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天天活在夢里,我不介意。”
陸承北立馬接了這麼一句,我差點切到自己的手。
雖然一只手吊著,但是今天的包扎部位沒有包括手掌,所以稍微按住牛塊還是做得到的。
忍不住回頭瞄了陸承北一眼,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去著蝦線,不會因為我的注視而有什麼不自在。
反而好像是我太在意了一樣,我莫名有些賭氣,重重切了兩下牛。
這時,陸承北幽幽冒出一句,“這頭牛慘的,把最好的部分給你,卻被你暴對待。”
“……”他此言一出,我瞬間就切不下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砧板上很漂亮的牛,我莫名有些愧疚。
但是馬上反應過來,我被陸承北的思路帶著跑了。
“咳咳!”清咳兩聲,我試圖控制住局勢,至要和陸承北勢均力敵。
“為什麼不早點做飯吃?你不用等我。”我其實對陸承北特意等我回來,明知道我是出去吃飯還邀請我一起吃晚飯的行為存疑。
有一種清空是我不愿意去考慮的,那就是陸承北他知道我是出去干嘛,或者說,他知道我出去并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去做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抱著這種想法,我和陸承北對話就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盡管徐至已經給我做了一些心理疏導,真的面對陸承北的時候,我還是不是很自然。
我這個問題問出口,陸承北的作停了一下,因為我正轉頭看著他,他作一停,我立馬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小心切我的牛。
陸承北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半天才很平靜地回了一句,“我想等你。”
老實說,他這麼回答的話,我突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了。
心里有種奇怪的覺在滋長,我不是那種能夠忍不清不楚的那種生,咬了咬牙,我便問他,“你不的嗎?我已經吃過了。”
“,但是可以等。”
“……”陸承北不緩不急的回答,還自過濾掉了我說的已經吃過的況,他這種怪怪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
我終于有些忍不住,切完最后一片,拿了一個大碗將牛丟進去,我就轉對著陸承北的背影,單刀直地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或者說,有什麼事瞞著我?”
可是我剛說完,就后悔了。
因為現在的我似乎沒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陸承北在我極力否認自己和他還有關聯的時候,他靠近我,是他的事,但是我反過來要管他的事,就有些怪異。
至,我心底里過不去,很別扭,這種覺相當糟糕,我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如此糾結的一面。
這時,陸承北才回頭看了我一眼,但他只是回頭,并沒有轉。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卻說了一句,“等吃完飯再說。”
說完,他便轉回去,拿起第二樣食材開始理。
他這句話,擺明是有話要對我說,可是卻吞吞吐吐的,我等得有些難。
一咬牙,我直接湊到陸承北旁邊,探出腦袋看著他。
“我說,你今晚是怎麼回事?”
瞇起眼睛,仿佛這樣才更有震懾力一般,我直直地看進陸承北眼里。
他卻一派淡然,瞧了我一眼,問的卻是,“喜歡油燜還是清炒?”
“啊?”我一下被問懵,緩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問我想吃什麼蝦,“清炒吧。”
“好。”
回答完,陸承北就大廚一般開始起火下油了,我看著他的背影,甭管肚子里有多問題,本什麼都問不出口。
有些頹喪地走到料理臺的另一邊,我默默問一句,“牛炒三椒吧?”
陸承北“嗯”了一聲,我揣著奇怪的覺,一邊下調料和生腌制。
他今晚真的很奇怪,就沖這說話的字數,都能知道他同時一定在想著些其他的事。
既然他想要吃完飯再說,那就吃完飯再說吧。
為了加快可以吃飯的速度,我手上的作就勤了起來。
雖說要加速,但我到底還是傷殘人士,好在我以前也是個家務能手,單手能完的事,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費了些事兒,我像要和陸承北較勁兒一樣,將他拿出來的其他食材一一理完畢,其實最不好理的蝦線他已經先做了,我有種覺,他好像是故意留簡單的事給我做一般。
需要腌制的東西下好料,要切的食材切好,我分門別類放好。
眼瞅了一下陸承北,他第一道菜都快做好了。
原本還想說,另外起個灶,或者用烤箱或者其他方式做一兩道菜,兩個人做總比一個人做的快,可是我剛拾掇好,就被陸辰北請了出來。
他默默解下我的圍,而后又一頭扎回去。
我出來的時候,徐至正好在二樓的轉角出張,估計是想看我和陸承北談到哪一步了。
看到我從廚房出來,他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我攤了攤手,這種況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徐至就趕三步并作兩步躍下來,跟著我走到沙發。
他低聲音問我,“安安,這什麼況,不是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嗎?怎麼說到廚房里去了?剛才我沒看錯吧?我的眼睛應該沒問題吧,陸承北穿著圍誒!什麼況?”
徐至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之前他自己和陸承北搶著給我做早餐的事,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這麼一通問,我還想知道是什麼況,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我收回視線看向徐至,十分無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特意等到我們回來才準備晚餐,說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覺得這個表述還不太正確,“不,應該說是陸承北他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你倆這是趕趟趕上了呀?”徐至一臉懵,不過下一秒,他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他湊到我面前,跟大狗狗一樣,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那個安安啊,晚上大家都沒吃飯呢,陸承北做的是幾人份的啊?”
“……”無語地看著徐至,雖然他會肚子也是人之常,但是陸承北顯然沒有要和他一起吃晚飯的打算。
不過陸承北拿出的食材其實還多的,我切的那塊牛,四個人吃都夠。
米飯他煮了多我不知道,但是用高鍋熬的那鍋湯,我不認為是兩人份的。
“總不能讓你死對吧?”嘆了口氣,我不經意掃到茶幾桌上的桃子。
我想,如果我現在拿一個吃,應該不會是甜,而是苦的吧。
雖然我已經幫陸承北理好了食材,但是真的做起飯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我和徐至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已經逐漸有香味從里面飄出來,徐至時不時角的口水,我也是哭笑不得。
這時,傅辰天從外面進來了,他的手上黑黑的,似乎沾上了不機油。
“車子狀況怎麼樣?”我問他。
這車子是我和徐至搞壞的,多應該負點責任,傅辰天不會讓我們賠錢,必要的關心總是需要的吧?
傅辰天長長吐出一口氣,抬著手回道,“只有剮蹭的地方,其他沒什麼大病。”
他這麼說,我不松了口氣,至不用再虧欠他什麼。
“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傅辰天去洗手間的時候,徐至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鼓起腮幫子,一臉不滿地朝我面前湊過來。
我有些懵,不知道他突然這麼做是要干什麼。
“干嘛了你?”徐至越湊越近,我條件反地躲了一下。
徐至立馬不滿地板起臉,“安安,你有新寵了,我再也不是你最的那個寶寶了。你剛才都不問我不,傅辰天一進來你就喊他吃東西!”
徐至說得理直氣壯,憤憤不平,我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是不恢復記憶可得多。”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徐至更加來勁兒,就在他要和我理論的時候,陸承北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點名了徐至。
“過來把菜端出去。”
說完,陸承北也沒管徐至同沒同意,又重新走回去。
徐至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本來想和我說的話,生生吞了回去,這個卡帶一般的表讓人忍俊不。
我趕推了推他,“誒,不是要吃飯嗎,快點去幫忙。”
徐至不愿地瞪了我一眼,“你怎麼不去?”
我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傷臂,“待病患是不道德的。”
徐至說不過我,就氣呼呼噌地一下站起來,大踏步往廚房走去。
傅辰天走回來的時候,徐至已經神速地端出了三盤。
傅辰天是比較自覺的,他讓我先去餐桌前等著,他去幫忙。
老實說,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我吃頓飯還需要三個大男人伺候,不過這種覺也不賴。
陸承北的廚藝很好,味道很合我的胃口。
徐至捧著最后一大盆湯上來的時候,陸承北才從廚房里面出來。
我下意識過去,剛好和他對視。
他看了我一眼,臉沒多表。
這一刻,我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個詞,散伙宴。
這個莫名其妙的詞語跳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趕甩甩頭忘掉這個詞,陸承北的話,是一定不會讓我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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