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邊的哈爾珠眼見自己主子的神態有些不對,小心地出聲提醒。

娜雲哲微微鬆了手,漫不經心的用指腹抹去手背上的印。

“這孩子——”

“托皇後的福,將近五個月了。”

蕭輕雪自然注意到了的目,籠著手爐的手鬆了一隻,放在自己腹部。

“五個月了……”娜雲哲心中一痛,低聲喃喃,“如果本宮的孩子還在,應該,快生了吧。”

“娘娘。”哈爾珠表有些擔憂。

娜雲哲似是恍若未覺,陷了自己的世界,的表有些怪異,一會悲痛,一會輕笑。

“蕭輕雪,你說,為什麽我的孩子就不能像你的孩子這麽好命?為什麽你的孩子還活著,而我的,卻沒了呢?”

轉頭盯住旁邊的子,眼中的嫉恨顯無疑。

“皇後娘娘不適,還請早早回去歇息吧。”

靈蘇擋在二人中間,語氣不卑不,飽含警告的眼神投向哈爾珠,“你還在等什麽,還不趕伺候你家主子回去靜養?”

哈爾珠心中一驚,知道此刻的蕭輕雪早已不是當初任人欺淩的柿子,有些慌張地幾乎是半強迫的將娜雲哲扶了起來。

“娘娘,咱回去吧。”

娜雲哲一邊掙紮著,一邊冷笑著盯著坐在那始終無於衷的子。

“蕭輕雪,你別得意,你很快會付出的代價的,你等著。”

娜雲哲吵吵鬧鬧的被拉走了,殿複歸安靜,隻有珠簾還在輕輕晃。

“娘娘,您別聽胡說。”

靈蘇臉憤憤,“自己不小心沒了孩子,還牽累您,皇上也真是的。”

“休得胡言。”蕭輕雪語氣微微沉了下去,“這話,以後莫再說了。”

“……是。”

蕭輕雪的視線落在窗外,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

今年的雪,似乎額外大了些……

雪花紛落,落地無聲,而雪中的風,更帶寒冽。

李長卿從窗外的雪景中收回視線,手中輕扣著桌麵,聽著來人稟告著剛剛發生在沁宮的一切,他神,卻有些心不在焉。

曾有一人說,當年母後生之時,京都下起了初雪。

輕雪這個名字,便是這樣來的。

今年的初雪,時值生辰,而他的那份大禮,已經準備多時。

綺裏溪放下茶盞,皺眉看著明顯走神的男子,輕輕揮手讓暗衛退了,這才起走至他跟前,環著打量他。

“我能否把你此刻的出神,當是在猶豫?”

李長卿眸中微微一,看著麵前之人,輕輕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綺裏溪眼低結起濃濃的寒冰,他聲音更冷。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沒有心的。”

聞言,李長卿隻是淡淡笑,不置可否。

他這一副淡然到毫不關己的樣子著實讓綺裏溪看不慣,有些怒的俯撐在桌上視著他。

“李長卿,你會毀了的,真的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你明白嗎!”

他的臉上不知何時起變得憔悴,綺裏溪的嗬斥隻是讓他的眉頭了。

“綺裏溪,你不明白麽?必須過去。”

“什麽必須,你有什麽權利讓必須?!這個責任是你的,是你李長卿的!”

“我沒時間了。”

“你!”

綺裏溪眼中染起沉痛,竟是無法繼續斥責。他收攏了拳,盯著他看了片刻,最後憤恨起了,“為什麽一定要是你,方法這麽多,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

聞言,桌後的男子神微微一暗,微微搖了搖頭。

“除了恨,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麽能讓如此。唯有斬斷最後的羈絆,方能涅槃重生。”

“可——”

“我等不了……”

男子的神,綺裏溪不忍再看,眼一如這灰蒙的天。

殿,隻餘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