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你胡說什麼。I。人家可是剛分配下來的大學生,還是《海江大學》的高材生呢。秦書記我帶你這兒來,給他安排個房間。”
蘇佳貞瞥了葉凡一眼臉上開始爬上了一朵小紅雲。
“噢!大學生,還是《海江大學》的。怎麼會來我們這個旮旯地方。”
胖子陳真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整個林泉鎮也難找出幾個大學生,除了“林泉二中”有幾個。就連鎮政府都是一羣雜牌軍,大部分都是中專生,部分大專生已經算牛氣了,而且基本上都是什麼電大出來的冒牌貨。就連鎮政府的一號人秦書記也只不過是從黨校撈了個大專名頭,所以也難怪他吃驚。
心裡暗思既然這葉凡的小青年是秦書記安排的,說不準跟秦書記還有點沾親帶顧的,所以對葉凡還算較熱。
即便沒有什麼關係以後說不準人家名牌大學畢業來的驕子總有騰達的那一天,所以關係先打好也不吃虧。
這招待所還不錯,在林泉鎮來說算是高檔地方了。不過當時1995年那個年代裡面就一鋪牀,一臺17寸彩電視機,還有一個牀頭櫃。
聽說這房間是專供縣裡領導的,因爲其它房間全是黑白電視,聽蘇佳貞介紹過後葉凡心裡微微還有那麼一對陳主任的激。
晚上洗了一下葉凡覺有些累,胡思想了一陣子也不知明天秦書記會給自已安排什麼工作,倒頭睡去了。
葉凡剛走縣刑警隊就來人了,聽說連墨香市刑警隊副隊長張揮也帶了幾個刑警趕來了。
畢竟死的可是一位在職的鎮長,那可是一件大事。經過幾個小時的搗鼓,聽說已經運到墨香市去解剖化驗什麼的。據小道消息說應該已經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純屬上吊自殺……當然,對於這些葉凡也是漠不關心,反正吳鎮長自已還沒見過,關不了自已什麼事。所以他只管倒頭睡大覺。
晚上。
林泉鎮鎮政府的會議室裡可是香菸嫋嫋,政黨委書記秦志明黑著個臉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頂端。而一旁的原鎮長吳信明的坐位當然空著,鎮裡剩下的六大黨委委員全在。
除了秦志明以外還有鎮人大主席肖和,鎮黨委副書記蔡大江,鎮紀委書記宋寧江,鎮組織委員,工業副鎮長鐵托。鎮宣傳委員,農業副鎮長張希林。最後角落還坐著一個記筆記的,不是黨委委員的黨政辦主任王元算是列席會議。
天庭飽滿,一軍人厲氣的秦志明喝了口茶咳了一聲,大家知道他準備講話了。
因爲這是秦志明的招牌作,每當鎮裡面開會時他都會先來個‘咳嗽’。其實本就沒什麼痰堵著嚨,估計是用此聲音提醒大家注意聽領導講話的意思。
因此大家立即坐直了,直了腰桿裝著認真聽的樣子注視著他。
“同志們,今天是我們林泉鎮最昏暗,最悲傷,最痛苦的一天。我們的好鎮長吳信民就這樣離我們而去了。唉!”
秦志明一連用了三個‘最’字,強化了自已的態度,一臉的悲痛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倒引來了幾個黨委委員的暗地裡笑。
要知道上吊的吳信明可是魚縣縣長張曹中的親信,而秦志明卻是縣委書記李洪的左臂。
前年秦志明剛復員下到地方時當時的縣長張曹中直接就把他塞到了縣裡宗教局任局長,還其名日照顧軍轉幹部,一下子就留了個正科級職務給他,算是不錯的了。
其實縣裡的宗教局連桌子帶人就三個人,所以秦志明這個局長其實就管了兩個手下。
而這兩個手下一個是副局長,一個是辦公室主任。連個兵都沒有,而且人家在這魚縣也呆了不日子了,正在生悶氣大嘆自已倒黴,這什麼破副局長主任的連去街上吃個飯還得自已掏腰包。
因爲宗教局最多就去什麼和尚廟,尼姑庵轉轉。去那地方人家除了提供一些素菜齋湯外不可能還包什麼紅包給你。
人家沒問你這上面下來的領導化緣已經算不錯的了,因此這倆位誰還願聽你秦志明這局長的?反正宗教局在縣裡幾十個行局中已經排最尾了,難道你還能把我們整到什麼和尚廟去做主持?
後來幸好秦志明撞了大運,在無聊的苦悶中乾脆天天去河邊釣魚。這釣魚倒給他釣到了一條大魚,不小心就救了更不小心丟到河裡面的縣委書記李洪的一個親戚。
因此而認識了李洪,不久就出任了魚縣的名鎮林泉鎮的黨委書記,也算是踩中了狗屎。
從此後秦志明當然就是唯縣委書記李洪的馬是瞻,站到了縣長張曹中的對立面。因此平時開黨委會的時候林泉鎮的兩巨頭可是不怎麼對付,聽說有次還差點拍桌子了。但總來說還是秦書記穩住了上吊的吳鎮長一頭。有的黨委委員甚至惡搞般地想說不準吳鎮長,還是給秦志明這書記給長期以來的威得造神分裂而上吊的呢!
“咳咳!”
秦志明又咳了兩聲繼續化悲憤爲力量道:“同志們哪,吳鎮長雖然去了,但他任勞任怨,一心撲在工作上的神可不能丟了。吳鎮長去了一躺天水壩子就生了這種事,看樣子天水壩子還真是難啃的骨頭。今天我們幾個黨委委員在這裡就是要討論一下以後天水壩子的工作開展問題。”
秦志明講完後巡了一眼大家開始微閉目等著其它人言了。
“我說兩句吧,同志們,吳鎮長的離去令我們的工作於非常被的局面。天水壩子共計有上萬人,下轄1o個上千人的自然村。大家應該都清楚,這1o個村子分了好幾派。去年選個村長還差點生了羣鬥毆事件,咱們林泉鎮派出所所長趙鐵海同志可是手不凡。聽說還是特種兵轉業的,由他帶著5個公安上去調停結果臉上還留下了一道差點破相的刀疤。最後還鬧得縣裡出了武警才把此事平息了下來。最後這村長一時選不下來只好由咱們鎮裡分管文衛的周昌棟副鎮長臨時皆任著,因爲他就是天水壩子人,人好辦事。可是大家都知道,最近老周很是不好,老病又患了只好去縣醫院療養了。昨天天水壩子又開始燥了,所以吳鎮長才趕去了。誰知居然生了這種事,天水壩子的事不解決好我怕會出更大的子。”
鎮紀委書記鐵托一臉的憂慮。
“沒錯,鐵副書記講得在理。這天水壩子的村長還得趕選出來。一直空著也不是個事,當時縣委李書記和張縣長可是都催了好幾次了,而且兩大巨頭當衆承諾。誰如果能解決天水壩子的老大難問題立即提升一級。是科員的提副科,是副科的提正科,是正科的提副。領導不可謂不重視啊,咱們秦書記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啊!”
鎮組織委員,工業副鎮長宋寧江接上了話茬。
“嗯!沒錯!現在老周估計得休養上幾個月了。可是天水壩子的工作總得有人去做。各位,我們接黨的教育,拿人民的工資,就應該爲人民服務。你們看看,誰能接手老周的工作。”
秦志明在各個黨委委員臉上掃了一圈下來,現大家此刻全低著頭看自已的脯。好像那裡面藏著娘似的,心裡不由得憤憤然罵道:“賊窩子的!平時有好的時候一個個頭擡得像只鬥,現在全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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