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 覺不太對勁，于是又轉, 帶上小丙。

紀文特意囑咐道：“記得把尾洗干凈。”

小丙正回答：“陸言同志已經很久不我尾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同事關系！”

紀文覺得不能這樣, 不管陸言在不在乎，他們還是該把事做好。

他敲響了陸言的家門。

片刻后, 唐尋安打開了門：“紀所, 有什麼事嗎？”

紀文默然無語，問：“陸先生呢。”

唐尋安頓了頓：“還沒醒。”

不知道為何，唐尋安明明面無表，但紀文依然從中覺到了一莫名的驕傲。

陸言的確在睡覺。不過他睡眠淺, 唐尋安從邊挪開的時候，陸言就醒了過來。

他的又酸又脹，倒不難, 只是下面撐的太開了，總覺得唐尋安還在。

等陸言換好服，來到客廳的時候，茶已經泡好了。

小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表充滿欣喜：“諦聽先生！”

陸言微微點了點頭，在他們對面坐下。

紀文雙手叉，想了很多個開頭，然而在看見陸言平靜的表時，覺得套路話都有些多余。

“那月亮是你？”他問。

陸言思考了一小會，回答：“嗯。”

他不喜歡高調，但同樣也不會謙遜。

盡管心早有預料，但是自己猜測，和陸言親口肯定，總歸是不一樣的。

紀文的手了，小丙瞪圓眼睛。

紀文：“那……您要上新聞嗎？新聞聯播也行。”

陸言：“不了。”

最終，紀文和研究員丙一臉夢幻的走掉了。

隔了一段時間，天啟論壇更新公告。

【喜報】熱烈慶祝諦聽（S）完[S級任務-銀月計劃]，謝諦聽為世界污染病防治做出的貢獻。

——污染病防治中心總部·宣

天啟論壇群眾：？？？

主題：有人討論嗎，最新發的公告

樓主：……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銀月計劃？？銀月！！是銀月啊！！

1樓：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謝謝諦皇下凡。

2樓：這是一個皇字能概括的嗎？謝謝諦神下凡。

3樓：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

4樓（有1嗎）：這才幾個月不見，諦聽老公已經變我高攀不起的樣子了嗎……[此賬號已被管理員警告]

5樓：是吧，也沒有別的月亮是銀的了。

6樓：諦——聽——你在看嗎？我！！你！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此賬號已被管理員言]

……

234樓：謝謝諦神下凡。說起來，諦聽現實里是干嘛的？

-

因為最近全球污染病數量急劇下降，特別行部多名天啟者瀕臨失業。

好在大多都在上班期間掙到了幾輩子的工資，倒也不是特別惶恐。

就是畢生斗目標啪嗒一下完了，覺像是在做夢。

防治中心最近立了新的機構，下崗天啟者培訓再就業中心。

雖然聽起來很慘，但實際上，是天啟者自主選擇想從事的職業，然后由防治中心協助完。不夢想還很tm花錢，因此，這一部門又被做“天啟者圓夢中心”。

譬如米迦勒。

在知道自己都是假的后，他有一瞬間需要心肺復蘇。

好在聯絡員立馬掏出了厚厚一本職業規劃書，規劃好了米迦勒未來兩年的網紅生涯。

他終于如愿以償的當上了真網紅。一夜之間火全網，聽說總部花了三千萬營銷。

米迦勒每天八點固定上線直播，講述他和污染病搏斗的日子，最近還要出本自傳。

作為多年好友，唐尋安自然會支持一下米迦勒的直播事業。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打開家里的平板，直播平臺就自登錄了賬號。

唐尋安打開一看，這個賬號還tm是“至尊VIP”，三十年氪了兩千萬，關注對象全是跳辣舞的主播。

他微微疑，不慎手點進關注中的直播間。

平板，傳來甜甜的聲音：“歡迎嘯天哥哥進直播間~~哥哥，你終于來看我了？”

嘯天心虛地叼起了狗繩，準備出門自己溜自己。

它的確和唐尋安說過，想在網上花點錢，就是沒說過到底怎麼花。

而唐尋安顯然也沒有查賬的習慣。

掙太多了，查不過來。

“嘯天”這個賬號因為資助了不失學主播重返校園，被家暴主婦重返職場，在網上不僅是人傻錢多的神豪大哥，還是出名的天使投資人。

它從不和主播私聯，不人都懷疑“嘯天”痿。但也有不主播在退網前，謝它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唐尋安翻了翻，并沒有特別計較。

另一邊。

陸言正在醫院坐診，突然聽見系統發出一聲冷笑：[呵，男人。昨天避孕套都用了一盒，今天還有心看直播。]

[不過有一說一，姐姐扭的真好看。]

生活回歸正軌后，陸言回到了悉的醫院。隔三差五上一天班。

醫院大廳，已經掛上了新的門診職工表。陸言的大頭照就在第一排。

他現在不僅是全院最年輕的科室主任，專家號還400塊錢一位。在黃牛手里可以炒到3000。

因為陸言份的特殊，來他這里的病人，大多也是經過挑細選的。

陸言看著手里的檢測報告，表微微疑。

對面，患者的表頓時無比張：“醫生，我是不是沒救了？”

這位患者曾經是天啟者。

雖然因為銀月降世，病變度得到了控制，但自的畸變并沒有好轉。

大多數天啟者的畸變方向，都怪丑的。

像米迦勒那樣有好看翅膀、符合大眾審的天啟者才是數。

因而，為了更好的融社會，許多天啟者不惜重金治愈污染病。

陸言面前的中年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病變方向是，不僅臉部有些畸變，背上還有一個沉重的殼。

以前還好，畢竟他只需要完任務，祓除污染。但是他最近應聘上了游戲策劃，因為殼太大，已經連續撞傷三位同事。

中年人本來想辭職的，但是老板死活不讓，說他有殼，還是天啟者。最近“關下崗特別行部職工再就業”活備關注，萬一游戲出問題，可以讓策劃背鍋。

陸言回過了神：“有的。”

“太好了醫生，我們什麼時候做手？”

陸言：“你要是急的話，現在就可以。”

系統怒吼：[唐尋安——在看主播！！他不守男德啊！]

陸言了自己的太：“你煽風點火。”

系統知道的，他也知道。

他甚至還知道唐尋安點進去看了14秒。以及嘯天嗷嗷對天發誓，說再也不用唐尋安的份證在網上實名驗證。

為了協助陸言做手，醫院為他配備了專門的值班團隊，24小時隨時有人待命。

這個殼有點難取，陸言花了六個小時，才從手室里出來。

經過改造，這個天啟者會長出一層新的殼，不過不是以殼的方式，會比原來方便很多。

院長拿著一面錦旗，喜氣洋洋地沖了進來：“陸主任！上次出院的患者送了錦旗！您看給您掛哪兒？”

盡管陸言從開始營業到現在，手只做了不到十例。但是他已經收到了上百幅錦旗。

多的時候，醫院一天就能收到十來幅，診療室80平的墻上已經掛滿了紅旗。

陸言掃了眼，這次錦旗上寫的是“神世人”，落款“不愿姓名的五區污染病患者”。

未免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陸言的日常生活，剛好于一個備他人尊敬，但又不會被過分關注解讀的區域。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凌晨三點，陸言做完手，掉上的白大褂，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