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君策那人心思深沉,不會平白無故送禮,他送的東西也更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他微微斂了火氣,對白婳說道:“你要收便收著,何故對長歌手!”
“將軍?”完長歌驚愕的看著他。
楚楚可憐,眼淚更是像斷線的珠子似得往下掉,我見猶憐的。
“你的好長歌不懂事,企圖頂替了我這個將軍夫人自作主張,難道不該打?”
白婳勾了勾角,這周易安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不像完長歌,目短淺,大無腦。
南桑見將軍府后院兒起火了,也不多留。
只說道:“禮已送到,將軍擺滿月酒時,定要知會一聲,我家大人定會到場。”
滿月酒?
呵,那兒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夫君打算什麼時候擺滿月酒?”
說起來,按照人間界的風俗,應該還在月子里。
周易安眸冷冽,聲音更是冷的令人害怕:“你應該清楚,這個孽種本就不是我的!”
“呀!將軍慎言吶!”
白婳驚詫的捂著小兒,眼里卻滿含笑意,轉瞬間又裝滿了冰霜:“若是讓外人知曉,新婚夜將軍隨便安排了一個人與自己的結發妻子歡好,你說……陛下是會殺你,還是殺我?”
周易安應該比誰都清楚皇帝對的寵,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皇帝也會想辦法奪來。
“你!”周易安臉鐵青,咬著牙從牙齒里蹦出幾個字來:“不知廉恥!”
白婳非但不氣,反而笑的張狂:“這不知廉恥,可是將軍您親自加在我上的,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真當還是那個傻子白婳?
白婳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轉就走:“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本郡主和兒子的,還煩請將軍著人送到東院里來。”
兒子!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恥辱一樣,狠狠的烙印在周易安的心上。
可這個恥辱,卻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易安哥哥,怎麼辦,郡主好像不是以前那個郡主了,萬一……”
完長歌咬了咬,萬一有一天將事抖了出去,陛下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無妨,反正現在活著,那就只是一件沒有證據的事罷了。”
現在的周易安,反而不慌不忙了起來,只要白婳人還在將軍府,總有一天,就還能將控在心里,任他擺布!
剛把兒子抱回去娘就過來了,現在天氣越發冷了起來,凡人的,最是畏寒怕熱。
東籬將的裳都翻找了出來,竟然全都是一些早些年的老舊款式,且連上頭的繡花都骨質疏松了,布料也都是極差的。
唯一一件好的,還是那日進宮面圣的時候穿的,大抵是周易安怕老皇帝看過得不好,所以才勉強給了一件不錯的裳。
“就沒有一件能看的過眼的麼?”
白婳瞥了一眼,眼里滿是嫌棄,更是鄙夷原主以前過的那窩囊日子了。
東籬嘆了口氣:“郡主,實在是沒有好的了,眼看著要過冬了,布料都去了老太太手里,再則便是西院了。”
東院日子冷清,奴才們都不愿意過來伺候,撈不到油水兒,一個個跑西院結,更是隔三差五的過來找麻煩。
“方才蕭太傅是不是送了一些料子過來?”忽然想起來似得問。
東籬神更加耷拉著了,說道:“除了小爺的裳,別的東西也去了太太的院子里。”
白婳挑眉,那老東西的手腳那麼快?
蕭君策才剛送來就迫不及待的把東西拿走了。
白婳起,攏了攏裳:“走,去老太太屋里走一遭!”
東籬傻眼了,以前郡主可是從不敢去老太太屋里的,老太太兇悍蠻橫不講理,郡主怕的要死,現如今果真是大變了。
周易安他娘住在北院,那里最是寬敞明亮,奴才們剛把東西拿過去,后腳就來人了。
還沒等老太太邊兒的嬤嬤說話,便聽見了白婳那傲慢的聲音:“聽說老太太收了蕭太傅送來的禮,本夫人特意來瞧瞧,您是有命收還是沒命穿?”
“嘖嘖,這老東西屋子里的煞氣很重啊,看來平日里沒干壞事!”赤烏測測的說著,一雙鳥眼環顧屋,看見堂竟然還供著佛像。
那種東西,白婳這臭人最討厭了。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對老太太說這種話的!”嬤嬤一聲怒喝,惡狠狠的瞪著白婳。
蕓香堂里,蕭君策送來的東西都整齊劃一擺放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一墨綠織金長襖,手腕上還帶著一串佛珠,頭上帶著碧玉簪子,一珠寶氣,好不華貴。
此刻手里還拿著蕭君策送來的人參鹿茸,眼里的貪婪一覽無余。
“喲,小蹄子膽兒了,來我蕓香堂也不行禮,果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哪兒有長歌半分心懂事,嬤嬤,轟出去!”
徐蘭芝擺了擺手,跟在邊的李嬤嬤立馬練的挽起袖子,看這架勢,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郡主!”東籬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要擋在白婳面前。
誰曾向那白的小手一,輕而易舉的住了嬤嬤揮過來的手,白婳面無表的盯著:“本郡主的臉金貴的很,可不是你這種下賤胚子說就能的。”
李嬤嬤驚了,這傻子什麼時候敢怎麼說話了,又是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
是瘋了嗎?!
以前看見可都是害怕的瑟瑟發抖。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
“你這雙手,以前可沒在本郡主臉上指點江山,東籬,拿刀來!”
“啊,郡主,您說什麼?”東籬傻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婳卻不耐煩的看向:“本郡主讓你拿刀來!”
“小賤蹄子,翻天了不!”李嬤嬤大怒,頓時抬起另外一只手來,白婳抬腳猛地踹在肚子上。
那麼大一個人,直接就被踹飛出去砸在墻上,后的墻更是出現了蛛網般的皸裂。
東籬兩眼放,郡主威武,郡主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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