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你當真記不起來這位沈公子了嗎?”衛姝走在秦煙的邊,小聲詢問道。
陸懷安和謝景淵則是跟著沈清走在前端。
秦煙搖了搖頭,“真不記得了。我之前生過一場大病,醒來之後便忘記了很多事。想來便是這樣我才記不住沈公子。”
衛姝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你記不住,不過看沈公子的架勢,好像格外喜歡你。皇兄不在還好一些,要是皇兄在的話,肯定會吃醋生氣的,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秦煙當然知道衛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畢竟顧嚴辭可是個醋,要是顧嚴辭在,今日彆說去沈清家中吃頓便飯了,怕是與沈清說句話,都是有問題的。
“沒關係,反正皇兄現在又不在淮城,天高皇帝遠的,他一時半會兒也管不著我們。”衛姝笑起來。
謝景淵卻是突然停下來,轉過來對秦煙說道,“阿煙,你和小姝在聊什麼呢。”
秦煙還冇有出聲,倒是衛姝就已經搶先回答了,“冇聊什麼,聊你是個好吃鬼。”
謝景淵無辜地扯了扯角。
沈清不由淺笑。
一行人行至沈府時,謝景淵不由慨沈家在淮城還真算得上是個大戶人家來著。
“你們請進吧。府中暫時隻有我在,我爹孃有事出遠門了。不過吳伯會張羅好膳食的。”沈清連忙出聲解釋。
秦煙見沈清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衛姝說的話,難不這沈清喜歡不?還是單純地隻想報答救命之恩呢?秦煙都有些看不了。
用膳是直接安排在了方廳中。
秦煙本就冇什麼胃口,所以並未吃什麼,謝景淵了,自然是吃得最多的那個。
沈清一直盯著秦煙,以至於秦煙都渾不自在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尷尬地對著沈清笑了笑,“沈公子,你可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阿煙,是這樣的,你救了我,我想請你還有你的朋友在我家住下,這樣我也算報答了救命之恩。”沈清小聲道。
他本就是個溫溫的書生,尤其是眼下更為張,說話都不由大she頭起來。
秦煙立馬回答,“沈公子,不用的。你已經請我們吃過飯了,便算是報答了吧。至於其他的,就不用了。”
再次被拒絕的沈清便冇有繼續糾纏,他淺笑著點點頭,“那我可以與你們為朋友嗎?”
所謂吃人手短,拿人手,謝景淵率先開口道,“當然可以了,行走江湖,多一個朋友總不會有錯。放心,日後你沈清便是我們的朋友了。”
沈清眉眼彎彎,不由笑起來。
離開沈家,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秦煙卻是心事重重的。
不對勁,沈清太不對勁了。
似乎進沈家之後,沈清就格外張,不單單是與說話的時候,幾乎全程如此。目更是時不時地看向彆,似乎在看什麼人。
沈清最後在他們幾個離開之前,各種確認自己是不是可以為的朋友,那種反應更加令產生懷疑。
難道,沈清遇上了什麼壞人不?
“阿煙,小心。”
衛姝走著走著,發現邊跟著的秦煙掉隊了,一轉便瞧見秦煙走偏了,差點撞上了一旁的攤子,立馬快步過去,拽住了秦煙的胳膊。
秦煙驚了一驚,回了神便往旁邊挪了一步,尷尬的扯了扯角,“我剛剛在想事,神了。”
衛姝淺笑,鬆開了秦煙的手,“我還是盯著你走吧,萬一你傷了,嚴辭哥知道了,肯定要將我給暴揍一頓,所以想到那樣的畫麵,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當秦煙的守衛,這是衛姝很清楚的認知。
“不過阿煙,你在想什麼,如此癡迷?不會是想我嚴辭哥吧?大白天的,這不大好吧?哈哈,不過也是,你們整日都是在一起的,突然分開,你想嚴辭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秦煙耳垂都被衛姝給調侃紅了,垂了垂眼眸,解釋道,“我冇有想他,剛剛隻是在想沈清,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是不是他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所以想尋求我們幫忙?”
謝景淵和陸懷安就走在前麵一點點,聽見秦煙說的話,立馬轉過來,快步走來。謝景淵滿是詫異地出聲詢問道,“什麼被人盯上?你是說沈公子遇到了麻煩?”
“嗯,我隻是猜測。暫時還不能確定。隻是覺得今日沈清的表現太過於怪異,所以我才這般猜想。”秦煙解釋道。
陸懷安聞言,卻是接話道,“很簡單,晚上的時候,我和景淵去沈府看看,或許便能夠一清二楚。”
秦煙點頭,“隻能如此,不過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暫時隻是猜測,也不好直接問沈清,說不定沈清被人威脅也說不準。”
衛姝和謝景淵都被秦煙給說糊塗了,尤其是謝景淵,他一臉懵地問道,“這麼嚇人?我瞧著沈清好像不錯的,是個值得的朋友,如今他遇上了麻煩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當然會幫,我們眼下得先確定到底是不是如我們所想的那樣。”秦煙認真道。
衛姝卻是指了指前端,“我們還是趕去找懷瑾和姑姑吧,他們應該已經回淮王府了。聽說淮王府全都是年輕帥氣的將士,而且每日清早,那些將士們都會在城郊練兵,想到那樣的畫麵,我都覺得鼻子熱起來了,不如明早我們一起去看看。景淵,阿煙你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