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顧萌萌也沒有睡太長時間。
經發前腳剛走,後腳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去眼睛,恍然中看見了蘇元商,便手去夠他。
聽到床上靜的人忙到跟前將人摟在了懷裏,輕聲道:“不再睡會兒嗎?”
顧萌萌眼睛不睜瞇著:“不要,不然晚上睡不著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點的神都沒有。
蘇元商便用手輕著背,幫清醒。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摟著蘇元商的脖子:“經發同你說了嗎,你有找人去盯著春娘嗎?”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他寵溺的手指去刮的小鼻子。
如今柳青暴,春娘定然會為了自己的兒做出行,他們就隻需要盯著,就一定能夠獲得線索。
現在就看誰能沉得住氣了。
“趙兮雪那邊你打算什麽時候手?”
突然的詢問讓顧萌萌一頓,懶洋洋的轉移了話題:“趙家最近生意如何?”
“新胭脂廣好評,過兩日京城有賞花宴,趙家這準備借著王爺的妾獻給宮中貴人。”
“哦?他野心那麽大呢?”
拿著旁人的勞果,這會兒做這種大事都沒有跟這個教方子的說一聲,看來那心思是可想而知。
“隻可惜他隻是想的不錯,宮中人各個金貴,吃個東西不試毒個幾遍都進不去口,又怎麽會用他的東西?”
“更何況,平西王府裏頭的姑娘各個經百戰的,也不是伺候王爺,貴人們嫌髒。”
頭一年進丹王府,在賞花宴上可是將那些貴人的態度了個清楚。
若不是當初被楚墨臨迎娶的時候是十裏紅妝,他還多次在皇帝麵前說他二人比金堅,那些貴人早就對發難了。
都是一群勢力又勾心鬥角的狗東西罷了。
瞥了蘇元商一眼,“也不能就這麽讓他去送死,否則有可能連累了我們,這樣吧相公,等他送東西去王府的時候,你去半路截他一道,最好是將人在柴房裏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要是能讓他把什麽地契和生意轉移到他兒名下就更好了。”
蘇元商笑的無奈,他就知道是絕對不可能扔下趙兮雪不管的。
這小丫頭,那個可著呢。
“方才爹娘遣人來傳消息說要同我們去遊湖,娘子想去嗎?”
顧萌萌看了看外頭的天,秋風漸爽卻也不冷,正好是落葉漫天的時候,賞湖什麽的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好久沒同他們見麵了,那便去吧。”
洗漱過後,備了些點心和茶,跟蘇元商一起去了湖邊。
蘇家二老外帶一個蘇琴雙,坐在船邊朝著們揮手。
他們二人上去便看見了船艙方桌早就擺滿了水果和茶點,樣式複雜致,平常小鋪可見不著這些東西。
蘇夫人拉著顧萌萌的手讓坐下,笑盈盈道:“這些都是雙兒做的,早知道應該讓大郎同你知會一聲,就不同帶著這麽沉的東西走這麽遠了。”
顧萌萌淡笑,隨意將食盒放在了一邊,拿了一塊糕點塞進裏,細細品嚐,對著蜷在對麵不好抬頭的子挑眉誇讚。
“做的不錯。”
一白,清亮又溫婉的人這會兒眼前亮了亮,有些笨拙的開口道“表嫂喜歡就好。”
上次見麵覺著顧萌萌對帶著惡意,這次出門便擔心會不會對發難,可是誰能想到現在如此自然,好像完全忘了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了似的。
蘇秦雙又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警惕,不由抬頭打量著,想要在的麵上看到一偽裝。
但隻是握著蘇夫人的手甜的笑著,講著從別聽來的見聞,逗得蘇夫人直樂。
見到這樣的場景,蘇琴雙心中更加疑了。
真有人對別人的討厭能夠幾天就消失的嗎?
就呆愣楞的在旁邊看著,那強烈的目看的顧萌萌實在是頭皮發麻。
索起出了船艙,去看蘇老爺子拿著魚竿垂釣去了。
要說顧萌萌不反蘇琴雙那都是假的。
這小姑娘上輩子可害的不淺,要是當時能給十把大砍刀都能給人削八百斷。
可是這輩子沒有做什麽傷害的事,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為難人家吧?
蹲在蘇老爺邊,瞅著他魚鉤,跟著拽了拽魚線。
“魚線太鬆,魚餌也不實,釣不到魚的。”
蘇老爺眼睛一瞪,“你個小丫頭懂什麽!”
“你看我魚線鬆,那是我告訴小魚們我這桿老舊,魚餌不實,那是為了讓他們覺得他們有機可乘!隻要他們遊過來,咬住了魚鉤,那時候魚鉤猛地上提,這魚不就釣到了嗎?”
“我要是跟你說的那樣釣魚,那我不是要累死了了?釣魚是個悠閑的事,非得弄得那麽張做什麽?”
蘇老爺說著說著,就瞅著顧萌萌坐在他旁邊發呆。
他疑的看向蘇元商:“我兒媳婦傻了?”
“哪兒能啊!”
顧萌萌突然回神,抓著他的胳膊,“多謝老爺的指點,果然釣魚的那都不是一般人,那釣的可都是人生啊!”
蘇老爺:“……?”可是他真的是在認真釣魚啊?
老爺子還想追問什麽,但是顧萌萌轉換緒轉換的非常快,坐在他邊一本正經的,時不時的還在一邊問他技,他很快便將這個小曲扔在了腦後。
兩人在屋裏吃茶點,兩人在船頭釣魚。
唯有蘇元商站在甲板上無所事事。
他隻得眺著天上白雲,將富貴村的況盡收眼底。
這個村子,說小也小,家長裏短,街裏街坊;
說大也大,府王爺,朝堂鹽販,江湖商戶,應有盡有。
以前在山上覺著世事無趣,如今家人環繞,妻子在邊,他倒是越來越喜歡這方世界了。
蘇元商倚靠在欄桿上閉上了眼睛,著湖中微風拂麵,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腦海裏麵突然響起了一聲——“我等願以命,換太子安康!”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誰?!
他四周看了看,周圍一片靜好,偶爾還傳來蘇琴雙銀鈴般的笑聲,和顧萌萌誇讚蘇老爺的彩虹屁。
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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