麼兩句下來就師姐妹了，誰給的臉？

顧冬練冷笑一聲，“陶姑娘這聲師妹倒是得親切，不知道的人聽去了，指不定認為我們是親如手足的師姐妹。不過這個名聲我可不敢要，畢竟我爹的死，與你們可是不了乾係，我斷不敢揹負不孝的名聲。”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好奇的頭接耳，議論著。

陶采蓮微愣，這裡可是京城，要是被人聽去了豈不是對戲班名聲有損？於是連忙委屈道：“冬練師妹你這話說的，是不是還在氣我們家未去送顧班主最後一程？”

陶采蓮看了一眼人群後微微低頭，神落寞的繼續說：“說起來這事也怨不得我們家，當時你們家牽連，爹爹事後也是生了一場大病，我忙著照顧爹爹，竟忘記這事了……”

顧冬練好笑，說謊也不打草稿，“我爹因什麼被陷，又因什麼而死，怕是再也冇有人比你們家更清楚了吧？你也不用再我麵前裝可憐，因為我們不。”

“冬練師妹……”陶采蓮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樣，道：“好歹我們父輩也是同門師兄弟，何必說得如此絕，當時的事我們家亦有所牽連，你怎麼可把過錯都推我們家上。”

陶采蓮一臉傷的模樣，心裡卻在冷笑。

這裡不比在青城縣，咄咄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顧冬練卻不領，更是直接走到陶采蓮麵前，湊到耳邊輕聲說：“何必裝得這麼可憐呢？你我是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說著這些要好的話，不噁心麼？”

“你……”陶采蓮臉一變，卻你不出個所以然。

顧冬練又後退幾步，繼續道：“陶姑娘，這太後壽辰馬上就到，你不在家好好練戲，卻在外麵瞎逛，就不怕到時候出什麼差錯？”

“師妹說笑了，今日過來不過是來拿戲服。這給太後賀壽馬虎不得，隻好親自過來一趟了。”陶采蓮笑著掩飾方纔的難堪，臉上表帶著些許，微微笑著：“師妹，若是早知道你們也會進京，當初師姐定會懇求祁王帶上師妹的，這樣一來你我也好有個伴……”

“哎，這難道就是祁王欽點為太後賀壽的陶家班的人？”

不知誰道了一句，周圍一片嘩然，淨是驚訝。

“我可是聽說了，祁王很看好陶家班，親自去青城接他們進京的。”

“你還了一點，不但祁王護送，同行的還有那葉家公子。”

“哪個葉家公子？莫不是皇商葉家？”

“不然你以為還有幾個葉家？”

周圍的人開始小聲議論，好些家富商的小姐們聽後嫉妒得咬牙切齒。

憑什麼這子可以與祁王還有葉公子同行，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

陶采蓮臉上一副不是這樣的表，心裡卻樂開了花。挽上顧冬練的手，委屈道：“師妹，莫要聽們胡說。”

顧冬練不痕跡回自己的手，走向一邊的布料細細著，無所謂的笑笑，“陶姑娘怕什麼，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師妹……你這不是讓師姐我引起眾怒！”陶采蓮小聲嘀咕，附近的人卻還是聽個一清二楚。

正說著，一道聲音響起。

“徒兒，你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試試戲服……”裡間突然走出一名子，年約四十左右，氣質出眾給人一種清雅的覺。

不過在顧冬練看來，這不是清雅而是清高，這人走路眼神都是往上看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果不其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人後跟著這珍繡閣的掌櫃，看得出這掌櫃的十分恭敬。

有人認了出來，周圍一陣！

陶采蓮聞聲去，立即迎向前，乖巧的了聲：“師傅！”

“啊，是紅牡丹大師！原來這姑娘是大師的徒兒。”

紅牡丹對周遭的歡呼聲不予理會，轉而對陶采蓮出一笑，“戲服修改好了，你且再去試一試，看看哪裡還需要修改。”

“是，師傅！”陶采蓮躬應下，隨著繡娘進去試戲服，進去前還對著顧冬練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掌櫃也趕賠笑道：“大師，這邊請，已經備好茶點，您先休息下。”

掌櫃的將紅牡丹領到供客人歇息的地方，好聲招呼著。

也就等了一會，陶采蓮穿著一套新戲服出來，驚呆了一眾看客。

好一個滴滴的佳人。

“我就說嘛，這大師收的徒兒，品自然是過得去，難怪祁王跟葉家公子都會一路相送……”

“就是，方纔那姓顧的姑娘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牙尖利咄咄人的。”

“可不是嘛，一個姑孃家的，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話令人這般難堪，我看啊爹的死十有**是咎由自取……”

邊竊竊私語，傳到顧冬練耳邊，可以不管彆人怎麼說，可以牽扯道自家爹爹，心裡就憤恨不已，手中拳頭已握住。

“冬練！”兮風拉了拉顧冬練，勸彆把那些人的話放心上。

“我冇事。”

顧冬練看了一眼周圍，平複緒，轉繼續幫風花雪月選布料款式，被陶采蓮這麼一耽擱，浪費了不時間。

顧冬練無心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偏偏有人就見不得這麼淡定。

“師傅！”陶采蓮走到紅牡丹麵前轉了一圈。

紅牡丹細細看過之後這才出笑意，點點頭：“嗯！還算可以。”

陶采蓮往顧冬練那邊走了幾步，道：“顧師妹，你的眼一向不錯，不妨替師姐好好瞧瞧，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足。”

顧冬練角微揚，道了句：“很好！”

陶采蓮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後的紅牡丹卻正道：“徒兒，為師到目前為止隻收了三名徒弟，且你們無一不是天資聰穎的，你乃最小的，也是為師的關門弟子，何來的師妹一說？”

紅牡丹這是提醒陶采蓮莫要胡認親帶故，也告訴在場的人，不是什麼人都能拜為師。

鄙夷地看了一眼顧冬練，顯然把顧冬練當了攀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