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一起過生日。”

聽到這句，宋煜的明顯鬆弛了一些，他也回抱住樂知時，“你可以告訴我。”

“直接跑來我會不放心。”他了樂知時的後背。

“這次很臨時，我本來不想出來的。”樂知時替自己解釋了一句，然後又想到室友的話，也沒過腦子，一腦倒給宋煜聽。

“他說他前友也是很好的人，因為拒絕不了他的表白和他在一起了。然後我就想到你了，想到我表白的時候特別狼狽，還生著病，你肯定沒辦法拒絕。但是……”

他在宋煜的肩膀蹭了蹭，鼻子有點堵，“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和你接吻之後我就不想分開。你說你想提前單獨給我過生日，其實我一整個生日都只想給你。”

他緒有些激，說話很沒有條理，邏輯不通，宋煜試圖理順，並找到一個對樂知時來說已經不重要的重點。

“你是覺得我沒那麼喜歡你嗎？”

樂知時從他上起來，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有時候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歡，只是覺得肯定沒有我這麼喜歡，我想讓你多依靠我一點……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我剛剛看到那個地球儀了。”

宋煜的眼神變了變，過了幾秒，他問道：“那會讓你相信我其實很喜歡你嗎？”

樂知時與他對視，點了點頭，“會，我現在知道了。”

宋煜輕笑了一聲，但眼睛裡沒有多笑意。

“你不知道。”

虛假的生日蛋糕和蠟燭帶來的是預支的快樂，距離真正的十九歲還有最後一分鐘。

“我是為了遷就你，才用喜歡這種詞。”宋煜說。

“因為喜歡聽起來比較無害，沒那麼深刻，也沒有多佔有的分，但事實上我很偏執，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記得用過你送的紙嗎？”

樂知時看著他， “為什麼？”

黑暗中，手錶的秒鐘一點點跳著，像是倒計時的聲響。

“因為我都留著，每一張都在，我清楚地記得有十張，每年清理的時候我都會數一遍。”宋煜明明笑了，臉卻很蒼白。

“這些事你覺得是一個普通哥哥會做出來的事嗎？”

“你送的手錶，你給我的已經枯到一就碎的四葉草，用過的舊日曆……每一樣都在，都被我藏著。地球儀也是一樣。”

“你之前不是問我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你，老實說我真的找不到一個的時間點，也許是十三歲，也許是六歲，我分不清。”

三——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為你無數次失眠。”

二——

“如果我能睡著，就會做很多有關你的、不該做的夢。”

一。

宋煜著他的眼睛，聲音有些啞，“我不是喜歡你。樂知時，我你。”

十九歲的樂知時終於得到他需要的生日禮，一個完完整整展給他的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