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半蹲在床前,看著床頭的兩個名字輕聲道。
薛止點了點頭,也沒有要過去看的意思,“好了就好,我去做完了,你等等。”
河妖抬起眼睛看,眸有些......委屈。
薛止下意識頓住步子,“......怎麼了?”
河妖手指落在那兩個名字上,抬著澄澈勾人的雙眼看,輕聲道,“你不來看看嗎?”
不知道,不會知道他下了多大決心。
不會知道河妖的名字的意義。
薛止定定看了他一眼,走過來道:“......看,我看。”
雖然覺得“河妖”和“薛止”這兩個字并沒有什麼好看的,但卻還是在他旁蹲下了。
河妖收回白皙的手指,出床頭上龍飛舞的四個字,“你看到了嗎,它是我的名字,江策。”
薛止盯著那兩個字,猛地閉上了眼睛。
江策,江策,江策......
心中忽然有很多重聲音響起,有開心的,溫的,繾綣的,悲痛絕的......
好像都是的聲音,是自己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呼之出,又在瞬間被了下去。
河妖轉頭看,微涼的手握住了的手腕,“你怎麼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嗎?”
薛止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向了那個名字。
江策。
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沒在想起什麼了。
河妖抬手覆上了的額頭,“不燙。”
“嗯。”薛止垂著眼睛說,“不燙。”
河妖直接起抱起了,“進去睡一會兒,我去給你找大夫。”
雖然有項鏈庇護,的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他還是很不放心。
“我沒事,不用請大夫。”薛止有些僵,看著他說,“放我下去做早飯吧。”
河妖非常不放心,抱著往房里走,“早飯我來做,你進去睡一會兒。”
薛止暫時忘記了名字的事,有些懷疑地盯著他,“你來做?”
他一個河妖,剛上岸的時候路都不太會走,讓他做飯?
他確實很有能力,能控制水溫,熱湯熱飯還行,但做飯?
他知道什麼是鹽什麼是糖嗎?
薛止非常懷疑。
“嗯,我給你做。”河妖把抱上床,給蓋好了被子,的腦袋垂眸說,“不舒服是不是不能吃辣?”
他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半年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比如生病了要吃清淡的。
“......我沒有不舒服。”薛止當場就想跳下床自己做飯,不行,不能不吃辣。
“好,我知道了。”河妖定定看了一眼,垂下眼睛,俯在額頭上輕輕親了親,又道,“阿止。”
薛止已經習慣了他的親親,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如果難,就喊我的名字。”他拂過臉頰旁的碎發,聲音很輕很輕,“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會回頭。”
他好像很鄭重。
薛止走神兒了一瞬,然后才點頭,“......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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