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帝陛下斜眼看他,這蠢奴,知道自己要被封后,高興傻了吧?
蘇譽吞了吞口水,“孩子不該母后吧……”不說父后了,起碼個爹親也行,母后算怎麼回事?
“皇長子尚且可以母妃,如今你要養太子,就必須是皇后,”皇帝陛下稍稍揚起下,單手放在蘇譽的頭頂,“朕說你是你便是,怕什麼。”
重點不是這個!蘇譽角搐道:“皇上,臣是男子!”不父后至也爹吧,母后算是怎麼回事?
皇帝陛下微微蹙眉,這蠢奴說這廢話作甚,“朕與你同房這麼久,難道還分不清公母嗎?”
公……母……蘇譽頓時被口水嗆到了,“我……”
“咪……”手心里的小貓蜷一團,把四個小爪子藏到子底下,弱弱地喚了一聲。
蘇譽低頭,看到太子殿下這幅模樣,頓時心疼壞了,再沒心去計較稱呼的問題,在墊上匍匐前進兩步,端過桌上的湯碗來,抱著孩子趕喂飯。中午那碗湯都沒喝幾口,慌了一下午也沒給小家伙吃東西,這會兒估計又困又,還被父皇給修理一頓……
蘇譽拿著小勺子,舀了一勺魚湯,這魚湯是用虎鮫的魚腹熬煮的,很是鮮。
這幾日行船路上,蘇譽試著給太子殿下吃了各種魚,發現神的后裔果真非凡,這些海怪的熬煮的湯太子都可以吃,如今已經長出幾顆小牙,多還能吃一點點煮的爛的魚糊糊,不過還是以魚湯為主。
虎鮫腹部的最是,放到滾水里一煮就化了。濃濃的一碗白湯,宛若牛一般,還結著一層半明的薄,好似凍一樣巍巍的,口即化。
致的玉勺湊到那的小邊,原本蔫蔫的小球立時神起來,張口含住湯匙,快速砸吧著小,等吸完了湯,小勺子要離開,立時出兩只前爪抱住蘇譽的手腕不讓走。
蘇譽笑著親了親那金的小腦袋,“乖,松手,爸爸再給你舀一勺。”
“咪嗚!”太子殿下似乎聽懂了,乖乖松爪,待舀滿了魚湯的勺子回來,便再次抱住蘇譽的手吧唧吧唧吃起來。
蘇譽一雙眼睛都快笑沒了,忽而想到讓孩子爸爸很不錯,想想以后一群小球跟在后面,“爸爸今天吃什麼?”“爸爸我要撓!”“爸爸我們去曬太……”是想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皇帝陛下看著好似死鬼一般的太子殿下頓時不高興了,這混小子,下午讓汪福海喂了那麼多東西,這會兒怎麼又跟幾天沒吃飯一樣?故意在蠢奴面前裝可憐,顯得朕待他了一樣!
蘇譽剛喂到第三勺,一張略大的便湊了過來,哧溜一下走了剛舀的一勺湯。
砸了砸,琥珀的眼睛頓時一亮,不知何時又變貓的皇帝陛下,著蘇譽端碗的手就要把腦袋進去。
“皇上,別鬧!”蘇譽把手中碗舉高了些,不讓大貓夠著,“孩子從午時就沒吃東西,先讓他吃飽。”
這逆子都快撐死了!皇帝陛下砸了砸,這魚湯的味道出奇的味,怪不得太子喝的那麼起勁。
“喵咪,咪……”太子殿下見大貓要搶他的魚湯,著急地在蘇譽的手心打轉。
被大貓小貓纏著,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魚湯,太子殿下喝得小肚子鼓鼓的,完全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仰躺在蘇譽的手心里,把咂著小就睡了過去。
蘇譽松了口氣,放下手中碗,了個懶腰,疲憊再次爬了上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得眼淚都給了出來。
一雙修長溫暖的手從背后過來,想也知道是誰的,蘇譽趕在貓大爺上來之前,先下手為強,下向后倚靠,穩穩地賴在了皇帝陛下的懷里。
金的長袍質地異常,表面是一層絨絨的,著臉頰十分舒服。蘇譽再次打了個哈欠,在那的服上蹭了蹭,本想說點什麼,但是疲憊的又不想張口,而后就忘記了要說的話,陷了一片黑暗。
皇帝陛下低頭看了看在他懷里蹭的蠢奴,剛要教訓兩句,竟發現他已經睡著了。蠢奴的臉在他的口上,雙手攤在上,金的球在掌心睡得四仰八叉。
“蠢死了。”皇帝陛下嘟噥了一句,也不知是說蘇譽還是說太子,緩緩湊過去,親了親那鼓了個包的后腦勺。
蘇譽沒有吃晚飯,就這麼一覺睡到了天亮,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臂彎里躺著一只金大貓,大貓懷里抱著一只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貓。小貓兩只白的小爪子抱著大貓的一只爪子,睡得肚皮朝天。
了后腦勺,發現昨日的大包已經不疼了,鼓起來的地方也消下去不,蘇譽眨了眨眼。他發現自己的恢復力現在出奇的好,上次被皇上咬出的牙印也是,隔天早上就好得七七八八,只有個紅印子。莫非是吃怪魚吃的?
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便不去想了,蘇譽幸福地把臉埋進里,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神抖擻地爬起來,給貓大爺們做好吃的。
許是昨日的那場大戰累到了,且不說向來不吃早飯的國師和總是起晚的凌王,往常早早就爬起來捕魚的景王也不見蹤影。
晴空萬里,又是一個好天氣。
蘇譽把昨天理好的的鮭搬出來,準備曬干。
“可需要幫忙?”一道甜的聲音從后傳來,蘇譽愣了愣,轉過去,就見穿著一海藍鮫綃的麗子正對著他溫淺笑。
蘇譽瞪大了眼睛,這船上就一個子,那就是一直生活在廚房魚缸里的鮫人,愣怔半晌,才想起來的名字,“海珠,你怎麼出來了?”
為了防止鮫人逃跑,那水缸四周是有鐵柵欄的,國師向來不允許踏出水缸半步。出來就出來吧,這姑娘不想著趕跳海,竟然還這般悠閑的要幫他曬魚干!
名為海珠的鮫人苦笑了一下,因為的瞞惹怒了國師,被迫簽訂了契,如今讓逃也不敢了。上古神的契可不是鬧著玩的,絕對可以殺魚于千里之外,就算逃到天邊去,國師一個念頭就能把殺死。
蘇譽眨了眨眼,頗為同地看了鮫人一眼,既然有這麼省力氣的辦法不用,卻一直把關在水缸里,想必國師是嫌棄食的份。如今估計是需要鮫人時時指路,才勉為其難立契的。
虎鮫上的比較普通,魚腹的部位煮湯十分好喝,而最好吃的莫過于那條蛇尾。這蛇尾并不是真正的蛇,雖然也是勁道而有小骨,到底還是魚,吃起來有蛇的勁道,又有魚的。用充足的花椒和辣椒做麻辣虎鮫尾,吃起來有些像麻辣鱔段,只是比黃鱔更加爽脆。
至于那鮭,則十分勁道,大部分曬了魚干,剩下的就做了烤魚排。厚厚的大塊魚在火上烘烤至八分,而后放到燒紅的石盤上,澆上調好的醬,立時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
鮫人姑娘低眉順目地做起了宮,幫著端菜倒酒,乖順無比,只是看著王爺們偶爾掃過的目,能清晰地到其中的垂涎之意,不住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走了近一個月,又遇到了兩三次海怪巢,越靠近深海,海怪就越是兇猛,景王還在一次搏斗中掛了彩,好在有驚無險,一路行來,其余兩艘皇家大船已經快要裝滿了。
這一日,貓大爺們正在甲板上曬太,忽而聽到鮫人的一聲驚呼。
“怎麼了?”蘇譽從中抬頭,看了看睡的大白貓,打一團的黑貓和黑黃大貓,懶洋洋甩著尾的金大貓,抱著大貓尾蹬撓的金小貓,作為在場唯一可以說人話的,及時出聲問道。
“海水……怎麼會這樣……”海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原本悉的海面,這里乃是通往鮫人海域的口,往常淺藍的海水,如今竟然變得沉寂而暗沉。
蘇譽站起,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隨著大船的行進,周遭的海水竟然越來越深,深到近乎發黑,看著讓人不寒而栗,仿佛腳下的海水中,掩藏著一個無底的巨大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士兵甲:看,皇船上多了個貌的侍
士兵乙:有什麼稀奇,王爺們總得找點樂子
士兵丙:那樣的人,也難怪王爺們把持不住
景王&凌王:(?﹃?)
鮫人:QAQ別再看了,我不好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