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丞相近來十分能干,把那些個無關要的奏折都理過了,恰好這幾日皇兄和叔叔們都在,皇帝陛下就時常把兒子扔給他們玩,自己以“難得兒子不在邊”為借口拉著蘇譽胡天胡地,以至于原本平日能批完的奏折,也積了好幾天。
今日滿饗節,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奏折,多數都是各地員的請安折子,祝賀大安今年風調雨順,問候國師,順道匯報一下今年各省大致能繳納多糧食。沒什麼大事,卻又必須得看。
安弘澈百無聊賴地把兒子放到桌上,拿出奏折開始看,看完一個就放到皇長子殿下的邊,讓他用爪子按著。小貓剛滿月,哪里會聽他的話,躥到比自己還要大奏折上跳來跳去,又撅著屁對著奏折的邊緣刺啦刺啦地磨爪子。
皇帝陛下用筆桿敲了敲那茸茸的小屁屁,小貓立時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真蠢!”安弘澈撇了撇,覺得長子看起來有些呆,跟弟弟小時候一樣,挨揍了也不知道放抗,傻乎乎的。
快速批完了一堆請安折子,皇帝陛下在看到景王折子的時候略頓了頓。
景王所住的東海邊,坐船到京城也不過幾日的行程,往年滿饗節,住的遠的離王不一定來,這家伙卻是絕不會缺席的,今年卻來不了了。東海的海怪層出不窮,折子上說,近日又發現了鳋魚和薄魚,不過只有兩條,被他就地殺了。
薄魚還好說,與鯖魚差不多,可以引起天下大旱;鳋魚則會引起兵,若是運送如今很可能在途中就會影響當地的氣運,必須就地宰殺。
“鳋魚食之腥膻,就地焚之……”景王在奏折中抱怨鳋魚不好吃,以表明自己的勞苦功高。
安弘澈嗤笑一聲,抬手批復:“啰嗦!”
“喵嗚!”正寫著,一只爪子了過來,對著筆桿勾了勾。
皇帝陛下轉頭看去,就見小球蹲在手邊,專注地盯著晃的筆桿,一下一下地爪,他停下手,筆桿不了,小貓歪了歪頭,躥起來撲到他手背上,著筆桿啃咬。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皇帝陛下鬼使神差地沒有把小貓拽下去,而是由著他掛在手上,就那麼馱著兒子在奏折上寫批語。
奏折很快就批完了,皇帝陛下無聊地抬起手,用兒子蹭了蹭鼻子,想了想,鋪開一張紙,準備給蘇譽畫個像。話本里常說,給心上人畫一幅圖,思念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若是哪天被心上人瞧見,說不得能得到心上人的獎勵。
把礙事的兒子拿下來,放到宣旨一端,當做鎮紙,皇帝陛下用筆桿點了點那顆小腦袋,“不許。”
“咪……”皇長子殿下甩甩腦袋,把被父皇弄的甩正,好奇地看著面前的一大張白紙。
皇帝陛下提筆,沾上墨,醞釀片刻,揮毫。
濃墨沾在的鼻尖,于宣旨上暈染開來,每一筆都帶著前所未有的耐心,以手作畫,不過是畫型;以心作畫,則可以畫神。
皇帝陛下不常畫畫,但作畫的手法卻是非同凡響,寥寥幾筆,一條的魚便躍然紙上!微微蹙眉,想了想,又畫上了辣椒和花椒。唔,這樣就差不多了吧,蠢奴看到這幅畫,應該知道朕想吃水煮魚了。
收筆,滿意地吹干墨跡,皇帝陛下興致地拿出私印,在邊角蓋了個章。
剛剛收起私印,一只帶著墨的爪子便按了上去,在皇帝陛下那漂亮的紅印章旁邊,印了個黑乎乎的爪印。方才專注于畫畫,沒注意,那茸茸的“鎮紙”早就自己跑開去玩墨了。
皇帝陛下立時不高興了,這是他給蠢奴畫的畫,怎麼能按上別的貓的爪印呢?
“咪!”皇長子殿下抬起爪子,發現紙上印了個黑點,很是高興,啪嗒一下又按了一個。
皇帝陛下忍無可忍,彈了兒子一指頭,一道白閃過,金的小貓竄上了桌子,開湊熱鬧的團,自己用爪子沾了墨,在空白按了個爪印。
“喵嗚!”皇長子殿下以為父皇是來陪他玩的,趕跟著在旁邊按了一個,興不已地鉆到金的上蹭了蹭腦袋。
該死的!皇帝陛下不滿于自己的爪印邊有別的爪印,便又按了一個,小貓也跟著按……不多時,整張紙上空白的地方都被父子倆按滿了。
等蘇譽忙完,回來父子倆吃午飯的時候,就見一大一小兩只貓正仰躺在書房的寬大書桌上,抱著一團宣旨撕得不亦樂乎。皇帝陛下抱著宣旨團,用后爪快速地蹬撓,而邊的小團則力地往上撲,出小爪子刺啦刺啦地抓。
要親手畫給蘇譽的圖,就這麼無疾而終。
“朕都蓋好了私印,都被這小子給毀了。”皇帝陛下想想自己辛苦畫的水煮魚,不由得有些憤憤,指著正被蘇譽喂飯的小球告狀。
蘇譽忍笑,給吃飽的小球,“下次畫畫把兒子揣懷里,不讓他就好了。”帶著一只小貓畫畫,想想就不可能畫。
皇帝陛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抬手給蘇譽夾了塊水煮魚,雖然蠢奴沒看到他的畫,還是心有靈犀地給他做了水煮魚,那麼那幅畫就無關要了,毀了就毀了吧。
蘇譽可不知道這里面的玄機,下午什麼事,菜品需要到黃昏的時候再開始做。想到晚上祭天要熬到半夜,不睡午覺的蘇譽也被皇上拉著睡了一覺。
起初還睡不著,結果皇上說了一句,“睡不著朕幫你”,嚇得蘇譽立時閉上了眼。要讓皇帝幫忙,估計這一覺就睡到晚上了。
滿饗節祭天,對于皇室來說,是一個十分隆重的節日。
所有的皇族貴子,都要穿上繁復華麗的玄禮服,外罩一件玄,之上繡上不同的紋路。
親王用銀線繡五條銀龍,皇帝用金線修九條金龍。蘇譽也得穿這樣的服,不過他的服上沒有繡龍,而是銀線繡了繁復華麗的云紋。
“我還得去熱菜,穿這個不好吧。”蘇譽抬了抬手,流云廣袖輕順,很是好看,問題是這袖子太寬,他一會兒還得去殺魚炒菜。
“不妨事,準備祭品也得穿祭服。”國師從樓上緩步走下來,安國塔一層的大殿里,侍人已經捧著國師的祭服恭候多時,今日登塔之前,會先接宗室及百的朝賀,國師的服飾比皇帝的還要復雜。
蘇譽看了看白侍人捧的那件后擺有一丈長的禮服,頓時覺得自己的還是簡約的。
夕西下,金的余暉散落在太極宮前寬曠的太極圖上,特殊的石材反出了晶瑩的芒,使得廣場中央的太極閃閃發,驟然生出幾分神之。
甚走出安國塔的國師,每年的今日會來到太極宮,接宗室與百的跪拜,舉國上下的百姓,也會在太落山的一瞬間,面朝這個方向行禮。
蘇譽作為可以登塔祭天的一員,站立在太極圖的四周,百則整齊地排列在玉階之下。
三聲暮鼓緩緩敲響,莊嚴肅穆的禮樂聲起,一雪的國師緩步而來。
太極圖的兩顆魚眼,轟然升起,映著夕,在太極圖上拉出長長的影。國師在太極中央駐足,足尖輕點,然若一只雪的蝴蝶,翩然而上,毫不費力地飛上了足有三丈高的石臺。
華麗的雪長袍,用金線繡了繁復的云紋,在背看不出來,站在下,就會顯得整個人熠熠生輝。輕的雪鮫綃,若如天上的流云,丈許的擺在微風中清揚,如雪的長發一部分被玉冠束起,其余的披散在后,隨著擺在風中飄。
這一刻的國師,無比的莊嚴神圣,縱然是蘇譽,也看得心澎湃,生出想要伏地叩拜的沖。
沒有長長的唱詞,沒有繁復的儀式,國師微微揚起頭,金的芒映著那張俊不似凡的臉,淡的薄輕啟:“天佑大安!”
清靈的聲音并不大,卻奇異地回在每個人的耳邊,飄渺如同從亙古傳來的唱,一下一下敲擊在人心上。
“天佑大安!天佑大安!”百齊聲呼喝,聲九霄。
等眾人從激的緒中回過神來,高臺上早已沒了國師的影,取而代之的,是負手而立的皇帝陛下。
百再跪,山呼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世上只有麻麻好篇二》
為了爭奪跟皇長子玩耍的權利
十七叔:我有畫了九餅的肚皮
十三叔:我有黑白條的大尾
弟弟:我有紅的大老蘇!
小魚:我有魚糊糊、蝦糊糊、蟹糊糊……
大:咪?(剛滿月,聽不懂人話)
十七叔&十三叔&弟弟&小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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