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站在岸上,安安靜靜地看著顧安和柳如煙一起沉下去以后,才覺得上那沉郁的覺消失了。
那是原主的恨意。
.........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薛止有些吃不下東西,人也懶懶的有些不想。
薛家婆婆也為顧氏夫婦傷心不值,去隔壁看了一次,回來抹了幾滴眼淚,然后才走到薛止邊問,“阿止,我們晚上吃什麼,婆婆去給你做。”
薛止正蹲在巨大的辣椒苗面前看它,聞言抬頭,“我去吧。”
薛家婆婆張了張口,終是沒說什麼。
顧氏夫婦對薛止一直很好很好,好的就跟親爹親娘似的,他們沒了想必心里也是非常傷心的。
薛家婆婆原本是想讓進去坐坐,來做晚飯的,可是看看院子里的河妖,又算了。
薛止很快就從廚房出來了,熱了白天剩下的排骨湯和辣椒炒,又拿出了兩個玉米面餅出來。
把東西放在了桌上,只給他們拿了碗,自己就那麼坐在那里不了。
河妖看看自己面前的空碗,又看看,“你不吃?”
薛止低低“嗯”了一聲,“我不太想吃,你們吃吧。”
薛家婆婆小聲道,“阿止,你好歹吃點,不吃飯怎麼行。”
薛止搖了搖頭,“婆婆,我真的不太想吃,吃不下。”
河妖瞥了一眼,薛止脖子上的晶藍寶石項鏈微微閃了閃,又快速黯了下去。
那條項鏈是河妖之靈,它可以滋養新娘的。
不想吃就不吃吧。
有項鏈在,一頓兩頓沒什麼。
薛家婆婆抿了抿,小心翼翼地看了河妖一眼,沒在說什麼了。
河妖和薛家婆婆沉默著吃完了東西,兩個人吃的都不是很多,熱好的排骨湯還剩下一大半。
“阿止,這湯還不涼,你要不喝一點吧,不然晚上了怎麼辦。”薛家婆婆又說。
“沒事。”薛止抬手就要去拿河妖還有薛家婆婆面前的空碗,“我去洗碗。”
一只白皙至明的手握住了的手腕,薛止抬起了頭。
天已經黑了,桌上點了一盞小小的燈,燈火映照著他如謫仙一樣的臉,映得這個人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我來洗。”他見抬起了頭,緩緩松開了手,認認真真說道。
那聲音就好像是隨風而來的一樣,很輕很輕,輕到薛止覺得非常不真實。
“什麼?”抬起眼睛,語氣有些詫異。
“我來洗碗。”他轉頭看向院子一角,那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河妖知道,那里有一口水井。
他抬起白皙如冷玉一樣的手,輕輕勾了勾手指,不遠傳來了涓涓流水聲。
清澈的井水隨之而來,兩團井水落進碗里,在碗中肆意浮,不一會兒,那兩只裝過排骨湯的碗就干凈了。
薛家婆婆有些呆滯地看著桌上的碗,薛止比稍微好一點。
的表沒有那麼震驚。
“洗好了。”河妖輕聲道,語氣里還有一極其腦子察覺的微妙緒,好像是在求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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