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目隨著葉欽手里彩的玩鈴鐺來回轉，水汪汪的小咧著，出的小舌頭來。

葉欽趴在床上支著兩條小來回晃, 那手指刮了刮葉芽的小臉蛋, 的, 跟牛布丁似的。

葉芽發出了一聲類似“哈”的短促音節, 小咧得更開了。

峻拿著瓶進來了, 先握著葉欽的腳踝親了親他的腳丫。

葉欽被他親得, 輕輕踹了他一腳：“怎麼又添新病了，煩不煩人？”

自從葉芽滿月, 峻就跟瘋了一樣纏著葉欽, 恨不得每天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但是葉欽又不讓他，他就逮到哪親哪, 挨在上就跟個八爪魚一樣往上纏，經常纏著纏著就遭葉欽的“毒打”。

“親一下都不讓了……”峻小聲抱怨著，不舍地松了手，把葉芽從床上抱起來拍了拍，用瓶逗他, “芽芽了嗎？”

葉芽認識峻上的味道，也很喜歡峻, 他聞見香活潑起來，快樂地“啊啊”了兩聲，一雙星星似的眼睛直放。

“芽芽是爸爸迷弟是不是？除了爹地, 芽芽最喜歡爸爸。”峻沾了瓶的, 一邊炫耀一邊抱著葉芽在葉欽邊坐下，把放在葉芽邊：“爸爸, 了爸爸給你喝。”

葉芽才不到兩個月，哪聽得懂他說什麼，只知道在邊吃不著，很快包了一包淚，小一癟，“哇”的一聲就哭了。

“他才多大你就讓他喊爸爸……”葉欽從床上爬起來，小心地把葉芽接過去，“不哭不哭，我們不理那個壞蛋。”

葉芽還是最認葉欽，在他懷里稍微待了一會兒就不哭了，開始眼淚汪汪地吃手手。

峻也沒想著把葉芽弄哭，有點手足無措地把葉欽摟進懷里，順著他的姿勢給葉芽喂。

葉芽喝上了，顧不上吃手手了，嘟著小開心地使勁嘬，亮亮的眼睛也瞇起來了，像是一只饜足的小貓咪。

葉欽覺自己的心都要被葉芽萌化了，扭頭看峻：“超可，他怎麼這麼可？”

峻盯著葉欽水桃的耳廓，幾乎能看見上面淡青的管，他有些心不在焉：“像你，怎麼會不可？”

葉欽覺到峻的變化，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當著葉芽呢，你怎麼能這樣？”

“我哪樣了？”峻也委屈得不得了，“那我也控制不住啊，我沒辦法不想，我現在腦子里頭除了你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想要……”

“別吵，”葉欽看葉芽睡著了，沖著峻噓聲，“這麼大人了，你……唔唔唔……”

峻已經徹底不想當個人了，一邊親著葉欽一邊把葉芽抱到自己懷里：“葉芽是個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睡了。”

要不是礙著葉芽，葉欽恨不得揍峻一頓：“你還是個大人了呢，你也可以自己睡。”

峻搖搖頭：“大人才不自己睡。”說完就把葉芽抱回了嬰兒房。

不到半分鐘峻就回來了，猴急地把葉欽往床上：“別折磨我了，行嗎寶貝？”

葉欽太冤枉了，抓著自己的睡不撒手：“我怎麼折磨你了？我招你惹你了？”

本來好好一句話，此刻聽在峻耳朵里完全不是一個味兒，他用力一扯，葉欽就失守了。

“你招我了，也惹我了，一個多月，我就不信你不想我。”峻急不可耐地把葉欽抱到自己上，又氣吁吁地問他，“寶貝這個禮拜肚子沒難了吧？”

葉欽被他折騰得渾燥熱，聽見這一句也是服氣：“你把我子了，原來是想做檢嗎？”

峻見他急了自己反倒從容起來，輕地按著他：“好長時間不弄，我們慢慢來，不能傷著了。”

葉欽趴在他肩上，整個人都隨著他的作繃起來：“你要來就來，哪兒那麼多廢話。”

按照國際慣例，峻先伺候葉欽。

峻本來迫切，到了真刀實槍的時候又有些下不去手，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他的寶貝壞一塊。

葉欽覺得自己好似一把琵琶，被峻抱在懷里小心撥弄。他咬著，竭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卻在到第一下撞擊時就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

落地窗的遮簾大敞著，只拉著一層鏤空的窗紗，秋日的穿過蕾紗的隙，被切割細碎的金沙，地鋪了滿床滿地。

葉欽只穿著一件酒紅質襯衫，卻已經被捻出滿的靡麗，他被峻反抱著，上氣不接下氣，像是一朵開至荼蘼的紅山茶，沾著清晨最晶瑩的珠，在徐徐的熏風中，微。

峻下卡著葉欽的肩窩，溫地請示：“還可以嗎？到我了嗎？”

葉欽還沒回答，嬰兒房里葉芽“嗷”的一嗓子起來，嚇得兩個人都是一激靈。

葉欽“嘶”了一聲從峻上起來，帶起曖昧的水聲，他回頭看著峻一臉被棄的表，輕笑著踩上拖鞋朝著嬰兒房走去。

峻郁卒地跟著葉欽，看著他附查看著嬰兒床里的葉芽：“芽芽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葉芽哭得滿臉紅通通的，白藕節似的小胖不滿地蹬了兩下。

“弄啦？”葉欽把葉芽從嬰兒床里撈出來，“沒事兒，爹地給換一個紙尿就好了。”

“我來吧。”峻站在葉欽后，著他的背俯下，把葉芽弄臟的舊尿不換了下來，又用嬰兒巾把葉芽的小屁干凈，輕輕拍了一點爽。

他的手法細致又練，葉芽很快就用一秒睡著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滿意。

葉欽靠在門框上，抄著手看著峻把小嬰兒放回床上，把嬰兒警報的音量調高了，有些忍不住地笑了：“很周到，總。”

峻掩著睡袍，一臉正人君子相地把葉欽往懷里一扣，輕手輕腳地把嬰兒房的門掩上，朝著主臥的方向走。

走廊是按照后現代風裝修的，中間有一段兩面墻都是完整平的銀鏡，被家政得極干凈，可鑒人。葉欽無意中扭頭一看，發現自己一的非禮勿視，抬頭怒視著峻：“都讓你紅了！”

峻顯然接收了錯誤的信號：“想在這兒嗎？”

他也不等葉欽回答，直接抱著他的腰把人推在了鏡子上。

葉欽給他嚇了一大跳，摟著他的脖子，結結地問他：“不回床上了嗎？”

峻聲音嘶啞地笑了：“這兒也好，能看見好多欽兒。”

葉欽越過峻看見鏡子里，發現里面重重疊疊的都是兩個人的倒影，一面是自己，下一面是峻，再下一面，又是他自己。無窮無盡的，像是一個周而復始的夢境。

葉欽被峻整個抱在了上，雙手抓著他的頭發，氣息不穩地笑了：“峻你知道嗎？你就像是《聊齋志異》里面那種纏著書生的花。”

“那我是什麼花變的花？”峻臉著他的膛，一種不可言說的熾熱灼穿了薄薄的真布料，燙得葉欽心頭發。

葉欽想了想，促狹地低頭咬他的耳朵：“是豬籠草……”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峻貫穿了。

峻圖窮匕首見，之前的做小伏低一瞬間就不見了蹤跡。他一低頭，葉欽的氣息就變得凌不堪：“你別……別吸……峻你混蛋！”

葉欽兩只手撐著冰涼的銀鏡，一團混中看著霧氣自自己的掌心聚起又被手指抓，留下兩纏繞的線團，扭曲糾纏，不分你我。

到了后面葉欽已經扶不住鏡子了，只殘存著一點意識抓著峻的后背。

他于承認，但他就是很快樂，就好像有一道道劈開他回憶里的每一黑暗，又強有力地把它們驅散。

他伏在峻上，就如同伏在巨浪上的一葉扁舟，被拱上一個個風口浪尖，一手便是萬千星辰，宇宙洪荒。

……

葉欽了個懶腰，發現天都快黑了，自己像是只貓一樣團在峻懷里，渾上下酸得就像是挨過一頓打。

上干干凈凈的，有一淡淡的椰味，峻給他洗過了。

他實在是懶得，又裝模作樣地閉上眼，準備接著睡。

峻搭在他后腰上的手輕輕了：“醒了嗎寶貝？”

“沒有。”葉欽翻了個，拿后背對著他。

峻又護著他的肚子把人往懷里撈了撈：“累著了？”

躺了一會兒葉欽才扭頭看他：“葉芽還睡呢？”

“他下午醒了一會兒，喂過三次，尿不也剛剛換過了，別擔心。”峻笑著說，“你見過這樣的三好花嗎？”

“給你發給獎狀。”葉欽撐著子爬起來，邊說邊了肚子。

看他皺了皺眉，峻一下就張起來了：“沒不舒服吧？”

葉欽搖頭：“沒有啊，就是有點了。”

峻這才松了口氣：“快七點了，是該了，顧著喂我家小的，疏忽了。”

葉欽趿拉著拖鞋，把床頭燈擰開：“我去找點吃的。”

峻原本只穿著一條睡，跟著葉欽起了，把睡袍披好，抄著口袋，亦步亦趨地跟著。

出了臥室，葉欽看見了兩顆搖曳的燭，他心里微微一，沿著長廊慢慢走，兩顆又兩顆，一直跟著他進了餐廳。

餐廳的燈關著，卻充滿了暖黃的明亮，三岔的銀燭臺下，玫瑰的翻糖蛋糕被攏在燭里，簡簡單單，卻也有簡單的真摯。滿桌子的家常菜，都是葉欽吃的。

葉欽訝然回頭，看著跟在自己后的峻：“你什麼時候……”

峻屈膝半跪在葉欽面前，從背后拿出一只貝殼形狀的絨珠寶盒，一枚嵌著珍珠的金戒在燭中熠熠生輝。

“寶貝，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