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回來了。”方翠英聽到兒的聲音,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一邊催促道:“小荷快進去,外邊冷。”
外邊又是風又是雪的,兒子才好,萬一又凍病了可怎麼辦。
“娘,你快進屋暖暖子。”姜荷一直看到方翠英進屋了,才高興的說:“娘,我們獵到野了!”
“你下的陷阱?”方翠英腳步頓了一下,進屋子之后,發現罐子里正燉著野呢,一香味飄來,旁邊,還有一個罐子,發現,裝的是三個大包子和饅頭。
姜荷解釋著今天跟著張風去了縣里,賣了一只野,又買包子和饅頭。
“娘,我很乖,沒有跑,一直跟著張大哥。”姜荷小心翼翼的看向方翠英,這些日子以來,姜荷是真心認可心疼方翠英,也許,并不強大,也并不厲害,甚至從前在姜家的時候,有點懦弱,不敢反抗蔡婆子,但有一顆全心全意孩子的心。
爹沒了之后,方翠英很努力的,用瘦弱的肩膀,撐起這個家,每天漿洗房的活,不知道有多辛苦,可看紅腫的不像話的手,天不亮出門,天黑才回家,就知道,一定不輕松。
“小荷,娘……”方翠英一開口,就哽咽了,將小荷攬在了懷里,自從松哥出事之后,小荷變得愈發的懂事,大兒姜蘭,很清楚,一向就懂事,不用多心,唯有小兒,曾經只知道在松哥懷里撒的小兒,如今卻為了改善生活,學著上山做陷阱,還去縣里賣野,還買了包子和饅頭。
兒愈懂事,越襯的方翠英沒用,自責又愧疚。
“娘,你不會怪我買了三個包和饅頭吧?”姜荷故意這麼說著。
方翠英立刻搖頭說:“你掙的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娘真好。”姜荷仰著頭,出燦爛的笑容。
“娘,小荷,我們趕吃包子,正熱乎著呢。”姜蘭將包子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熱乎的包子,白白胖胖的,又香噴噴的,方翠英舍不得吃,說:“我吃饅頭,不吃包子。”
“娘,我和姐都分好了,你要不吃,我也不吃。”姜荷抿著,放下正準備咬的包子,一副方翠英不吃,也不吃的樣子。
姜蘭也是同樣的舉。
方翠英無奈,只能同意。
“娘,你快吃。”姜荷將包子塞到方翠英里吃了一口,這才拿起包子,大口的吃著,不愧是一文錢的包子,吃起來味道好極了,包子很大不說,就是里面的也特別的多。
“好吃。”
姜荷一邊吹著熱氣一邊說著,火的映襯下,一家三口,哦不,再加上躺在床上睡覺的姜秋,一家四口哪怕在破房子里,也開心極了。
這一天,是姜荷重生以來,吃的最飽的一天。
接下來幾天,都在下雪,姜蘭帶著姜荷還有姜秋一直窩在火邊不敢出去,姐妹倆有說讓方翠英別去,但方翠英不同意,讓們不用擔心,們就住在村口,從鎮上回來,第一個到的就是家。
天寒地凍,姜荷這幾天,天天在家里服,給方翠英了一件新襖子,都是用碎布頭拼接起來的,在姜荷有意的搭配下,給人一種莫名的。
方翠英試穿襖子的時候,新襖子起來又暖和,激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孩子,自己的都沒做,凈給和姜蘭做服了。
“娘,等給你們做好了,最后做我自己的。”姜荷看著親娘和姐姐試的新襖子,覺得這幾天的辛苦沒白費。
六斤棉花,在姜荷的巧手下,變了四件薄襖子,雖然薄,但因為棉花是新的,格外暖和,把襖子做完后,雪還沒有停,外面堆著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腳都了,除非必要,姜荷是坐在火堆旁,連腳都不愿意挪一步的。
“小荷,你別一直,你小心著些眼睛。”方翠英拿著碎布頭納鞋子,最開始知道姜荷會繡帕子,還覺得很驚奇,但說:以前看了董氏繡,就覺得自己會,方翠英親娘就特別有天份,聽說小時候也是自己琢磨出來繡的。
這麼一想,方翠英也沒覺得有多奇怪,只是擔心姜荷這麼白天襖子,晚上繡帕子,會傷了眼睛,時不時的提醒著。
“娘,你就放心吧,我可珍惜著眼睛呢,會小心的。”姜荷琢磨著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不多繡點帕子,怎麼多買點米糧回家吃飯呢?
總不可能過年,還天天喝稀粥吧?
大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前前后后的有十來天,姜荷的帕子都繡完了,這天,天氣晴朗,姜荷立刻就打算去后山下陷阱了,這十來天里,只有五天出了月亮,腰間掛著的小葫蘆里,又多了幾滴靈。
倒是大石缸里的水,因為平日里用得,反而是水越來越甜了,明顯覺到養了一段時間,的皮變白了,也變好了。
上次看張風怎麼做的,這次姜荷自己一個人獨立制作,依舊是像之前那樣做記號,單數澆了靈,雙數則沒澆靈。
做完陷阱之后,就往家趕了。
“死丫頭!”
周利迎面走來,他手上拿著又長又直的子,冷笑道:“今天看你往哪走!”
養了二十幾天的周利,腳好不容易可以站起來了,又下雪了,現在等到天放晴了,朱鐵頭看到姜荷一個人往后山走去了,他立刻去報信了。
“周利,上回打得你還不疼嗎?”姜荷看到周利、朱鐵頭和李大腳三個人從三個方向呈扇形包圍,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一子,看起來,就是有備而來。
“死丫頭!”
周利正要沖上前,就聽見一聲大喝聲,說:“欺負小姑娘,你們還是男人嗎?”
“張風,我們的事,你管!”周利怒氣沖沖的說著,手指著張風說:“趕走,否則,連你一起打!”
“小荷,你快走。”張風扔下背簍,隨手撿了一柴子,擋在姜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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