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格勝到這里來的目的,其實是想要談一下關于大周能否給他們補給的事,雖然耶魯格勝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對如今的北疆來說,如果只是依靠他們自己去支撐的話,沒有個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從如今的這個狀態里恢復過來的。
所以,他想要用通商這件事,換一些可以讓北疆人度過這一次難關的東西。
“既然是議和,總是要有些付出的!”耶魯格勝還是堅持到。
“是投降,不是議和!”許清墨放下手里的茶盞,看向耶魯格勝,“你不要本末倒置了,這一次戰役,是北疆投降,不是我們大周找你們議和,你要是覺得是我們趁虛而了,我不介意,帶兵直接殺進你們的都城!”
耶魯格勝的臉驟變。
“通商,是你為了奪回王位,而許諾給我們的條件,你要明白什麼做條件,這不是可以討價還價的事,如果你覺得這個條件太過分了,那你上的這個王位是怎麼得到的,我們也可以用這種方式換一個北疆王!”一旁許延泉笑了一聲。
耶魯格勝的目逐漸下沉,其實他知道,他來這里本就是自取其辱,但是北疆如今風雨飄搖,周圍小國如狼豺虎豹一般的盯著他們,他剛剛當上這個北疆王,便是無數的爛攤子,實在是為難的厲害。
許清墨看著一旁的茶水,笑瞇瞇地看著面前的耶魯格勝:“那個高位本就不好坐,你得習慣!”
耶魯格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通商本就是對兩國都有好的事,貿易通商,便是財富置換和積累,這是最基本的商人思維!”孟和桐出聲道,“如果,你是在擔心那些邊陲小國,你也要明白,我大周是泱泱大國,自然懂什麼做亡齒寒,北疆王,大可不必太過擔心!”
“我們的陛下,日也朝政,夜也朝政,他是最勤勉,最民的皇帝,他可以用一換大周平安昌榮,北疆王難不是覺得自己做不到嗎?”許延泉抬眼看著有些頹喪的耶魯格勝。
耶魯格勝看了一眼許延泉,張了張,最后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們有我們的子民,北疆一戰,我朝損失的兵將不計其數,他們是別人的兒子,父親,他們用他們的保衛了我朝的疆土,如果,我們的陛下,答應了你這個條件,那麼他們的死,就變了一個笑話!”許清墨冷眼看著耶魯格勝。
“可是那些只是平民……”
“喂飽了的平民,就會舉起他們的刀劍!”許清墨毫不留地穿耶魯格勝,“你依舊有你的狼子野心,不過是局勢所,讓你不得不低頭罷了,不然,你也不會允許先王后,毒害我們的昭公主,不是嗎?”
耶魯格勝瞬間就閉上了。
這話一出,不僅是耶魯格勝,就連一旁的許延泉和孟和桐臉都驟變。
“昭公主被害,終不能生育,那個時候,你父王可沒有被人控制住,你是知的,并且,你是有辦法救的,只是你沒有!”許清墨微微挑了一下眉,“對你來說,你不可能讓一個大周的公主懷上一個嫡子的!”
“我……”
“你也沒有必要解釋,你們的部落圖騰是狼,沒有野心的狼,算不得是厲害的狼族!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你不要把別人都當是傻子!”許清墨坐在那里,重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沒有人會停下來等你的,北疆的王也是!”
耶魯格勝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這一出,是孟和桐和許延泉都沒有想到,耶魯格勝能放下尊嚴來這里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真的是一個民如子的好君主,面對這樣的人,他們難免會有心,雖然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但是放寬通商的條件還是有可能的。
他們也是不知道,原來耶魯格勝背地里還做過這麼一件事,一時之間這些微的可能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你明知北疆的土地不如你們的富庶,你明明知道我的子民很無辜,你為什麼非要如此咄咄人呢!”耶魯格勝有些惱,聲音也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咄咄人?”許清墨“噔”一聲放下手里的茶碗,“我若是不咄咄人一些,那那些被你們北疆人捅死的中原人,豈不是白死了,我但凡松一點口,都是對他們的不忠,不義!”
耶魯格勝心里咯噔一聲,他知道,今天的事怕是談不了了,而且許清墨這麼堅定,那就說明這是許家人的態度,許家人在京城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許家不答應,皇帝能答應下來的可能已經變得很渺茫了!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閉吧!”寧遠侯忽然回來。
其實寧遠侯已經站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了,只是他一直沒有進來,他想看看這些小輩會怎麼理這樣的事,卻聽到了許清墨的堅定。
“這場大戰,本就是你們北疆挑起的,一邊殺人,一邊還想要提條件,你怕不是做白日夢呢吧!”寧遠侯氣勢洶洶,一進來所有人便到了力,尤其是耶魯格勝。
他如今雖然已經是北疆王,但是如今的北疆,國力衰弱,他沒有辦法讓自己有那麼堅的支撐,心里難免有些發虛,但是面上依舊不顯:“如此說來,就是沒得談了?”
“北疆王,想讓子民安居樂業,依靠的是統治者源源不斷的努力,一代接著一代的積累,如果只是馬背上有些功夫,打得了江山,守不住江山在所難免,小子,多讀書,多耕種,多開拓,不要妄想上和下一就能換來無盡的財富!”寧遠侯看著北疆王,語重心長。
北疆王被寧遠侯訓斥了一頓,心中頗有不滿,卻反駁不得,他如今已經是王,卻被人教訓了一頓,心里堵得慌,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是黑著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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