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期忍著笑點頭,聽繼續道:“那就勞煩孟姑娘,走在最前面為我們開路吧。”
孟佳期:?
孟佳期:???
等等,這丫頭在說什麼。
讓走在最前面帶路的話,還怎麼按照原定計劃趁機逃跑?你們為堂堂玄虛劍派弟子,難道還要讓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以涉險,在最前面充當人護盾?
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
孟佳期咬了咬牙,著聲音示弱撒:“可是走在第一個多危險呀,我害怕。”
寧寧回答得理所當然:“就是因為擔心你,所以我們才要跟在孟姑娘后,確保你足夠安全啊。”
“這、這不妥吧。”
孟佳期笑得辛酸:“十方殺陣中兇險萬分,要是我來打頭陣,萬一遇上什麼妖……那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就聽見旁傳來長劍鞘的錚然響聲。
那個一黑的小子似笑非笑,眼底的淚痣染了層層,仿佛能把眼睛里也暈出森的死氣:“如今姑娘制于我們,恐怕沒有討價還價的理由。”
孟佳期:……
差點忘了這個刺頭。
寧寧是只笑面虎黑蓮花,很難看清的笑臉下藏著哪些心思,但這位與完全不同。
裴寂壞得張揚,冷得明顯,兇得毫不遮掩。
那眼神里帶了嘲弄,再加上這句冷冰冰的臺詞,簡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訴:“我不是個好人。”
——可你不是魔修也不是妖,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啊!
這是正派能干出的事兒嗎?
寧寧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師弟,你別嚇著孟小姐。一介弱子獨自置這種險境,肯定早就被嚇壞了,等我好好安安,孟小姐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
裴寂非常上道,冷著臉與對視:“執迷不悟,留著也沒用。”
孟佳期角一。
別以為看不出來這兩人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你們真不愧是師出同門啊,還合作上了是吧!
蒼天可鑒,在接到臥底的任務之前,孟佳期曾無數次設想過自己威風凜凜的退場,以及這群修士發覺被耍弄后氣急敗壞的模樣。
可如今三個金丹期修士恬不知恥地迫無辜充當盾,到底誰才是反派啊?!
寧寧看臉青一陣的白一陣,當即就明白過來,孟佳期指的是條有來無回的死路。
這是把孟佳期留在邊的最大用意。
四人中唯有對迦蘭城了如指掌,一旦像現在這樣遇見機關陣法,孟佳期必不可能親自踏死路,只要步步,就能讓在迫不得已之下說出正確的道路。
“孟姑娘別怕,我早就為你想好了后路。”
寧寧在心里把這條小巷悄悄畫了個X,溫言細語地安:“如果遇見危險,你大可逃到一個偏僻無的角落,整理衫后靜靜躺好,這樣一來——”
孟佳期的理智所剩無幾,在破罐子破摔的邊緣勉強應了句:“這樣一來,那妖便會以為我已經死了?可這種障眼法沒誰會相信吧?”
“誰說是障眼法了?”
寧寧十分誠懇地與對視,解釋得語重心長:“我的意思是,孟姑娘如果這樣死掉,不會太快腐爛發臭,看上去還能勉強觀一些——孩子嘛,都是的。”
孟佳期:……
孟佳期的臉扭一個麻花。
傷心麻花。
——算是明白了,凡是人說的話,他們劍修一句都不講的。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遇到這幫折翼的鳥人?
孟佳期被折騰得心俱疲,真的好想大喊一聲,全給我滾。
可有什麼辦法。
這兒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一個喪盡天良的笑面虎,還有一個滿眼戾氣的殺神,都在虎視眈眈盯著,四面楚歌。
只能深吸一口氣,用抖的聲音勉強笑著說:“寧姑娘,難道麗的人都像你這麼殘忍?你這張麗的里,怎麼能說出這麼不人道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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