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彤提前訂好了一個可以容納二十人的卡座來慶祝生日,現在只有提前來了。一個人坐在這里太過空,江蘺想了想選擇在吧臺等人。
雖是高端會所,但免不了有聲犬馬等旖旎的景象。男男聚在一起,有些舉止有度也有人面輕佻,端看來這里找什麼樂子。
一陣雜的笑聲忽然從斜前方的卡座里出來,分貝不小在這里卻是常見的畫面。江蘺下意識看過去,十來號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一個男人安靜地癱在沙發里,在嬉鬧的人群中倒是顯得有幾分突兀。迷離的在他上落下忽明忽暗的影,足以讓人看清楚那張優越的臉。
桃花眼高鼻梁,偏薄,面部廓幽深。他微斜,懶散地靠著靠背,白襯衫掖進長中,顯得腰肢勁瘦。上咬著一支煙,細煙緩緩升騰,在接到源后又纏綿地散開。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蔣鹿銜眼眸漆黑,一片幽深寂靜,誤給人一種脾氣很好的錯覺。
江蘺眼睫了,片刻移開視線朝吧臺走去。
在高腳椅上落座,江蘺跟酒保要了一杯檸檬水,邊喝邊看工作群里的聊天記錄。沒多久,有人坐到了旁。
“好巧啊,竟然在這里遇到你。”
來人吳清朗。他經常在辛以彤的梳化間做造型,去了幾次都遇到過他,就這麼被纏上了。
這個人以追求之名接近,可是臉上寫滿了“我只是想睡你”。
江蘺沖他禮貌地點了下頭,繼續看手機,擺出明顯的生人勿近的姿態。但在吳清朗看來遇到江蘺一個人是非常難得的機會,便故意忽略掉自己的不歡迎,沒話找話的尬聊。
“之前送的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花過敏。”
吳清朗只當在客氣,愈發殷勤地問到:“江小姐還沒有男朋友吧?”
江蘺兜了他一眼,說:“有。”
吳清朗明顯不信,挑了下眉頭,“他舍得讓你一個人在這等啊?太差勁了吧。”
江蘺角一挑:“嗯,再差勁我也喜歡。”
雖說不像邊人那樣致打扮自己,但吳清朗早就用那雙閱人無數的眼睛看穿了本質。就像此刻,江蘺明眸皓齒,一笑千百。吳清朗晃了晃神,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我也喜歡你的,要不你給我一個機會和你男朋友較量一下?”
……
而相比江蘺的遇人不淑,蔣鹿銜那一桌人幾乎都爽嗨了。
今天他難得出來鬼混,所有人都的熱都空前高漲。剛開局不到一個小時,幾瓶酒就造進去了。男人們摟著伴互相囂,誰也不服誰。
孫景行本想舍己為人的貢獻一回,目朝吧臺那邊兒一瞥,頓時改了主意。他角噙笑拍拍蔣鹿銜肩膀,“喊你去要酒呢!”
蔣鹿銜瞥他,“我怎麼沒聽見?”
“這不就你閑著嗎?”
“我有你閑?”
這麼說著,蔣鹿銜還是起了。他眼朦朧,耷拉著眼皮,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不知跟蔣晗談了什麼,從那以后始終神懨懨。
孫景行忍笑座,給周齊遞了個眼。
蔣鹿銜抬頭環顧了一圈,看清了吧臺的所在方向,同時也瞟見了并肩而坐的一男一。
燈曖昧,他們頭挨著頭不知在說什麼。
蔣鹿銜瞇了下眼睛,緩慢磨了磨牙,雙手兜慢悠悠朝那邊走過去。
……
吳清朗今天是下決心要搞定江蘺,不惜放下段求人賞一起喝杯酒。殊不知江蘺早就煩得不行,沒有耐心再聽他嗶嗶。
下了高腳椅要走,吳清朗一急,手抓住了的手腕,“哎你別走啊!你陪我喝兩杯我給你買個限量包怎麼樣?”
江蘺一臉厭惡,蹙眉甩開他的手,“你不如留著錢給自己買藥。”
“十二臺加兩瓶酒。”
低沉的男聲幾乎是跟的聲音一同響起。江蘺一頓,緩緩抬頭。蔣鹿銜不知何時來到吧臺邊,影中完的側臉線條帶著幾分跋扈的銳利。而他們兩個在他眼中像形了一樣,他只目不斜視地著前方。
許是讓人撞見被拒絕覺得丟了面子,吳清朗好似故意給江蘺難堪一般,忽然加大了音量:“不要包,那陪我一晚上價錢隨你開總行吧?”
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江蘺耐心告罄,端起水杯就要潑過去。不巧的是杯里的水早就被喝,只剩下兩個薄薄的檸檬片。著玻璃杯,考慮要不要直接敲到這王八蛋的頭上。
“這就是你要的小狼狗?”蔣鹿銜手臂倚著吧臺,眼凜冽,事不關己地看著。
許是因為這場景過于辱人,江蘺的腔莫名涌上一濁氣。然而吳清朗像塊牛皮膏藥一樣還在沒完沒了。
“想好了嗎?就陪我一晚上價錢隨你開,很劃算的。”
“癡線。”江蘺扔下這句話就要走。
“哎你等會兒,別走啊!咱們有話好說……”吳清朗不依不饒又想去拽。
就在這時候“嘭——”的一聲響起。下一秒,吳清朗被突然滋過來的酒噴了一臉。
“我艸什麼鬼!!!”他抹著臉大聲嚎。
酒香四溢,木質酒塞滾到江蘺腳邊停住。幾秒后一道散漫的男聲幽幽響起:“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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